驚悚篇

 道可道

 巽虎翰皇 作品,第2頁 / 共16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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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德見他們頗有鄙夷之意,急道:「這當然是毒龍潭,你看壁上還有字呢。」

松仁壽定睛看去,只見對面壁上果然刻著「毒龍潭」三個大字。只是這三個字原本刻得就淺,又頗有些年頭,字跡裏的朱色早已褪去,看也看不清了。松仁壽道:「這裏還有別的毒龍潭麼?」

徐天德道:「這兒就這一個毒龍潭。松道長,您別看它小,這三個字可是當初文丞相過濠州時寫的,常常會有人來看。前幾天,還有一位張正言道長也專程來看呢。」

其實那張正言道長也是這兩年來唯一一個拜訪過清和觀的道士,而且看了看就走。徐天德平常也不覺得這毒龍潭有什麼了不起,只是聽松仁壽三人大為不屑,不禁起了好勝心,好歹總要爭辯兩句。哪知松仁壽三人一聽得徐天德說「張正言」三字,面上同時變色,松仁壽道:「什麼?那張正言道長長什麼模樣?」

徐天德見他們對那個偶然過訪的張正言道長如此在意,不由有些詫異,心道:「那張正言道長很了不起麼?」只是張正言甫來即去,又隔了好幾天,徐天德也記不真了。他想了想,道:「那位張正言道長很瘦,對了,腰間佩著一把木頭劍。」

早些年徐天德還很小的時候,徐妙應也給他削過木劍玩。不過如今徐天德已長成了少年,當然不再玩這種木劍了。那天他見那位道貌岸然的張正言道長身上居然也佩了一把短短木劍,雖然此劍非彼劍,張正言的木劍做工精致得多,可終究也是把木劍,他現在說來仍覺好笑,可松仁壽三人聽了卻面面相覷,顯得大為震驚。

松仁壽想了想,道:「希齡,你看看。」

那個不苟言笑的中年道人走上前去,到了潭邊,從懷裏摸出一根筷子往水中一插。筷子當然插不到底,但入水後卻是直直地豎著的,徐天德大為驚奇,心道:「咦,他們是變戲法的麼?」那道士看了看,拔出筷子來搖了搖頭,道:「不是。」

松仁壽臉上也露出了失望之色。徐天德心想:「他們想必是見這毒龍潭名過其實吧。其實觀景不如聽景,說得天花亂墜,其實不過如此。何況這毒龍潭在濠州也算不上什麼景致。」

幾個人回到觀中,徐天德見他們身上又濕了好多,道:「松道長,您三位要在這兒用飯麼?我得去燒了。」

這話也是句客氣。不過松仁壽似乎連聽都沒聽到,看了一眼徐天德,還沒說什麼,那大胡子忽然搶上一步道:「松師兄,你們先走,我來善後吧。」

松仁壽轉過身,輕聲道:「九柳門的人時隱時現,高翔,手腳做幹淨些。」

那大胡子點了點頭,道:「高翔理會得。」

松仁壽沒再說什麼話,快步向清和觀走去。那道士似乎要說什麼,但見松仁壽已經走了,連忙追上去。他們出了清和觀,走了一程,這道士忽然小聲道:「松師兄,該回去了麼?」


  

松仁壽腳下卻不停步,只是小聲道:「為什麼要回去?」

那道士呆了呆,道:「九尾狐懼怕我們,所以一直不敢現身。要是高翔落單,只怕……」

松仁壽把傘拉得低了一點,也小聲道:「所以要讓高翔獨自應付。」

那道士有些猶豫,道:「九尾狐頗為不弱,只怕高翔他對付不了。」

松仁壽道:「高翔的本領實已在九尾狐之上,只是他一直不忍下手。只消他能狠下心來,殺了那個小道士,兩個九尾狐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道士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如此!」只是他仍有些擔心,低聲道:「高翔的水火刀遇強則強,一見血光,九尾狐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只是我怕……高翔會不忍心下手。」

松仁壽淡淡一笑,道:「若高翔破不了此關,終究難成大器。與其活著給師父丟臉,不如就此了結吧。」

那道士吃了一驚,半晌說不出話來。那大胡子是他們小師弟,也是師父的獨子,他還記得師父去世時要大師兄關照這個小師弟,他做夢也沒想到大師兄會如此「關照」。他頓了頓,已不敢多說,心道:「松師兄……他只怕早就打了這個主意了。」

在清和觀的那個毒龍潭邊,松仁壽已有心殺了徐天德。以松仁壽的手段,說動手就動手,根本沒有三師弟討命的餘暇。在那裏有意不動手,其實大師兄早就有這個主意了吧。那道士越想心中越寒,松仁壽走了幾步,見他落在後面好幾步遠了,停下來道:「希齡,走吧。」


  

那道士連忙快步走去,道:「松師兄,張正言那雜毛怎會也知道這本書?」

「這書原本就是他道門之物,只怕他另有消息。」松仁壽忽地笑了笑,接道:「不過此事要勞動張正言親自動手,正一道當真後繼無人。」

那道士不敢再多嘴。他跟著松仁壽下山,不時回頭看看。原本殺個人只是舉手之勞,但雨中的人只是心道:「高翔,你好自為之吧。」

楔子 力命篇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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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松仁壽與那個道士掉頭就走,徐天德有點莫名其妙,心道:「我哪兒做錯了麼?九柳門是什麼?這大胡子又要做什麼手腳?」正在詫異,肩頭忽覺一重,卻是那大胡子一把按在了他的肩頭。徐天德只覺肩上一下子像壓上了千鈞重物,不由大為驚駭,心道:「這胡子道長力氣好大!」抬頭看去,正觸到這大胡子的眼睛,心裏卻又打了個突。

那大胡子眼裏,竟然露出一絲殺氣!

因為大雨,天氣有些涼,可徐天德突然間覺得渾身都像浸在了冰水之中。他對松仁壽頗有好感,心想:「這大胡子定不是好人,難道松道長一走,他要殺我麼?」他想向松仁壽叫喊,可是話剛到喉嚨口,卻覺得像有一團東西堵著,已說不出來了。方才,明明正是松仁壽說什麼「手腳做幹淨些」!

那大胡子的手按在徐天德肩上好半晌,待松仁壽與那道士的身影消失了,他這才松開。徐天德只覺身上的壓力陡然一松,因為一直在勉力相抗,所以險些摔倒。他定了定神,道:「喂,你要殺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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