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這些年一直纏繞在陳風的夢境裏,因為說這句話的人,是他當初暗戀了好幾年的芮柳枝。
那年,陳風才11歲,年少輕狂,會在那種場合把自己心裏的野望說出來,不無想讓芮柳枝對他刮目相看的念頭,可惜,事與願違,聽了他的夢想,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他暗戀的芮柳枝也是一樣,全把他的夢想當笑話聽了,沒有一個人相信他是認真的。
如果只是其他人嘲笑,陳風不會在當天晚上就收拾了包袱離家出走,但當時芮柳枝的笑聲,她打趣的話,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回家之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半夜,他終於做下了決定,在沒有驚動父母兄弟的情況下,才11歲的他,收拾了一個小包袱,離家出走了,在出村之前,他在芮柳枝的窗外徘徊了好一會兒,走的時候,把她窗上的風鈴摘走了一個,也把自己戴了11年的銀耳環留在了她的窗台上。
在陳風老家那兒,男孩子從小都穿了一個耳孔,戴上一只耳環,不管是金的、銀的,還是銅的,總之,每個男孩子從小都要有一只。長大了,求親的時候,那就是給女方的定情信物。
離開的時候,他沒有留下只言片語,但他相信,芮柳枝看到那只耳環的時候,一定會明白他的心意。
現在,9年過去了,他20歲了,五毒魔功,他已經第九重,五聖毒爪,他更是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上次和師父比試爪法,師父都被他傷著了。
在五毒教內,五聖毒爪,在毒性上比不上千蛛萬毒手,但在爪法的淩厲程度上,卻遠遠超過了千蛛萬毒手。
迅猛地施展了一遍五聖毒爪之後,陳風的情緒才漸漸恢複平靜,隨著他松開雙爪,他胸背上墳起的肌肉和粗壯的雙臂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瘦」了下去,像毒蛇般纏繞在脖頸和手臂上的血管經脈也隨之隱沒在肌肉之下,等肌肉恢複到練功之前的狀態,他身上的烏黑之色也迅速退了去,恢複成正常的古銅之色。烏黑嚇人的臉也迅速恢複了原樣,看上去依然眉清目秀。
如果沒有看到先前的一幕,單是看他現在的樣子,誰也不可能看得出來他修煉了毒功。
陳風剛剛收斂了身上的毒功,就聽見院子外面有人走過來。
對於五毒教的人來說,晚上才是他們活動和練功的時間,因為陽光天性就是毒的克星,幾乎所有的毒物在太陽光的暴曬下,用不了多久都會失去毒性。
在五毒教七年下來,陳風早已經習慣了晝伏夜出,白天休息,夜晚出來練功和做事。此時聽到院子外面有人走過來,陳風就不豫地皺起了眉頭,因為他今晚的練功才剛剛開始,在練功的時候,他很不喜歡有人來打擾。
不用回頭去看,聽腳步聲,陳風就知道來人是師妹柳影。
「二師兄,我可以進來嗎?」柳影的聲音從院門外傳進來。
「進來吧!」陳風淡淡地應了一聲。
院門響了一下,片刻後,柳影來到陳風的身旁。
她一身黑衣,身材倒是玲瓏浮凸,非常性感,但因為修煉了千蛛萬毒手,她的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紅疹,非常嚇人。
「什麼事?你不知道現在是我練功的時間嗎?」
陳風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十幾根暗黑色的鋼針,每根針都在兩寸長左右,是五毒教獨有的暗器——天蠍針。柳影到來,陳風並沒有回頭看她。
「二師兄,是師父他老人家讓我來喊你和大師兄他們去集合,師父說有事要傳達給我們。讓我們都趕快去他老人家那兒。」
陳風眼睛不看柳影,柳影的一雙美目卻悄悄地用愛慕的目光偷瞧著陳風。
陳風沒有發現她偷偷看他的目光。
「師父喊我和大師兄他們?」
陳風微微皺眉,目光終於望向柳影,因為往年師父葛離召集所有弟子的時候,不是逢年,也是過節,像今天這樣普通的日子召集他們所有弟子,陳風拜入五毒教七年以來,還從來不曾有過。
柳影的臉嚇人,但她的一雙眼睛卻烏溜溜的,很迷人。
「是的,二師兄,我剛才已經通知過其他師兄弟了,你是最後一個。」見陳風目光終於看向自己,柳影的臉上顯出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
等陳風、柳影先後進入師父住處大堂的時候,大師兄和兩個師弟都已經到了。
大師兄劉福是個敦厚的中年人,看見陳風、柳影進來,如往常一般向他們微笑點頭。
兩個師弟,高瘦的排行第三,是童金鎖,看見陳風和柳影進來,他只冷眼瞥了陳風一眼,對於隨陳風後面進來的柳影,卻是連掃都沒有掃一眼。
五短身材的是老五柴虎,排行還在柳影之下,在同門之中排行老麼,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年齡。看見陳風進入堂中,他雙眼頓時一亮,高興地跑到陳風身邊問一會兒回去後,二師兄能不能指點指點他的五聖毒爪。
這個時候,陳風看見師父從後堂裏走出來,便拍拍老五柴虎肩膀,輕聲說:「行了,阿虎,師父來了,待會你跟我一起回去就行了。」
言下之意,陳風是答應了柴虎的請求。在同門五人中,柴虎很崇拜武功最高的陳風,所以,陳風也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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