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鷹接過那葫蘆,只覺得葫蘆裏的酒曲味極重,他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頓時覺得隨著那酒的流淌,從嘴、喉嚨,直到肚子都升騰起一股熱氣。他將葫蘆遞給段二娥,段二娥擺了擺手。燕鷹咽了咽口水又仰起頭喝下一大口,這次喝得太猛,因此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老人見狀不禁大笑了起來。
「你們要到什麼地方去?」老人接過葫蘆喝了一口。
「河南!」
2.裕通當,初獲河洛箱(11)
(色色小說 「河北!」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只是兩個人的回答卻是南轅北轍,兩人不禁有些愧疚地對視了一眼。
「呵呵!」老者似乎明白了什麼,「如果去南邊這條路確實是一條通衢,很少有小日本出沒。不過這一帶也不怎麼太平,雖然日本鬼子不常來,但是這裏山高林密常有土匪光顧!」
二人聽完連連點頭。
「就你們兩個人?」
「不!」
「是!」
兩個人再次幾乎異口同聲,回答依舊大相徑庭,這次段二娥說的是實話,而歐陽燕鷹卻說了假話。
「呵呵。」老人笑了笑。正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那個十來歲的少年跑在前面,而且一面跑一面高聲說道:「爺爺,那花斑老虎被巴烏咬死了!」那只名叫巴烏的藏獒緊緊地跟在少年身後,卻也是渾身血汙傷痕累累了。忽然歐陽燕鷹瞥見在那少年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小小的物事,他輕輕地推了推站在自己身旁的段二娥,此時段二娥也注意到了小孩子胸口上的那個東西。
那東西不是別的物事,正是金系驅蟲師所發明的明鬼。金系驅蟲師崇尚墨家學派,而這「明鬼」二字也是來源於墨家學派的經典著作。而這明鬼的操作又極其精妙,與音律五行有著極大的聯系。這少年看上去年紀不過十來歲的樣子,難道他是金系驅蟲師的後人?
「好好好!」老頭摸著少年的頭,只是他身後的藏獒似乎對眼前的兩個人依舊充滿敵意,不時地發出低低的吼聲,似乎是在警示對方。
「天色不早了,這方圓四五十裏是沒有客棧的,如果你們願意,今晚就到我家去住上一晚吧!」老人熱情的態度讓歐陽燕鷹和段二娥都感到幾分羞愧,他們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老人的家距離這裏有十幾裏的路程,在一個狹長的山溝之中,山溝裏尚有幾家住戶。一路上老人喋喋不休地向他們講述了那村子的來曆,那村子名叫將軍圃,名字是根據一旁的一座名叫將軍嶺的高峰取的。村子不過十幾戶人家,多以打獵為生,因為地域偏僻,所以日本人極少光顧。
幾個人且說且走,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將軍圃,這圃子依山而建,中間是一條幹涸的河道。十幾戶人家建在半山腰上,老人的家位於其中最靠裏的一間,一條羊腸小路直通到門口。
2.裕通當,初獲河洛箱(12)
進門之後小男孩將巴烏關進木籠中,然後將歐陽燕鷹和段二娥二人的馬牽到屋後,最後又回到木籠,極為愛憐地擦拭著巴烏身上的傷口。
此時幾個人早已坐定,這屋子裏的擺設也極為簡單:兩個木櫃,牆上掛著幾張獸皮,還有老人的那把獵槍。
「爺爺,我去找幾個人把那只花斑老虎搬回村子!」說完少(色色小說 年笑眯眯地走到籠子前面喊了一聲巴烏,那藏獒跟著少年走了出去。
「大爺,您孫子叫什麼名字?」段二娥搶在歐陽燕鷹前面問道。
「呵呵,他……」老人歎了口氣道,「不是我的親孫子,是九年前我從山下撿來的棄嬰!當時在他的繈褓上繡著一個大大的金字,我見那上面還繡著一條龍,於是就給他取了個名字叫金龍!」
「哦!」段二娥若有所思地望了歐陽燕鷹一眼。
「那只狗是藏獒吧?」歐陽燕鷹立刻問道。
「呵呵,沒想到你還懂這個!」那個時代藏獒在內陸還是很少見的,所以老人聽歐陽燕鷹竟然能叫出名字便不禁有些驚喜,「嗯,早聽人說這狗叫番狗,還有個名字就是藏獒!」
「不過看這只藏獒的形貌已經略顯龍鐘之態,想必也是有些年紀了吧!」燕鷹雖然驅蟲之術並未純熟,但是這藏獒是西藏神犬的威名卻早已聽說,所謂「一獒抵九狼」,其凶猛程度便可見一斑。
「嗯,快九年了,當時這只番狗便趴在金龍的繈褓之中!」老頭說著點上一袋煙,一股青煙悠然地從口中吐出。忽然燕鷹的眼睛盯住牆上掛著的一件物事擰起了眉頭,他推了一下段二娥,指著牆上的那張圖,段二娥見到那張圖後也是一驚。
老頭見這二人盯著牆上的那張圖甚是出奇,於是笑道:「這圖也是當年在金龍的繈褓中發現的。」老人站起身來輕輕地撫摸著那張圖。那張圖上所繪的正是金家密葬的五關,從音壁、棋塔、蟲海、勾崖,一直到縱橫關,所有的機關均在那幅圖上。段二娥與歐陽燕鷹二人都是剛剛從那密葬之中死裏逃生,對其中的布置記憶猶新,此刻在這裏看到,兩人心中不禁又是一驚:那金龍究竟是什麼人,怎麼這金家密葬的設計圖會出現在他的繈褓之中呢?
正在此時,外面忽然人聲嘈雜了起來。這將軍圃本也只有十幾戶人家,老人聽那聲音笑眯眯道:「肯定是金龍他們回來了!」
說罷帶著二人走了出去,剛一出門便看到金龍帶著巴烏走在前面,他身後跟著四個大漢,各人肩膀上扛著一根胳膊粗的木棍,中間用繩子將那花斑老虎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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