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篇

 巫蹤

 墨鋒_ 作品,第2頁 / 共37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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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在一旁就很不高興地說:「怎麼跟你爸說話呢!」

「沒事兒沒事兒。」父親一邊擺手一邊說道。從小,我就深得我父親抬杠侃大山遺傳基因,平時也總跟父親侃大山。我媽總是擔心我這樣沒大沒小的會學得不把老人放在眼裏,不遵從孝道。其實,她是多餘操這份心。

我對父親說:「去雲南當然沒什麼問題,但是我到那裏怎麼找到那個什麼阿姝娜呢?」

「人家有安排,你到了昆明,自然會有人接應你的。」父親說道。

「讓佩璽自己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而且又人生地不熟的,能行麼。」我媽擔心道。

父親沖我媽撇撇嘴,說道:「我二十幾歲的時候,大江南北早都跑個遍了。」

就這樣,我從沈陽出發,向雲南昆明而去。

原本,我還打算順便來這裏玩一玩,但臨行前,父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讓我輕裝出發,早去早回,不可貪玩耽擱太久。所以,我也沒拿什麼行李箱,只是背了一套換洗的衣服而已,當然,錢倒是帶了不少,想著回去的時候可以給老爸帶些特產回去。

這個時候,正是暑假期間,來雲南的人很多,但大部分都是來旅遊的,有不少兒童跟著爸媽來。

經過幾十個小時的車程,火車終於進站。我隨著人潮走下火車,還有些擔心接應的人到底能不能找到我。我的擔心自然不無道理,首先,這是我第一次來雲南,其次,我又從來沒有跟接應我的人見過面,他如何才能辨認出我呢?

我本來想會不會像是網友見面的樣子,那一束花或在耳朵上夾一只筆什麼的做暗號,可父親卻對我說,什麼都不用准備,到了車站自然會有人找到我。

我父親平日裏看上去雖然不拘小節,但其實心思極為縝密,我也就沒有過多的擔心。但這一次,我還真是信錯他老人家了。

我在昆明火車站兜兜轉轉將近半個小時也沒看見接應我的人。火車站人流密集,推推搡搡,我實在嫌煩,就走出了火車站。我剛一走出火車站,迎面走過來一個乞討的小男孩兒,不是我沒有憐憫心,只是,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火車站的乞討兒童多半都是假的。我剛想厲聲喝退那個小男孩兒,卻驚訝地發現他竟然不是來乞討的,而是伸手遞給我一張小紙條。我結果小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著三個字——「去文山。」

我問那小男孩說:「是誰遞給你的紙條?」


  

小男孩兒回頭一指,卻指了半天也沒指出誰來,疑惑地說道:「咦?奇怪,剛才還在那裏呢。」

我回頭一看,火車站內人流湧動,我也看不出有誰可疑,心道,嗬,整的還挺神秘。

我沒來過雲南,也不知道文山在什麼地方,叫了幾輛出租車,人家都不願意拉。後來我用手機一查地圖才知道,敢情這文山是個苗族自治州,離昆明最短也要四個多小時的車程,難怪沒人願意拉我。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年近五十的黑車司機問我要不要乘車,我說要去文山,他竟然也沒有反對,一問價錢,也很公道,於是我很高興地坐上了他那輛破舊的桑塔納。

一路無話,我睡了一會兒,等到了文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鐘了,我饑渴難耐不說,還有一泡尿憋了好久,此時迫切想找一個地方去解手。但出租車一停下來,卻發生了一件讓我十分驚訝的事情。就看那開車的段師傅突然從褲袋裏拿出一個錢包遞給我,說道:「你在五棧旅店住下,明兒一早我再來接你。」

我被這一句話弄得有點糊塗,可仔細一看段師傅手裏拿的錢包才發現,那錢包跟我的錢包竟然如此相像,再一摸我的衣袋,我的錢包已經不知去向。

段師傅看我疑惑的神情,說道:「這就是你的錢包,在你睡著的時候我拿的,雖然這麼做有些無禮,但是我必須要確定你就是範佩璽。」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驚訝道。

「我就是那個接應你的人,我偷你的錢包是為了查看你的身份證,以確保你就是範佩璽。」


  

「你認識我?」

「在你離開東北前,我就已經拿到過你的相片。」

相片?我心說,難道是我父親為了讓接應我的人能認出我,所以給他發了我的相片?於是,我說:「這麼說,你認識我父親?」

段師傅搖搖頭,說:「我只是一個接應的人,收到相片,確認你就是範佩璽,帶你來文山,這就是我的任務,其他的,我並不知道。」

嗬,真是越整越神秘了。雖然有些疑惑,但想想這也符合我父親的性格。我小的時候,父親就總是喜歡給我講各式各樣的離奇古怪的故事,可每每講到最精彩的地方就戛然而止,說什麼也不肯繼續講下去。而到了第二天,又給我講另一個毫不相關的故事,同樣也是講到最精彩的地方就收住,父親的這種作風讓我的童年常常伴隨著失眠度過。有時候,我會向父親抱怨,可是父親每次都對我說:「好故事的魅力就在於一個開放式的結局,你可以根據故事中的點點線索組成無數種可能的結局,蓋棺定論的故事是十分無聊的。」

我父親的許多好朋友也跟他有著相同的癖好,凡來我家做客的人時不時都會給我出個字謎什麼的讓我去琢磨,也不知道是他們的字謎都太高深,還是我從小的智商就是硬傷,我從來都沒有破解過他們出過的任何謎語,久而久之,我也懶得去猜那些謎語,只是象征性地裝作思考的模樣,全當是禮節了。

小時候見到這種故作神秘的人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我按照那段師傅的吩咐,下車沒走幾步,就來到了五棧旅店。我進了旅店,報了我的名字,果然不出我的預料,段師傅已經為我安排好了客房。可我進了旅店,還是感到有些不滿意,因為這旅店實在太小太破,這三層小樓看樣子也有些年頭了,一進屋一股黴味兒就撲鼻而來,淩亂的被子上還有讓人惡心的臭腳丫子的味道,我心想這也太小氣了,便想換一家旅店,但時間已晚,我經過一夜的舟車勞頓又身心俱疲,在屋子裏抽了兩只煙去了黴味兒,從老板娘那裏買了兩盒泡面,回去匆匆吃過就上床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比我想象中的要香甜,大概我真是累了。大約晚上兩點鐘的時候,我起夜去尿尿,廁所雖然在屋子裏,很方便,但便池裏的惡臭讓人望而卻步。我捂著鼻子尿完尿,剛想回床繼續睡覺,卻突然聽見門外有人在交談,起先我並未在意,但我忽然聽到了「範佩璽就在這裏面」這句話。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忙湊到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令我驚訝的是,我先是聽到了段師傅的聲音道:「在火車站被跟蹤了,不過現在應該已經被甩掉了。」

接著是一個鼻音很重的男人的聲音,說道:「總之一刻也不能耽誤,阿姝娜大巫已經時日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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