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一只公雞,但我心裏總感覺毛毛的,害怕得緊,會不會後半夜的時候她就鑽出來向我索命?
好在沒有,這雞很安穩地睡著了。可我這一覺也睡得很窩囊,第二天早上一大清早,又是一陣激烈的砸門聲,祠堂外面吵翻天了,這天還沒亮透呢,怎麼就不能讓你們的祖先好好休息一陣子?
我迷迷糊糊爬了起來開門,祠堂門口就聚集了一大片人。帶頭的是村長陶邦,身後跟著幾十個村名,各個臉上群情激奮,陶邦一臉沉重地說道:
「阿永,快叫你爹出來?」
我揉揉眼睛問道:「邦叔,你也是來看老幺叔的?他還沒睡醒呢!」
陶邦一拍大腿跳起來說道:「哎呀!不是,村裏面出大事情了,你趕緊叫你爹起來。」
「哦!」
我剛要進去叫我養父起來,他已經走到門口了。我忘了養父每天早上雞還沒打鳴就起來給祖先的靈位添香油,他吸著煙鬥,不慌不忙地說道:
「出啥事了?」
陶邦見我養父出來,一溜煙地竄到我養父身旁,慌忙說道:「萬全,村東頭的獅子嶺,今兒個發現了一具屍體,是咱村陶二平的屍體。你,你趕緊去看看吧!」
聽完村長的敘述,我後脊梁背一陣涼颼颼的,昨晚上從我們祠堂逃出去一只紅衣女鬼,今早晨就有人死了?這也太邪乎了吧?
我往人群掃了一眼,沒一個有精神頭的,一個個都想從我養父嘴裏得到什麼玄乎奇玄的解釋,他們還真以為我養父掐指一算就能知道所有事情呀!
於是我代替我養父問了一句:「咋死的?」
村長表情慌裏慌張指了指頭頂,答道:「吊在樹上。」
隨後我養父動身前往獅子嶺那邊,這一帶多數是農地,人煙比較稀少,算是村子最東的位置,趕到的時候,我是徹底被眼前的屍體給嚇呆了,眼皮子跳幾下不敢繼續看。
屍體已經被放下來了,我養父仔細檢查著屍體,看陶二平的神情,雙目充血,眼袋發黑,嘴巴大開,舌頭痙攣,四肢抓狂般僵硬,應該是被嚇死的。
而屍體旁邊的一株老白樺上方足足十來米的位置掛著一條牛皮帶,上面的勒痕還留著。這個高度別說爬上去了,就算長翅膀飛也飛不上去。
村長陶邦拍了拍我養父的肩膀說道:「萬全,你看出啥來了?」
我養父眼珠子轉了一下,這種事情怎麼能在明面上說呢?於是他把陶邦拉到一邊,我也跟上去聽著。
我養父說道:「是被鬼魂吸走陽氣而死,但是死之前,應該是看到了什麼令他極為恐懼的東西。」
雖然陶邦已經料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農村人迷信思想比較重一些,類似的傳聞沒少聽說,所以知道陶二平這死肯定跟鬼怪脫不了關系。但當這話從我養父口中親口說出來,還是具備一定的震懾作用。好在陶邦也是一村之長,比一般的農村人還是多了點決斷能力的。
我見他雙手顫抖著說道:「現在出了人命案子,還是先報警吧?」
我養父尋思著說道:「報警是肯定的。但是,咱村有一個死了,難保接下來還會有人被害死。這只惡鬼不除掉,很難釜底抽薪啊!」
村長一聽,急得直跺腳,他本來就是急性子的人,沒地兒出氣就對著大樹踹了兩腳,罵道:「這叫什麼事兒,咱們這地方好端端的,咋就招上那麼邪乎的玩意兒。」
我養父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先報警,咱這地方偏僻,警察來了也得到中午,我趁這段時間再找一下線索,看看能不能把那只惡鬼給揪出來。」
陶邦雙掌一擊,掏出電話就報警。
我低聲問我養父:「爹,是不是昨晚那只女鬼幹的?」
我養父吸了口煙,若有所思,半晌才說道:「如果真是她幹的,那可就麻煩大了。」
我不明白養父這句話的意思。他擔心這被鬼吸氣之後的屍體會帶有「鬼瘟」,害了更多的人,於是叫幾個壯漢把陶二平的屍體抬到了村頭的曬麥場去,那裏陽光充足,養屍體在那裏曝曬,減少屍氣和陰氣。
陶邦報完警之後就去陶二平家裏安撫陶二平的爹娘。因為陶二平的爹娘看到自己的兒子曝屍在光天化日之下,險些沒氣吐血,管你什麼鬼不鬼瘟。
但養父告訴我這是必須要做的一步,否則的話「鬼瘟」傳開之後,全村的人都會遭殃。
所謂的「鬼瘟」是鬼魂留在屍體內的惡劣陰氣,像瘟疫一樣,專找活人。這種陰氣會慢慢入侵周圍的活人體內,雖然不會直接導致死亡,卻會降低活人對鬼魂的抵禦能力。一旦被「鬼瘟」入侵,周圍的大小鬼魂就會有機可趁,都來吸他的陽氣。人不能沒有陽氣,一旦陽氣缺失過多,就會縮短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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