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在腦海裏回想睡前房間的樣子,然後再和此時眼睛看到的進行對比,只是大致一圈看下來,並沒有什麼發現,而且我特別看了窗戶,窗戶並沒有像上次一樣開著,依舊是緊緊地關閉著。
看到窗戶沒有莫名被打開,我剛舒了口氣,可猛地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睡覺有關窗戶的習慣,卻不拉窗簾,而且我的窗戶上貼了窗戶,就是那種看起來有毛玻璃效果的那種,主要還是出於透光的考慮,只是剛剛匆匆一瞥也沒看真切,還是視線已經賺回來了忽然發現窗戶外頭有一團黑乎乎的影子,看著有些像個人貼在窗子上往裏頭看。
我頓時頭皮就麻得炸開了,於是再次看過去,也不知道剛剛自己倒底有沒有看走眼,反正現在再看過去是已經沒有了,這一驚嚇得我有些魂不附體的感覺,最後出於無奈,我依著頭皮起了來,也沒有去動中間的鞋子,而是打著赤腳來到窗子邊上,我深吸一口氣把窗子拉開,外面只有冷風吹進來,其餘的什麼也沒有。
只是在我看向樓下的時候,再一次看見那個人站在路燈下面,還是在抬頭在往上看,這回我不敢在盯著看,立馬就將頭給縮了回來,然後合上了窗戶。
也就是同時,我感覺腳下有些不對勁,好像是踩到了什麼一樣,有些硌腳,我於是將腳挪了挪,然後看了看地板,之間地板上好像有些細碎的砂子。我於是彎下腰去用手摸了摸,的確是砂子,就像是那種石子路上的,一般在城市裏頭很少會有,除非是有那種正在修的或者砂子路。
而且我彎下腰之後發現並不是我站著的地方有,而是有一條線狀的路線,我於是往地上趴了一些,借著反光發現剛好連接到鞋子放著的地方。
到了這光景的時候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於是快速走到鞋子邊上,把鞋子提起來,只見在鞋子地下竟然放著一團砂,剛好被鞋子給蓋住看不到,而且是呈一個圓盤的樣子,一時間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說法,就沒敢去動。
看到這莫名的東西,我把鞋子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麼不一樣的,於是就把鞋子放在了旁邊,不敢再穿了。
我又看了看這零零散散過來的那條砂子痕跡,猛一抬頭就再次看見一團黑影趴在窗子頂部,那架勢就好像一個人趴在上頭正往裏頭看一樣,嚇得我頓時就坐在了地上,這回我看得真真切切,盯著那團黑影看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我親眼看著它簌簌往上爬了不見掉,而自己坐在地上都沒有緩過神來。
大概是我被嚇到的時候發出了驚呼的聲音,很快就驚動了老媽和老爸,他們進來的時候看見我坐在地上,問我這是怎麼了。我還沒緩過神來,只是喃喃地說了一句說我屋子裏有東西,他們聽見立刻就蹲下身子來安慰我說沒事了,同時問我說看見什麼了。
我指著窗子說,那裏有東西在看我,那時候那情景我已經完全亂了心思,說話都有些胡言亂語,老爸去打開了窗戶往外頭看了一遍,然後說已經沒有了,讓我不要害怕了。接著老爸把窗簾給拉了起來,哪知道他一拉窗簾,忽然就從上頭掉下個什麼東西來,「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我們的注意力全被這個聲音給吸引過去,只見是一雙布鞋。
老爸把布鞋撿起來,然後狐疑地看著我,又看看老媽,說了一句說,我屋子裏怎麼還有這東西?
6、驚悚的電話
布鞋怎麼會在窗簾上我也不知道,而且為什麼我屋子裏會有布鞋我更是不知道。
這事後來因為根本找不出一個答案,可以說就這麼不了了之,布鞋自然是被老媽給收了起來,因為時間還早我躺回床上睡了一會兒,後來鬧鐘響起來,我勉強起來,因為沒睡夠只覺得整個人暈得很,但還是勉強去上班了。
只是整個早上一直犯困,一直打瞌睡,後來覺得困得不行的時候,忽然接到個電話,是個完全陌生的號碼,我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哪知道電話接起來那頭卻什麼聲音也沒有,我喂了幾聲,也沒反應,正打算掛掉,卻忽然聽到那頭傳來了一陣陣的哭聲,而且越來越大,聽聲音竟是一個男的在哭。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一個大男人在電話那頭抽泣算什麼,而且很快伴著抽泣聲我聽見他開始說話,可是在說些什麼我卻什麼也聽不懂,那語言聽著很怪,說的又很快,我於是把電話給掛了。
但是過了幾分鐘,電話又打過來了,我見還是這個號碼,本來打算不接的,但思考了下還是耐著性子接了起來,接起來之後我喂了一聲,這回電話那頭沒有沉默也沒有別的聲音,而是一個截然不同的聲音,那頭的人說他是施虎,這是他的號碼,我正打算說剛剛打過來是怎麼回事,哪知道他在電話卻問我說,剛剛是怎麼回事,能聽見我說話,可是他說話我卻好想聽不見似的。
我當時沒反應過來,剛想問他說電話裏頭的哭聲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沒張口,忽然施虎的聲音就又變成了剛剛我聽不懂的那種話語,我徹底懵了,於是說他這是搞什麼,怎麼老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語。
大概過了十來秒鐘,那頭又變成了施虎的聲音,他問說我怎麼突然就沒聲了,而且一片空白聲,我剛想說什麼忽然意識到不對,於是到了嗓口的話變成了另一句,我和施虎說:「我這電話不對勁,我好像聽見了別人的聲音。」
施虎在電話那頭愣了下,接著就說我他現在到單位來找我,讓我哪兒也別去,他要和我說的事見面了再談。施虎私下單獨聯系我肯定是有別的事的,於是我說好,然後就掛了電話。
之後我去衛生間沖了一把臉,因為沒帶手機,回來的時候發現手機上竟又有了一個未接來電,起先我以為是不是施虎又打來的,但是很快覺得不對勁,這個號碼怎麼這麼熟悉,於是看了一遍號碼,不禁整個人都為之一寒,這個號碼是我自己的!
我拿著手機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想通這自己也能給自己打電話?於是我順手按了這個號碼撥出去,不出所料,電話那頭的提示音是說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與我知道的並沒兩樣。而讓人有些匪夷所思的,是自己撥自己的號碼永遠都是在通話中,而且是不會有未接來電的顯示的。
到了這裏我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只覺得一種莫名的詭異感在我身邊徐徐散開,將我包圍住,我為了讓自己放松下來,不斷地喝水,幸好當時實在單位,周圍還有其他同事,就算害怕也沒那麼劇烈。
一個多小時後施虎到了單位,但是他沒進來,而是讓我到外面,他說就這樣進來有些太顯眼了,其實我一直不清楚施虎倒底是以什麼身份在和我接觸的,見到他的時候我也問了,他說這事暫時還得保密,我要真想不通,就當是他私人和我交朋友。
我心上說私下交朋友可不是這樣神秘的,施虎問我現在得空不得空,他有件事想和我了解一下,我也沒啥事,於是他和我說那我麼那邊走邊聊。施虎來找我是為著劉老頭的事,我就知道公安局對我的禁令還沒解除,就說明劉老頭的這事沒完。
他首先告訴我說劉老頭的骨灰被偷了,我聽了之後以為他是專門來說這事的,於是就反問說難道他以為是我幹的,施虎搖頭說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讓我知道,我於是問說偷他的骨灰幹什麼,也不忌諱。
施虎就沒說了,大概他也還在查,接著他問我,也算是再一次確認,說是我和劉老頭真的不認識還是我沒說實情,我鄭重其事地和施虎說我真的不認識,我覺得我要不斬釘截鐵地否認,我覺得這個問題和質疑就會沒完,施虎聽了之後沉默了下,就問我說我知不知道劉老頭的事,我說我都不認識他怎麼會知道他的事。
接著我才知道施虎來找我,就是為著這事,他在說這事之前叮囑我說接下來我聽見的可能會難以理解,也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是讓我不要質疑,我點點頭,心裏想什麼事這麼神神叨叨的,再說了再詭異的事都已經在我身上出現過了,還會有比這些更詭異的事嗎?
施虎說三年前劉老頭就「死」過一次,我聽著施虎說話,大氣也不敢出,施虎說劉老頭一年前莫名地死了,家裏人還給他辦了喪事,火化那天他老伴兒和他女兒女婿坐著殯儀館的車送他去殯儀館,但是讓人覺得震驚和意想不到的是,等到了殯儀館,司機把門打開,卻發現他全家人都亂七八糟地躺在車裏頭,司機當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為他們睡過去了,上去喊他們,哪知道怎噩夢推都推不醒,再一摸鼻息,竟全都死了。
那司機當場嚇得魂都飛了,當場就報了警,結果法醫驗了之後發現劉老頭的家人是吸入了毒氣窒息而亡的,當時的說法是可能是他們和屍體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頭,劉老頭的屍體散發出了這種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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