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也想幫難師傅,可是問題是我什麼也不懂,不知道該怎麼幫,阿婆說她有法子,只是現在警局那邊的人不讓他家的人接觸這件事,她也不想和那邊拗,就通過我來做這事也好,從根源處把這事解決了,也只有這樣才救得了難師傅。阿婆說即便她來做,最後還是要找到我來幫忙。
我問阿婆說那要我怎麼做,阿婆說難師傅現在暫時還不會有生命危險,她擔心的是難師傅他媳婦,他身上的那東西現在不在他身上,而是傳染到了他媳婦身上,這假人事在我們這裏最先出現的,他要在我家裏做個招鬼的案台,把假人先招來。
聽見又要招鬼,我有些心裏發悚,只是阿婆安慰我說沒有事的,她做這樣一個案台不會影響到我,而且還能一並把我身上纏著的這東西也給一並驅了去,她說難師傅魂掉了,只有先驅了邪才叫得回來魂,要不總是沒有用的。
既然阿婆是想一石二鳥,我又何樂而不為,只是經歷過難師傅這件事之後,我小心了一些,我問阿婆說這樣有把握嗎,阿婆說讓我相信她,她說難師傅本來就可以做好的,可是無奈的是他不知為什麼被纏上了,要不按照他的那一套驅邪的法子,現在估計我已經家宅平安了,這件事怪就怪在金粉上。
我說為什麼,阿婆說難師傅用的是木具驅邪的法子,可是偏偏加了金粉,金是克木的,無論難師傅事怎麼說服我們加金粉可以驅邪的,但是在她看來這金粉都只有一個作用,就是用來破法的,所以難師傅彈得這些墨線,根本就起不到封禁那些東西的作用,既然封不住,後面做的功夫都是白用了,說白了就是糊弄下我們罷了。
我感歎說想不到附身的那東西還挺聰明的,可是阿婆說不單單是聰明,就怕不要是甚麼惡靈亡魂才好,要真是那樣,只怕這件事還有的忙。我聽阿婆這麼一說,心裏頭有些打鼓,嘴上說不會吧,阿婆說會不會只能等招了看看才知道。
她說今天肯定是不行了,她之所以今天來一是想征得我的同意幫忙,第二是很多事都是難師傅自己說的,她也沒有親自瞧見,所以來看個究竟,看看我家倒底是個甚麼說法。我問說那看出來甚麼沒有,阿婆點點頭,我於是有些急躁地問那是什麼,哪知道阿婆卻朝我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現在還說不得,以免驚了驚不得的東西。
8、半夢半醒
阿婆和我說,不單單是我家裏,整棟樓都有一股陰森森的陰氣,住在這種地方想要平安無事,首先要不去想,俗話說疑心易生暗鬼,我越是草木皆兵,一些疑心就越是會成真,我覺得阿婆臨走時和我說的那句話特霸氣,她說你心裏坦坦蕩蕩,神鬼難近。
阿婆說的坦坦蕩蕩,並不是我們平常說的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那種,而是說當一個人什麼都不怕,無欲無求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你了。只是我自認我還做不到,最起碼我對生死就看不開,所以神鬼難近也只是可望而不可即罷了。
阿婆走了之後,我也不知道哪裏來了一股莫名的勇氣,好像家裏也沒有平時那麼陰森了,我送她們走後回到家裏,自始至終,茶幾上的水他們一點沒喝,我正打算拿起來去倒掉,卻發現杯子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我看了看手,又用手撚了撚,像是一些灰,我覺得奇怪,我家裏的被子都是放在專門的櫃子裏的,而且拿出來的時候我還檢查過,絕對是幹淨的。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於是把杯子放回原處,然後離茶幾遠了一些,接著我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地彎下身在地板上看了看,果真看見一雙幾乎不易察覺的腳印來,而且依舊帶著那種灰燼,很像燒紙錢之後的紙灰。
這雙腳印與上回我在門口看到的那一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那時候它還一只腳在門外,一只腳在裏頭,現在想不到已經徹底在家裏頭了。我這才想起我把水端過來的時候,阿婆那奇怪的眼神,她沒有看我,而是盯著我側邊的地方在看,當時我還以為是因為阿婆年紀大了的緣故,沒去多想,現在看來阿婆是一早就發覺了,也難怪臨了了會說出那句話來,原來這東西一直在我們身邊,當真是驚不得的。
發現這點,我識趣地遠離了沙發一些,然後就抱了電腦回房間裏,其實整天抱著電腦也沒啥好幹的,又不上班,也不用做材料,於是我在上面隨便瀏覽了一陣,就關了。後來我覺得困了,就睡下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夢,反正就記得似乎在睡夢中有人喊我的名字,這聲音逐漸變得清晰,可我的意識卻是那種半清晰半模糊的,有些清醒,又好像是在夢裏頭,我記得我睜開了眼睛,看見床邊站著個人,那個人是誰也不知道,我竟然和他說他怎麼來了,他回答我說他來看看我,然後就讓我起來,和他去一個地方。
我好像就這麼起來了,下床的時候我問他說我的鞋怎麼沒有了,他還說是家裏來的客人沒鞋穿,把它穿去了,我竟然也沒有別的什麼反應,就光著腳丫子跟著他下了來,來到客廳裏的時候,果真看見沙發上坐著人,一動不動的,我還問這人說沙發上怎麼坐著人,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哪知道他和我說先給他在家裏在著吧,我們還有事要出去。
聽見說要出去,我說我還沒洗臉,我去洗把臉,他就沒說什麼了,於是我就到了衛生間裏洗了臉,我記得我還刮了胡子,做好這些之後,我才又出來,卻看見沙發上那個人正和那人站在一起,他說他也和我們一起出去。
這兩個人在我那種狀態的時候好像都是認識的,只是等我醒來的時候才覺得那兩個根本好似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我也說不出他們的名字來,暫時就先用他們的年紀來區分吧,最先站在床頭這個人和我差不多年紀,就叫年輕男子吧,沙發上坐著的那個年紀大約有五十來歲,就叫他中年男子。
接著我和這兩個男人就從家裏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我見門開著,我還說我把門關上,哪知道年輕男子說還要回來的,把門關上就回不來了,就讓它開著吧。我就沒關門和他們來到了走到了走廊上,他們領著我到電梯門口,電梯門已經是開著了的,我也沒問電梯為什麼是開著的,在那種狀態下只覺得這事是合理的,只是醒來之後才覺得不正常。
到了電梯裏之後我看見年輕男人按了一樓,電梯在七樓的時候停靠了一次,中年男人說他去和一個親戚打個招呼,讓我們等他一下,接著我們就在電梯裏頭等,過了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我們才繼續下去,下去之後他們就帶著我在小區裏頭轉,最後去到小區後面的小樹林的時候,我看見樹下頭站著個人,我瞧了瞧竟是難師傅,我還自己嘀咕說難師傅怎麼在那裏,我剛要過去和她打招呼,忽然感覺身後不知道是誰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就猛地醒了過來。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床上,只是卻真實地感覺到好像有人推了我,我於是看向床邊,又看向周圍,房間裏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我於是伸手打開了燈,燈打開之後房間裏明亮一片,卻什麼都沒有,我於是鬆了一口氣,看來又是一個夢。
只是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於是我起身到床邊看了看,鞋真的不見了,我心裏「咯噔」了一下,接著就看了看自己的腳,竟然發現自己的雙腳髒汙一片,我又看了看床上,床上有泥土沙子,我開始有種不好的感覺浮上心頭,再側耳一聽,似乎從客廳裏傳來有什麼聲響,我於是屏氣聽了下,果真有。
我看了看鐘,又是三點三十三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深吸一口氣,來到客廳把燈打開,到了客廳這聲音就清晰了許多,是從衛生間裏傳來的,好像是水龍頭沒關上,水一直「嘩嘩」地開著。於是我來到衛生間裏,我將水龍頭關上,只見剃須‧ㄠ‧嬉獾胤旁諤ㄗ由希‧晷氳兌彩牽‧廈嫻呐菽‧姑揮斜懷逑吹簦‧藝獠磐‧底永錼樟蘇眨‧業娜誹炅撕‧印
於是夢裏的那些場景才一個個地、清晰地從腦海裏浮現出來,讓我感到一陣陣陰冷的感覺。我於是這才注意到來看客廳的門,果真,客廳的門是開著的,剛剛我竟然沒有留意到,直接就到了衛生間來。
我走到門口把門合上,我也沒敢往走廊上看會有什麼,也不想知道,這時候我只想把門快些合上,然後回到房間裏,好好想想事情的經過,找出不一樣的地方,告訴自己剛剛的不過是個夢,是個名副其實的夢,我並沒有做過那些事。
至於我的鞋還是那樣,工工整整地放在沙發前,我看了一眼,打了個冷戰,就回到了房間裏頭。回到房間裏之後,我總覺得這樣不是事,於是撥了施虎的電話,施虎接了電話,他才接起來就在那頭問我說出什麼事了。
我才把剛剛這個夢的事和施虎說了一遍,本來我只是和施虎討個主意的,哪知道他聽了說讓我等他一會兒,他這就過來。然後只是半個小時的功夫,施虎就到了我家,他看看現場和我說,恐怕這不是夢。
接著他讓我穿上衣服和鞋子,說我們下去看看,我照著夢裏頭的場景走,看看能發現什麼沒有。我於是就這樣和他下去,只是下去的時候我們走的是樓道,沒坐電梯。去到下面之後我一直按著夢裏的場景往小區裏頭走,一路上也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還是等到了小樹林的時候,老遠遠地我們就看見樹上掛著什麼東西。
我們走近了,施虎用手電照著,我才看見,竟是兩個掛在樹上的假人!
施虎看看我,問我說這是我掛上去的?我說我哪裏做過這種事,施虎就沒再說什麼了,他也沒有去把假人拿下來,也沒有坐過去仔細看,而是看了看周遭,問說這一帶有沒有監控的,我說這地方怎麼會有,施虎就沒說別的了,於是就折回家裏去。
一路上施虎一句話也沒說,似乎在想著這件事的可能性,回到家裏之後,施虎才和我說恐怕這件事不是夢,而是真真實實的,他問我說我以前有過同樣的經歷沒有,感覺自己像是真的去了那些地方,卻又覺得只是一個夢?
我說這是頭一遭,早先那些都是沒有半點印象的,就算是夢的記憶也半點沒有。施虎就又沉默了下來,似乎他也有點想不通這是一個怎麼的究竟來,然後半天他才說了句話出來,他說我家裏的這些東西都不像是要害我啊,而且經過今天的事,他怎麼有一種我也在和他們一起折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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