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葉尼教授散落的羽毛!」
「啊,是啊。可也許他不過是在褪毛呢?」
這問題問得可真蠢到家了。堂堂一名偵探被派來調查一位知名外星人士之死,可這位偵探卻問,他是不是在褪毛。
「羽毛是被掀下來的,」格列格嚴肅地說,「教授掉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柯拉問。
「從身後被利刃捅死的。」格列格答道。
「是一把考古刀,」奧爾謝基助教說,「我們有幾把這種刀,是挖掘時用的。」
「這把刀在我的保險櫃裏放著。」地方官說。
「屍體在哪兒?」柯拉問。
「在醫院的停屍間。」醫生說,然後又加上兩句,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我很難相信問這個問題的竟會是您,竟會是您本人。盡管是我親手給您移植的腦仁兒。」
「不是腦仁兒,而是大腦,」柯拉糾正他,「雞才有腦仁兒呢!」
「我說的就是嘛。」醫生說。
柯拉對他恨得牙癢癢。
「是我上去,還是你們下來?」公雞從下面喊。
「那兒當時還發現了別的東西嗎?」柯拉問。
「記事本和錢都原封未動地放在腰帶裏。」
「謀殺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我給他做過檢查,」醫生說,「確信死亡時間早於上午,應該是在黎明時分。」
「這個時間跑到挖掘場來做什麼?」
「我們那兒有你們組織的資料,」格列格轉向柯拉,插嘴說,「你們組織查到,教授經常在在黎明時來挖掘場,他認為獨自一人在挖掘場上可以更好地思考。」
第三章
「您還有什麼發現?」柯拉問。
「他妻子沒發現他出去了,」格列格說,「您和他分房睡。」
「別在這兒胡說八道了,當官的!」柯拉打斷了他的話。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一根筋」露出一副受委屈的可憐相。
「您什麼都明白,心裏清楚得很,」柯拉說,「我在這裏不得不使用別人的身體,在這麼困難的條件下工作。可是同事們不但不在需要的時候拉我一把,還跟一幫好像沒長大的孩子似的,不是亂開玩笑就是自己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哭啼啼要找媽媽。」
柯拉氣得不由揮動著雙翅,翅膀扇出的風把格列格頭上的制帽刮了下來,帽子像落葉一樣飄下懸崖。
格列格本想追上去,但跑到崖邊就猛地刹住了腳步,鞋底帶起一片小石子,嘩啦啦掉了下去。
「哎呀,在那兒!」格列格大喊,「抓住它!求求你了!」
他是對著助教喊的。後者正在河岸邊徘徊著,親自察看犯罪現場。他沒有馬上反應過來,直到那些小石子打在他結實的背上,他才發現出了什麼事。助教扇著翅膀大步向河邊跑去。
柯拉明白,在格列格所屬的文化環境中,權力的標志意義非同小可。在他們那兒,懲罰一個人不是把他監禁起來,而是在刑期內沒收他的職權標志或制服。一個人無權無勢比坐牢還糟。起碼對於格列格之流來說,官帽是他生活的動力,是衡量同胞如何對待他的標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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