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致同意,就算氣象員這樣的人物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而柯拉坐著消防車被送回醫院去。她身上仍然臭得要命,熏得格列格借口有急事,步行回辦公室去了。
消防車在泥濘的道路上顛簸,消防隊員們談著他們自己的事。柯拉的救命恩人,酒吧老板和商店老板,一路跟在車旁邊走著,你一句我一句,回味著剛才那一幕美好情景:每個人都喜歡回味自己的英雄時刻。
「我希望能夠報答你們兩位。」柯拉說。
兩位恩人推辭起來。他們不需要什麼禮物,也不需要什麼獎賞,他們只要感激之情就夠了。
等到車子開進商業街時,迎面走過來的人們吃驚地看著城裏這惟—一輛消防車,車上折疊起來的消防梯上坐著一只濕淋淋的大母雞。兩位恩人停下腳步。
「到我那去喝杯酒暖暖身子吧。」酒吧老板提議。
「謝謝,下次吧,」柯拉說,「我都不知道雞喝了酒會怎麼樣呢。」
「撒酒瘋,」何塞先生自信地答道,「肯定會撒酒瘋。要不我們就來試試?」
消防車司機按喇叭催柯拉了。
「有空來我這兒看看,」何塞說,「我這兒的一切都是純天然的。」
這一瞬間柯拉腦中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問了出來,把她給嚇了一跳。
「您跟我說過,枕頭裏必須填上真正的羽毛。」
「如果有,我們就填。」何塞先生支支吾吾地答道。
「能不能給我看看這些枕頭?」
「我現在沒有這種枕頭,」何塞急忙說,「全都賣完了。您沒有預訂。」
「那你這兒什麼時候曾經有這種枕頭?昨天?今天?」
何塞踮起腳尖,柯拉沖他低下頭去,他就俯在她耳邊說:「昨天有個陌生人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羽毛。我說:要。他說可以把羽毛白送給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要把我們之間的交易說出去,而且馬上把羽毛縫到枕頭和羽絨被子裏去。於是今天早上我門前就放了一口袋……羽毛。」
「這是真的,」何塞—朱尼奧爾說,「我親眼看見的。我還幫我老爸往枕頭套裏塞羽毛來著。」
「羽毛是什麼顏色的?」柯拉問。
消防隊員在旁邊不停地按喇叭催她。
「白色的。」何塞回答。
「那等你知道了那起……事件之後,為什麼不告訴別人那個電話和那些羽毛的事呢?」
「這兩件事之間又有什麼關聯?」何塞無辜地反問,「沼澤地裏的屍體是一回事,羽毛是另一回事……」
「我認為,」柯拉說,「你出於貪財的目的把教授的屍體偷了出來,然後扔進了沼澤地。」
「我老爸為了一個大子兒連命都可以不要,」何塞·朱尼奧爾說,「他就是這種人。」
老何塞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他一溜煙逃到了牆邊。
「我用什麼東西能把他從停屍間拖出來,再拖到這裏來?」老何塞與其說是沖著柯拉,不如說是沖他兒子嚷嚷著。
「用起重機唄!」挨了打的男孩遠遠地喊道。
「閉嘴,蠢貨!」他父親沖他一擺手,「叫一輛起重機花的錢比賣枕頭掙到的錢多四倍。」
消防隊員們等得不耐煩了,他們開起汽車走了,把何塞父子倆扔在馬路上。
柯拉知道何塞沒說錯,就算羽毛對他很有用,他也連想都不會想到把教授那個笨重的屍體從停屍間裏拖出來,就為了拔他的毛。
真是荒謬!有誰會想要拔教授屍體上的毛呢?
第29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