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葛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五點了,老葛不會做飯,家裏房子倒還挺大的,後來老葛自我介紹了一下我才知道內幕,原來他是我爺爺的戰友,內戰的時候兩個人立了功,後來我爺爺被分配到了特殊重區做文職,而老葛卻選擇下海經商,做些小本買賣,現在也算是小富之家:「丫頭,我和你說這些是為了讓你放心,我想知道老陳時候是怎麼死的。」
老葛說著又開始哽咽:「肯定是死了,老陳知道我的電話,現在都白天了如果沒事情早就打來報平安了。」
我一聽,也哭了起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老葛立馬抓住了關鍵點:「那個蔣氏的身家背景查清楚了嗎?」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
老葛歎了一口氣:「那娃娃大哥本事邪物,當年文革破四舊的時候就沒了,你剛才說的那兩串數字,可以推算出棺材裏那個小孩子是八個月,七活八不活,是個死嬰,幸好還沒來到世上就死了,不然……」
老葛一臉後怕的看著我:「你和老陳當場全都要斃命的,你這丫頭命也是苦,八字輕的厲害,這把刻刀你放在身上,萬萬不可離身,若是以後看到什麼髒東西,記得告訴我!哎,該來的總會來的!」
我聽著老葛的吩咐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知道他說的髒東西是什麼,老葛心事重重,說出去買些吃的回來,給我安排了個小房間休息才離開。
等到老葛離開,我蹭的坐了起來,雖然我小,但是我也覺得這些事情是故意陷害的,元凶就是蔣氏,可是蔣氏為什麼要將娃娃大哥帶到我家裏還把自己的親兒子害死?我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想起老葛的話,將刻刀拿出來,然後找了一團紅線,將紅線搓成繩子掛在脖子上,才安心的躺下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只聞到一陣飯香,老葛坐在旁邊看著,眼裏滿是淚水,見我醒了,不著痕跡的擦幹,然後將飯遞到我面前讓我吃,他對我還算好,只是我始終都沒有將二叔的事情和他說,至於那個小男孩告訴我的話,壓根兒就沒往心裏去。
老葛經商,工作十分繁忙,時不時的要出差,我在家裏沒呆半個月他就說要出去一個星期,臨走前給我請了一個保姆,並且囑咐我晚上八點之後不要出去。
留下來陪我的保姆姓柳,六十多歲的一個老婆婆,愛笑,每天除了給我做飯都會和我說她孫女多麼多麼乖巧,我對她的孫女也很喜歡,說有機會可以做朋友的,柳婆婆聽了很高興。
老葛回來的前一天晚上,柳婆婆突然接到了家裏的電話哭作一團,我連忙問怎麼了?
她抹著眼淚:「孩子病了,高燒,可是你這裏離不開人,把你放在家裏我也不放心。」
我當下就著了急:「我和你一起去。」
出去的時候只覺得天色有些暗,壓根兒沒注意幾點,柳婆婆一邊哭著一邊帶路,我在旁邊安慰著,可是越走就越偏,最後竟然到了一個林子邊上。
我有些膽虛的停下:「柳婆婆,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沒有。」她嗚咽著,「我家裏窮,就住在這林子後面的村子,丫頭是不是害怕,害怕就別進去了。」
「我不害怕!」我拍拍胸脯,跟了進去,林子沒有我想象的黑,山林圍繞著一片小山,小山竟然有起伏,正中間向下凹陷,那弧度特別像是眼睛的輪廓。
第三章 過陰口,草屋
到了山腳下,林子開始變得稀疏,柳婆婆也沒了哭聲,小山側面是修建的石梯,看樣子要爬上去再翻下去,我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已然被林子遮擋住了。
「翻過這小山就是了。」柳婆婆聲音略低,「小心點,更深夜重的露面滑的很。」
我點著頭跟在柳婆婆身後,到了上面我才知道為什麼有個拗口,這是人工開鑿出來的供人們下山前歇腳的地方。
柳婆婆一邊說怕我累讓我在這裏休息一下,一邊焦急的站在凹處往下望,不遠處有幾戶有昏黃光亮的人家,我估摸著那裏就是她家。
凹口的風涼得刺骨,我緊了緊衣服不願意多呆:「婆婆,我休息好了,下去吧。」
「好。」她笑了一下,勾起嘴角,伸手來拉我,「我扶著你,這下山的路不好走。」
柳婆婆的手很冷,很粗糙,這是我的第一反應,等到下了山隨著她走到西邊的小草屋,竟然是草屋?這個年代住草屋的人我聽都沒聽過,心裏頓時有了一絲憐惜,難怪她說家裏窮,這麼大年紀還要出來做保姆。
草屋裏分為裏外兩間,外面只有簡單的一張桌子,裏屋有一張床,聽到我們來了,屋子裏走出來個大嬸,衣服是很紮眼的黃色:「柳大娘,既然你回來了,我就走了,別再把孩子一個人放在家裏了。」
柳婆婆連聲說好,那大嬸走的時候審視的看著,眼神裏竟然像是貪婪,柳奶奶一把抓住我對那大嬸冷了聲:「你是不是該走了?」
大嬸訕訕一笑,也沒不樂意扭著屁股離開了。
柳奶奶訕笑著讓我別介意,拉著我進屋,屋子裏躺著一個蓋著紅被子的夏姑娘,被子上繡著花,地上放著一雙小小的繡花鞋,柳婆婆穿的衣服只能是整齊,可是一看就舊的,而這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確實嶄新的,可見柳婆婆真的很疼愛她的孫女。
只是這小姑娘臉色慘白,嘴角發黑,顯然得了重病,柳婆婆一下子撲過去嚎啕大哭:「我的倩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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