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賠,我賠。」蔣老板說著竟然哭了,老淚縱橫,「我求求你救救我兒子的命,葛先生,我是惹到不幹淨的東西了。」
我一聽蔣老板有兒子,頓時驚訝了,隨後將從老葛手裏接過來的畫遞給他:「我先問你,這畫上的女人是誰?」
「是我妹妹。」蔣老板看著我帶著恨意,隨後一臉挨痛,「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知道你是陳曦,那個男人的孩子……可憐我妹妹嫁進你們家才剛剛一年多,竟然身首異處。」
我冷哼:「身首異處?你怎麼不說是你妹妹殺死了我全家,我爺爺,我爸爸?」
蔣老板目光決絕:「不可能,我妹妹從小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
老葛一聽,問到了重點上:「你那娃娃大哥從哪裏來的?」
蔣老板抱著老葛的腿不肯撒手:「一個月前,我接到了妹妹的屍體,就在我家門口,我憤怒的給老陳打電話,問問她怎麼對待我妹妹的,結果你家裏的電話沒有人接,後來我夢裏做夢的時候夢到有一個人和我說話,他說……他說是你們家的人禍害死了我妹妹,這個娃娃大哥可以幫我害死陳家唯一的根,也就是你,後來我才使了計策。」
老葛不信:「那日求子的女人呢?」
蔣老板歎了一口氣,看著他像是眩暈了一下,錘了錘額頭:「她是妹妹的朋友,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都說朋友在一起時間長了會想,我妹妹和小晴恐怕是最傑出的代表了,在我看來小晴優雅可愛,我很喜歡她,只是當我發現我自己喜歡她的時候我已經結婚了,後來我老婆去世,才慢慢接近小晴,沒想到……」
蔣老板講的是個被傷的故事,他所他沒有想到那個姑娘也喜歡他,只是沒有孩子,直到前幾個月開始,開始臥床不起,蔣老板病急亂投醫找了懂陰司事的人擺了七星燈,後來想他推薦了老葛,時間也正是接收到蔣氏的屍體前夕,第二天蔣老板正愁怎麼拿到大師說的求子娃娃大哥,就在門口發現了蔣氏的屍體,蔣氏手裏抱著娃娃大哥。
我聽了毛骨悚然,老葛的眉頭皺著始終不開化,蔣老板嚎啕大哭:「可是沒想到事情沒做成竟然賠上了小晴的性命,那娃娃大哥一定是邪物,那天你們逃走之後,我兒子就病了,轉天早晨我也覺得自己渾身沒有精神,我是做生意的,平時最注重養生,好用自己的錢多活幾年,可是這些日子開會的時候總是走神,甚至有的時候傭人說我夢遊,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
蔣老板突然猛地朝著地上磕頭,很響:「我是畜生,我竟然夢遊去掐自己的兒子,幸虧被傭人阻止,我求求你了大師,我求求你幫幫我吧,我一定是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
老葛聽完眉頭皺著川子紋很深:「我先見見蔣氏,那個娃娃大哥你怎麼處置的?」
蔣老板一聽破涕為笑,站了起來:「放在我妹妹棺材裏呢,妹妹的屍體我一直沒化,想著找老陳家的麻煩……所以……」
我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不高興:「你找我們老陳家的麻煩?我一個孩子成了孤兒還不都是怪你妹妹將娃娃大哥放在我家裏,她連自己的孩子都害死了。」
蔣老板一聽,頭搖得和骰子一樣:「不可能啊,我妹妹的嫁妝都是我准備的,沒有娃娃大哥。」
第十一章 中邪,賣香
我怔住,蔣氏和我爸結婚的時候我可不是吃奶的孩子,她抱著娃娃大哥嫁進了重區是千真萬確的:「滿口雌黃!娃娃大哥就是蔣氏抱進去的!」
「蔣氏蔣氏,我妹妹好歹也嫁給了你們老陳家,怎麼也算是你小媽。」蔣老板不滿,只是眼神一晃一晃的,感覺下一刻就要暈了。
我比蔣老板矮不少的,被他這麼一說不管不顧的朝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撞,他踉蹌了幾步正要著急,我使勁兒啐了一口吐沫啐到了他身上:「我呸,還小媽,她配嗎?別說我懷疑我爸就是她弄死的,就只是算我爺爺和她兒子陳山的命,她也不配!」
「你有什麼證據?」因為激動他慘白的臉竟然有了一絲血色,怒起上湧。
「證據嗎?」我冷靜下來。
老葛插話:「證據我們總會找到,先從你妹妹下手,蔣老板,還去不去了?」
蔣老板大驚失色,點頭哈腰起來:「去,現在就去。」
我還想說什麼,老葛拉著我壓低了聲音:「不要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你這個脾氣啊還真的和老陳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癟了癟嘴,心裏憤怒難平,極力的否認蔣老板的話,可是他到底說對了一點:我沒有證據。
隨後我和老葛跟著蔣老板進了別墅,別墅裏面很暖和,屋子裏僅有兩個仆人在打掃衛生,看到我和老葛恭敬的鞠躬,蔣老板讓他們下去,隨後自己走到一個架子旁邊,扭動了一下架子上面的花瓶,架子瞬時一百八十度旋轉,原本的位置竟然出現了一道和牆體相同顏色的門,蔣老板拉開讓給我們進去,裏面裝了冷氣,白熾燈將密室照得通明,站在門口就可以看到盡頭的兩個棺材,蔣老板解釋說這是一個倉庫前些日子為了存放蔣氏的屍體才改裝成了冷庫。
我咽了口唾沫,往老葛身邊靠了靠,屋子裏很冷,心裏更冷,腿止不住的打顫,走到棺材旁邊的時候才看到兩個棺材的不同,一個是全紅色的棺材,上面龍飛鳳舞的畫著鬼符,還有模糊不清的人臉,而另一個紫檀色,樸實很多,老葛問哪一個是蔣氏。
蔣老板在我意料之中的指了指大紅棺材:「這個,不過裏面安了制冷裝置,冷藏起來了。」
「開棺!」老葛指著棺材。
蔣老板皺眉,彎腰拿起了一把鐵鍬,朝著紅棺材邊撬去,一下一下的敲開,一共撬了七下,七根巨大的釘子連著棺材板露了出來,蔣老板和老葛一人一頭將棺材板抬了下來,我踮腳一看,一個黑發帶著霜氣的女人躺在棺材裏,眼睛瞪得老直,眼袋黢黑,嘴唇慘白,穿著一身髒了的白色的綢緞壽衣,腳上沒有穿鞋子,指甲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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