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真詐屍了!
要不要這麼倒黴?自從那天半夜接到五通詭異的電話後,我的生活真是越來越混亂了。
他站著不動,身上時不時掉點東西下去。「啪嗒」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靈堂裏特別刺耳。
我趕緊挪腳要跑,「嘭」地一聲,門突然重重地關上了。我才不管,還是拔腿往大門跑去。
焦屍的身體壓根穿不了壽衣,所以村長就把壽衣裹在了他身上,他的手臂也被裹在裏面。我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好像想伸手攔我,結果被壽衣一擋,我聽到有什麼東西裂了。然後半截焦黑的斷臂從壽衣下面掉了出來,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這人也真夠可憐的,好端端死在我爺爺家裏,現在連屍都保不全。不過,誰知道他三更半夜跑我爺爺家去幹什麼的,說不定是去偷東西的。
我拉了半天,那門卻壓根打不開。
「平子!平子!伯伯!快救我!」身後一連串的碎屑落地聲,聽得我很惡心。我剛才從掉在地上的斷臂裏,看到一塊像是熟肉的東西,我現在真想吐。
「你今天怎麼不哭?」一抹白影出現竄入我的眼簾,是九風。
我轉過身,那焦屍直愣愣地定在我身後一米遠處,走過來的一路躺滿了焦黑的碎渣。我再也忍不住,把晚上吃的東西吐了個幹淨。
九風很嫌棄地退出老遠,又問了我一句:「你為什麼不哭?」
「你是不是有病啊!昨天你……死的又不是我爺爺,我哭什麼哭!」真火大,神經病!昨天他讓我答應這三天不准流淚,不然就要跟我洞房。
他還說,我答應過後,只要遵守諾言做就好,不准再把事情說出口。這個色鬼,我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剛差點逼得我脫口而出。
白天我怕別人說閑話,就偷偷在眼睛下面抹了兩道水痕。來的人少,也沒人懷疑我哭沒哭。
「哼,這就是你對待自己丈夫應有的態度嗎?」他突然冷笑一聲,眼裏浮起一股陰鷙。靈堂的溫度驟然下降,他生氣了。
屁的丈夫,別人老婆孩子熱炕頭,他成天問我怎麼不哭!再說了,大哥你是鬼啊,我是活生生的人,誰要你做丈夫。
「慫包。」他突然笑了笑,倏地站到我面前,伸手摸我眼角,「你是不是在心裏罵我呢?」
我扯了扯嘴角,被他罵慫包當然不舒服,可我心裏浮起一絲怪異:「我的眼睛……」
「咚咚咚!溫馨?溫馨你在裏面嗎?」是晚飯後就消失了的沈昊天,我的背就貼在門板上,被他敲門震得生疼。
一晃神的工夫,九風已經消失,那具焦屍慢慢往後退著走到棺材邊爬了進去。我趕緊找來掃帚,把地上的碎塊掃起來倒進了棺材,又費力把棺材蓋給蓋上。
尼瑪,估計這詐屍的事情是九風弄來嚇唬我的。
開門時,沈昊天臉上滿是焦急。汪平站在後面,嚇得一聲不吭,臉都白了。
「汪平說你剛才喊救命了?出了什麼事情?」他一把將我拉到身後,戒備地把靈堂打量了一遍。
我剛才掃地掃得匆忙,地上還是有殘渣。他看到之後,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平子,沒事,我剛才打了個盹,做噩夢了,你回去吧。沈哥陪我就好了。」我把汪平打發走後,又進了靈堂。
「這地上是什麼東西?」
「紙錢的灰燼飄出來了吧。」我也不打算跟他說說話,詐屍這樣的事情,誰會信我啊。
他好像真的不相信我,看了我一會兒後,蹲到我旁邊:「剛才我去你爺爺家了。」
「吃晚飯時,我無意中聽到村長偷偷讓人把村支書給灌醉,然後帶了兩個人,悄悄地走了。」沈昊天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溫馨,下面的事情挺嚇人的,你……要是怕就說出來,那樣我就不再講了。」
「我不怕,你說吧。」我連幽靈列車都上過了,還跟鬼結了陰親,還能有什麼比這些更嚇人。
他猶豫了下:「我偷偷跟著他們去了你爺爺家,我看到他們把那口封死的井給起開了。」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那口井真的有問題。村支書當初跟村長吵架,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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