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也不理他,只是一遍一遍的翻動那些照片,末了,他嘖了一聲,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有一個可能性。」他說道。
「什麼?」卷毛問。
「這個坑裏埋的全部都是照相機,沒有其他東西,說明這和負重,搶劫或者丟棄貨物沒有關系,這件事情一定只關乎照相機本身。但是,這裏有這麼多照相機,如果每一個照相機的主人都同時產生了銷毀照相機的想法,或者有人策動了銷毀照相機的行動,幾率也十分的小。也就是說,不可能有所有人同時覺得攝像機一定要被毀掉,而旅行團體,也不太會出現一個領導者,說必須毀掉所有照相機這樣的事情,因為肯定不會所有人都聽從這樣的命令。」
「你的結論是什麼?」王教授問道。
「結論是,銷毀這些照相機的人,並不會是整只旅行團,可能只有兩到三個人的小團體,他們帶走了所有的照相機,檢查並銷毀了這些東西。」吳邪說道:「我們可以還原當時的經過,有一隊或者幾對旅遊團,在某一個地方駐紮的時候,有人偷竊了或者使用某種方式帶走了這些旅遊團的照相機,並且在這裏檢查了裏面的內容,然後銷毀掉了。」
「這也是一個結論,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可能認為,這麼多的照相機,很可能其中有一只,拍了他們想要的東子。」王教授說:「那麼,他們有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照片呢?」
「我們剛才翻找照相機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有相機沒有記憶卡?」吳邪問。
黎簇和王盟都搖頭,黎簇鼓起勇氣說道:「我覺得,他們既然會把相機全部燒了,而不是只燒記憶卡,那他們即使發現了他們要找的相片,也會把存有照片的照相機整個拿走。」
「有道理。」吳邪抽了幾口煙,把那些殘骸撥弄了幾下,對王盟說道:「你再檢查一遍,看看會不會有什麼遺漏。」說著就對其他人說:「大家都先去忙吧,感興趣的可以留下來幫忙,別都窩著不幹正事,很快就降溫了。」
第八章
6.另一個吳邪
見幾個人散了,吳邪就對王盟打了個顏色,「把所有照相機的型號和數量都給我統計出來。然後把最近一年這裏所有旅行團的資料給我調出來。」
「一年,那肯定不少啊?」
「機靈點,來古潼京的旅行團在規模上和行程上可能都很特殊。不會太多的。」吳邪說道。
黎簇縮在邊上,不知道此事自己是否可以自由活動了,吳邪抽完了這根煙之後,立即抽下一根煙。此時,他才發現黎簇還在邊上,就問道:「怎麼回事啊?資料一點也沒看?剛才一問三不知。」
「您應該知道我不愛學習。」
「那你愛惜生命嗎?」吳邪就問他:「如果明天還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你覺得我人太隨和了還是怎麼著?作為准人質、肉票,你就是我們困難時候的食物,你能活的有點覺悟有點價值不?讓我們在餓的不行的時候,能找個理由不吃你嗎?」
黎簇看著吳邪的眼神,覺得這家夥不像是騙人,這人的眼睛中有一種常人沒有的光澤,這是一種潛意識裏的藐視。顯然,這家夥肯定經歷過太多常人不可能經歷的事情,所以對於黎簇,他似乎看著的是另外一種低等的生物,是可以被食用的。
「我今天晚上就去補習好。」黎簇說道:「不過,你得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你答應過我的。」
吳邪看了看四周,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團紙遞給黎簇,黎簇結果打開就發現那是一份報紙。上面是一篇報道,開頭寫著:「蘋果日報關根」
接著,吳邪把之前關於藍庭和古潼京的一些內容,向黎簇敘述了一遍。聽完之後,黎簇有些抓不住重點:「你是說,去過古潼京的人,有可能在照片上不能成影?」
「是的。」吳邪說道:「按照她和我敘述的情況,確實是這樣。」
「可是,這怎麼可能?這違反物理定律啊。」黎簇說道:「人之所以看到東西,照相機之所以可以成相,全部是因為有東西能反應光線,但是,不可能有些東西,可以反射進人眼,但是無法反射進照相機啊。」
「其實,是可以的。」吳邪說道:「當時,我也覺得那是她的無稽之談,但是後來我想了想,叨叨之所以在照相機上不能成像,其實是有一種可能存在的。」
「什麼?」黎簇心說不可能啊。
「因為本來就沒有叨叨,叨叨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吳邪說道,「假設叨叨在古潼京出了什麼意外,她並沒有隨著旅行團回來呢?隊伍中本來就沒有叨叨,但是藍庭卻產生了幻覺,以為自己看到了叨叨。這種事情並不是不可能。」
「這是很多蹩腳美國電影裏的情節,而且最後不是證實她自殺了嗎?」
「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沒有什麼事是無法解釋的。」吳邪說道:「也許,你解釋出來的東西,完全和真相沒有關系,但是,有解釋會比沒有解釋重要的多。」
黎簇似懂非懂,心說似乎和這樣的人也不值得去好好辯論,只好轉移話題:「你不是盜墓賊嗎?為什麼會給女作家當攝影師,還寫東西?」
「我當盜墓賊是因為血統問題,也是因為一個承諾,因為我一旦離開這個圈子,很多事情我就沒法去做了,很多人我也不可能去幫助了。」吳邪說道,「有些人做一些小惡,是因為他知道,如果他離開了這些小惡都可能變為真正的大惡。」
黎簇還是不懂,不過他覺得吳邪抽煙的樣子讓他有點崇拜了,這他媽難道就是真正的男人的魅力?
第20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