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子陽,現在正全神貫注的看著中間的那具棺材,他盯了一陣子,又撓了撓那鋥亮的光頭,似乎有些不解。說實話,我現在看到周子陽的這個光頭,覺得有些好笑,長得挺嚴肅的一個人,偏偏留個光頭,卻沒有和尚的那種感覺,這家夥究竟是什麼來頭?
想了一陣子,周子陽抬頭看了一眼棺材上面的遮陽布,一把給扯開了。
「你幹什麼?!」林老千見周子陽把他弄的遮陽布給弄了,當即就質問他。
但是周子陽只是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林老千整個人一僵,剩下的話就生生給咽下去了。我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周子陽剛才的眼神看著很可怕,甚至和當初見到面具人的那種眼神有過之而不及。
瞪了林老千一眼之後,周子陽又低頭研究起來這個棺材了,看了一陣子,他似乎想通了,就伸出手,用力拍了一下棺材的側面,接著我就看到棺材整體被他拍的往旁邊挪了將近十公分,這棺材本來就不輕,可以想象一下他這一掌的力道有多重了,而這一掌拍下去以後,塞著棺材的那個木塞,頓時就被震了下來,然後他又走到另外一邊,將另外一邊的兩個木塞也給拍了下來。做完這些,他又將棺材蓋給推開了,推開棺材蓋的動作看上去很輕松,如果不是林老千我們倆之前費了那麼大力氣才推開了這些棺材蓋,我嚴重懷疑這個口被周子陽打開的棺材很輕,但是從這點也能看出來,周子陽的力氣遠超常人,真不知道這個看似瘦弱的身體裏,究竟蘊藏著多麼巨大的力量。
推開棺材蓋以後,我們三個下意識的就湊了過去,接著我就看到他皺了皺眉頭,然後彎腰從裏面拿出了一張紙,仔細一看,才看清楚,那是一個信封。而且這個信封看上去年代都很久遠了,我甚至能看出這個信封是用火漆給封著的。
從這點可以看出,這封信肯定有些年頭了,因為近代封信一般都是用膠水和漿糊之類的東西。棺材裏面為什麼會是一封信呢?我再向棺材裏面看去,裏面竟是空空如也,真的只有一封信,難道當初林三爺跪的,也只是這封信嗎?
信上究竟寫了什麼?
周子陽撕開信封,只是看了一眼,就冷笑一聲,丟給了我,我接過信,打開一看,上面就只有三個字。
「上面寫的什麼?」林老千和林思也湊了過來。
「徐乙醇?」林思脫口將信上的三個字給念了出來。
看上去,這三個字倒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徐乙醇是誰?」林老千問我。
徐乙醇,這個名字我聽都沒聽說過,不過這個人姓徐,我也姓徐,林老千自然也就第一個想到了問我。
可是,從小到大,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姓徐的,雖然我姓徐,但是林家村就我們這一家徐姓,除此之外,這附近也沒有什麼姓徐的村子。這個徐乙醇是誰,我自然也不知道了。
我看向周子陽,看他的表現,似乎只是對棺材裏的東西很感興趣,剛才為什麼看到徐乙醇這三個字,他就冷哼了一聲呢?於是我就問他:「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周子陽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四周,並沒打算回答我的問題,然後說道:「你們下一步是不是想去朱家嶺?」
「怎麼,你也要去?」我問道。
「對!」周子陽看著我,「不如我們合作一把,我保證你們的安全,你們帶我去朱家嶺,如何?」
聽了他的話,我有些猶豫,不知道這個周子陽打的什麼主意,按理說,他不需要我們,應該可以很輕松的就能到朱家嶺,為什麼要和我們一起去?聽他的意思,我們帶他去朱家嶺,和他保證我們的安全,這個條件他還很滿意。
「怎麼,不敢?我周子陽說道做到!」周子陽說道。
「行!」我一咬牙,就答應了這事兒。
在周子陽手底下,他若是真想動我們,我們三個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如果說是他想把我們騙過去的話,就算他不出現,我們一樣會去那裏的,就算是有什麼劫難,一樣是躲不過去。反倒是這個周子陽的出現,還能保證我們的安全,雖然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但是目前來看,有個周子陽的加入,對我們來說,還是極其有利的。
而且我們還不知道楊老現在還在不在朱家嶺,有了周子陽的加入,我們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了。至於周子陽和楊老的關系,我堅信他和楊老只是合作關系,我從他的言行可以看出來,這個人很傲,這種傲是由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根本就不屑於屈居別人身下。
而林老千根本就沒想起來周子陽這個人,就問我,這人是誰。
我當著周子陽的面,也沒告訴他,天知道這個光頭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弄死我們三個呢。
然後,周子陽就走了,臨走之前問了我們出發的具體時間,說到時候會來找我們的。
等周子陽走了,我才把他的身份告訴了林老千,林老千聽了,也是撓了撓頭,顯然對於我魯莽的答應了這件事有些不滿意,但是他想了一會兒,似乎除了答應周子陽,也沒有什麼別的兩全的辦法了。
然後我們三個就簡單的將這裏收拾了一下,把那些棺材裏的東西又原樣放了回去,不過那封信被我隨身裝在了身上,我總覺得,這個徐乙醇會是我的什麼人,可能是我倆都姓徐的緣故吧。
然後我們就把那些棺材給埋上了,在不弄清楚這些事情之前,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我們弄完這些,都已經半下午了,一天就這麼又過去了。
當天晚上,我們簡單的准備了一下,第二天就打算出發去朱家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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