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幻想著等姐姐好一些,我和秋詞帶著姐姐離開牌坊村。一起原理這個是非之地,我要好好照顧這兩個女人。
我一步一步朝著窗戶走去,空氣裏的氣氛隨著我的靠近逐漸在變化,似乎越靠近姐姐,寒氣越重。
我的身上穿的本來就單薄,寒氣來襲的時候打了個寒顫。這感覺和寒露來襲的時候感覺不一樣,我仿佛是在逐漸走向一坨冰疙瘩。
而那感覺中的冰疙瘩就是姐姐。
沒幾步便來到姐姐的身邊,她似乎沒有發現我的靠近。我站在窗戶邊盯著姐姐,她正在望著天空中的那輪皎潔明月。
我的心裏一陣嘀咕,姐姐半夜裏不睡覺,看什麼月亮。我用手推搡了幾下姐姐的肩膀,喊了一句:「姐,你怎麼還不睡覺。」
姐姐沒有反應。
我從靠近過窗戶的床邊拿了一件衣服給姐姐披上,沒想到我的手剛剛碰到姐姐的身體就覺得不對,姐姐的身體冰涼,而且是冰涼刺骨。
真的就如同我剛剛所設想的姐姐是一坨冰疙瘩。不過我並沒有多想,這麼冷的天,誰站在窗戶上身體也會發涼的。
「姐,你的身體很涼,快回床上會暖和一點。」我雙手扶著姐姐的肩膀,想要把她拽回到床上。
可是姐姐的身體僵硬,給人的感覺是腳跟是紮在窗前的地上。我盯著姐姐,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地方在動,甚至連眼皮都沒跳一下。
「姐,你怎麼了?」我再次在姐姐的耳邊輕聲細語了一句。
我的話剛說完,姐姐的臉忽然側了過來。她的臉和我的臉幾乎是挨到了一起,現在月光從我們之間的縫隙裏穿過。
我看到了姐姐的眼瞳裏發著冷冷的白色光亮,和月光一樣。
我的心一下子極具收縮,姐姐的眼睛居然會發光。秋詞和尹林能發光,他們可是有修為的狐狸,現在姐姐的眼睛發著光,她算什麼。
姐姐和我的眼睛對視著,這樣的感覺和曾經不一樣。現在的姐姐讓我感到害怕,讓我的心跳加速。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我的手不自覺摸了摸我的衣服,裏面有一卷狐狸毛。可是我忍了很久,最終沒有把它拿出來。
過了一會兒,姐姐嘴巴終於微微張開了。她的嘴巴露出一絲縫隙,嘴巴雖然沒動,可是從姐姐的身體裏卻發出了細柔的聲音。
這個聲音和回來時見到她時發出的陰陽怪氣的聲音不一樣,此時的聲音才是姐姐的聲音。
「一生,他回來了。」
「誰回來了?」
姐姐不再說話,而是轉過頭去繼續盯著外面慘白的月光。那外面並沒有什麼人,我的心裏隱隱作痛,難道姐姐說的是張富貴又回來了。
我的心裏的恨意瞬間就上來了。今晚有秋詞和尹林在,那張富貴頂多也就算是惡鬼一個,姐姐一定會沒事的。
我和姐姐一樣,木訥站在窗前。安安靜靜盯著窗外被月光照亮的田野。
現在的田野裏已經收割了,荒涼一片,枯草遍野,被堆碼得很高的草垛在月光下像一個個影子一樣。
我定睛細看,仔細尋找著姐姐說的那個他。可是找了許久,什麼也沒有。
在我灰心失望的時候從遠處一行形如螞蟻的隊伍緩慢的飄了過來,也許是因為距離,那個隊伍才如此之小。
現在這個點斷然是不會有一隊人馬在荒野上行走的。除非那一隊人馬根本就不是人。
我的目光緊盯著,不敢有絲毫懈怠。
那隊人馬越來越近,借著慘白的月光我終於看清楚那一隊人馬的模樣。那些東西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隊紙紮的喪禮用品。那些白紙紮的喪禮用品和月光混在一起,讓人難以辨識。
在前面的是一匹高大的紙馬,那匹紙馬居然會蹬腳自己行走。後面是幾個紙紮的童男童女抬著一頂婚轎,那些童子行走的時候左搖右晃,轎子在田野裏上下晃動。
後邊一排紙人手裏拿著冥牌,上面無不書寫著一個黑色的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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