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又被她的言語譏諷泄氣了。
雙腿一軟，跪倒再水泥地面上。
淚眼朦朧的望著手中閻王的發簪。不知該何去何從……
我死可以償還嗎？
我一直問著自己……
似乎可以，但我又不甘，不甘啊！
青果果說過，我死了。基本上也很難再與他，和兩個孩子有瓜葛了！
我該怎麼辦？
……
失魂落魄的回到高家時，天都快亮了。
客廳裏似乎已經被人布置成了靈堂，還有些未准備周全的模樣，我知道章智麗和高聖軒昨天晚上一定回來了。
悄悄的回到房間裏。
青果果和紅豆豆還再熟睡……
行屍走肉似得躺倒再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望著月光灑進的冷色……
天亮了。
門外傳來章智麗刺耳的聲音。
「快點，都快點，馬上時辰就到了……」
雜七雜八的匆忙的腳步聲也隨之傳來，可以感覺的到門外的那些人有多麼的忙。
「咚咚咚……」
輕微的敲門聲傳來。
我連忙起身，「進來……」
高聖軒一臉疲憊，捧著一疊孝服走進來。「可晴。太匆忙了，我媽說她找人算過，我爸是在家裏死的。非要把家裏做靈堂，你和孩子穿上吧，一會兒會有很多賓客……」役長扔劃。
「可，我們要用什麼身份呢。」看著那身似乎只有兒女才配的孝服，我的心有些顫抖，不單單是擔心大家質疑的眼神，更多的是自己慚愧，似乎沒有資格。
高聖軒沉默了，仿佛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似乎父親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他眼睛裏透著的都是茫然和不知，仿佛一個沒有港灣的小船，無法堅定的內心。
「我覺得，他們應該在房間裏呆著。」
章智麗忽然出現房間門口，面容稍顯憔悴，但氣勢依舊，似乎已經知道了我是章聖權的女人，她丈夫和她姐姐兒子的女人，看我們眼神充滿了恨意。
「媽……」高聖軒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並沒有說出口，「好吧。」
我看了看她們，勉強笑了笑，「那你們忙吧，孩子還沒睡醒，別吵醒他們了。」
章智麗看了一眼兩個孩子，嘴角牽起一絲詭異，輕蔑的看了我一眼，「老爺今兒出殯，太多事要處理，你等我處理完，我再找你好好談談……」放下話，她高傲的轉身離開了。
高聖軒看了看我，似乎有些無奈，「那個，中午你在出來弄點吃的，忙完我再找你。」說罷，他將手中的衣服放到床邊，轉身跟著章智麗的腳步離開了房間。
不知道這母子倆昨夜到底都怎麼談的，但是，隱隱感覺我和他之間已經有了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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