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哈切:「不蛇不知了的,你們蛻什麼皮?老子懶得理你們。地雷,走,回去吃早飯了。」
我拉著地雷轉身走了。袁濤想要上來追我,卻被沈旭給攔了下來:「袁少,你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別讓我難做!」
「好!」袁濤氣急敗壞的道:「你自己看看那邊躺著的陸少……」
陸少昨天在我家院子門口叫囂了好半天。意氣風發的回了駐地,晚上還跟手下多喝了幾杯,迷迷糊糊的躺在炕上就睡。
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聽見天棚上有聲音,睜開眼睛一看,卻看見棚頂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等他看清楚才知道,天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出來一根手指頭,那根手指不但把棚頂摳開了一個窟窿,還在一點點摳著牆紙。
「人手指頭?」陸少頓時嚇醒了,可是想動卻怎麼也動不了,眼睜睜的看著那只手把天棚摳出來一個窟窿;接著,一只全是血絲的眼珠子順著天棚的裂口往他臉上直視了過來。他只覺得那只眼睛在自己身上來回瞄,就像是挑著從什麼地方下手似的。
僅僅幾秒鐘之後,那只摳開牆紙的人手就從棚頂上伸了下來,狠狠一下抓在了他的胸口上,用指甲抻著他胸口上的一塊人皮,一點點撕了起來。
陸少眼看著對方像是剝桔子一樣的撕著自己胸口的人皮,沒過一會兒就撕下了半尺多長的一條。陸少疼得冷汗直流,卻一聲也發不出來。沒想到,那只鬼手把血淋淋的人皮扔在他枕頭邊上之後,再次抬起手來,往他身上抓了過去,一片片的剝掉了他身上的人皮……
「陸少……陸少……你怎麼了?」
就在鬼手快把陸少的皮全都剝掉的時候,他忽然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猛地一下醒了過來:「原來是場夢啊,嚇死我了!」
陸少還沒來得及去擦頭上的冷汗,就看見那個坐在炕沿上的人緩緩轉過頭來:「誰說是夢?你看看我……」
那人猛地敞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裏面血淋淋的胸口:「我的人皮早就被人剝光了……我的皮……」
「媽呀」陸少一聲慘叫之後,他的保鏢全都跑了進來:「陸少?你怎麼了?」
「我的皮呢?我的皮呢?」陸少伸手在自己身上一陣亂劃:「我的皮是不是沒了?」
「陸少,你做惡夢了吧?你的皮怎麼會……你的皮怎麼啦?」保鏢看見對方身上發黑的人皮之後,不由得一聲驚呼:「這是怎麼回事?」
「癢!好癢!疼啊!疼死我啦」陸少伸手在自己身上狠狠抓了一下,頓時從身上抓下來一塊發黑的人皮,陸少也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別抓!千萬別抓!按住他……快去請大師過來!」
幾個保鏢強行把他按在炕上,急三火四的去找他們雇來的術士。那人過來一看,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中咒了!」
保鏢急得直跺腳:「那就趕緊破啊!」
「破不了!」那個術士也急得滿頭是汗:「這咒來路不明,歹毒至極,萬一破不好,他可就沒命了!」土坑扔號。
「廢物!」
那個術士被逼得束手無策,只能硬著頭皮去找袁濤。沒想到,已經有好幾個人擠在了袁濤屋裏,他們的雇主也同樣被人給剝了人皮。
沈旭聽袁濤說到這裏,頭頂上不由得冒出了一層冷汗,伸手過去輕輕掀開了蓋在陸少身上的白布;卻看見他胸口上的人皮已經被抓掉了巴掌大的兩塊,人皮下面露出來的肉也紫得發黑,像是輕輕再抓一下就能撕下來一塊。
沈旭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嘴上卻打著馬虎眼道:「這跟你們來找項開有什麼關系?」
袁濤冷聲道:「沈旭,咱們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你敢說,他們身上的事兒,不是項開下的手?」
「不是!」沈旭斷然否認道:「我昨天沒看見項開出門,也沒見他做過什麼法事。這一點,你們應該也清楚!你們的人,不是一直都守在外面麼?」
沈旭的解釋並沒有堵住袁濤的嘴,袁濤沉聲道:「就算不是項開下的手,這件事兒,也跟他有關系。我聽說,項開他爹死的時候,就沒有人皮,出殯那天棺材縫裏還在淌血。」
「要是厲鬼剝皮的事兒跟項開無關,為什麼都是動手挖項平西墓地的人出了事兒,別人什麼事兒都沒有?」
袁濤不等沈旭反駁就厲聲道:「這件事兒,你要是管不了就趁早讓開。你不伸手,我還當你是朋友;你要是再推三阻四,別怪我們找你們六處說事兒!」
袁濤這句話正好打在了沈旭的軟肋上,他怕的就是這些人聯起手來針對六處。那樣一來,六處不但頂不住壓力,甚至還會元氣大傷。
袁濤見沈旭蔫了,幹脆一抬手把他推到了一邊,幾步走到門口對著屋裏喊道:「項開,你給我出來!別當縮頭……」
「縮你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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