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你說咱們倆是不是應該把於老婆子控制起來?」與此同時,我意識到了關鍵的一點。
從罐子裏的肉來分析,這老婆子可能牽扯到命案。所以,在案情還沒有明朗的時候。我們有必要控制嫌疑人。
勇哥點了點頭,他說我們兩個人去把握更大一點。其實,他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只不過,因為害怕才非要等到我回來。
於是,我們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於老婆子的家裏。她家門是開著的,燈也是亮著的。屋內被翻的一片狼藉,而於老婆子本人卻倒在了地上。
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鼻子,還好有呼吸,而暴露在外的肢體又沒明顯的傷痕,很可能是昏厥了而已。勇哥掃了一圈現場,有模有樣的說,不排除有外人進來的情況。
但我覺得不像,因為如果是外人作案的話,當他發現東西不見了,那麼就不會留下於老婆子這個活證人的。
我的推測是,於老婆子翻遍家裏都沒找到自己的東西,情急之下昏厥了過去。這對於像她這種年紀的老太婆來說,完全有可能的。換句話說,我們拿走的肉罐子和麻袋對她而言非常重要。
勇哥聽完,就呵呵了一聲。他接著用手銬銬死了於老婆子,然後又吩咐我說,小梅你背著她。快點!我們得走了。
我資曆淺,不得不聽勇哥的調遣。就這樣,我用了吃奶的勁才把於老婆子背回吳山水的家裏。沒過多久,天也就亮了。吳山水的老婆給我們幾個煮了大碗的稀飯,配著芝麻醬筍吃,那味道別提有多提神了。
大概在早上七點半左右的時候,周胖子到了。他是提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上的山,可把他累得半死。
他一口氣喝下了整杯水,然後吐了口氣,對我們說道:「你大爺的,要是沒定位,胖爺我到死都找不到這個鳥地方!」
勇哥呵呵一笑,接著說道:「胖子,時間緊迫,你趕緊幹活吧!」
但周胖聽了,卻一個大步往外走,並招呼了我一聲:小梅,咱先去找東爺。
原來,他是在關心縣令。不過,這時候我也挺擔心師傅和縣令的。於是,只好再麻煩吳山水陪我們上山。
回到昨晚的地方,只見師傅蹲在一塊墓碑前,周圍都是煙屁股。他眉頭緊鎖,一直在思考著什麼,就連我們人來了也沒在意。周胖上前打了個招呼,師傅終於回過神來。他起身拍了拍周胖的肩膀,然後問了吳山水一聲:「張五年是不是之前向命老求財的老張?」
張五年是刻在墓碑上的名字,師傅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才會向吳山水打聽這個人的。
吳山水點了點頭,回答說,這座墳墓就是老張為自己建的壽墳。這是村裏的習俗,人過了五十都得建壽墳。
「東爺,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勇哥急著問道。
師傅順了順自己花白的頭發,然後告訴他,現在還不能說。
「師傅,你昨晚說那人是來找食物的。那麼,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接著問道,這個問題已經在我心頭困擾好幾個小時了。
師傅聽完,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只是說,自己幹了三十多年刑警,已經形成了一種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但是很准確。
「既然您老這麼有感覺,倒是給我們指條方向啊!王宏在哪裏?縣令又在哪裏?」勇哥嬉笑了一聲,揶揄師傅道。
師傅低下頭往地上掃了一圈,接著撿起了一根屁股還算長的煙頭,含在嘴裏。他一邊點火,一邊說:「你小子別調侃我,今天晚上我一定抓到那個人。」
師傅說得自信滿滿,可我和勇哥還是覺得心裏沒譜。要知道就連最熟悉地形的吳山水都找不到,何況是剛進山不久的我們。
說實在的,我現在倒是有些同意勇哥當初的推測,也許那家夥是肉眼看不到的。說不定,他現在就在我們身邊呢!
一想到這個節骨眼上,我整個人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周胖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把線索收集完畢。他說憑他帶來的那些設備,最快也得五六個小時才能出結果。
師傅聽了之後,笑著說:不打緊,我正好回去睡上一覺。
他說完第一個邁開步子,往山下走去。我了解師傅,當案情有重大突破的時候,他才會顯得如此放松。所以,我就更加期待他晚上的行動。
師傅走了一陣後,又突然回頭問我們於老婆子控制住了沒有?
我本想回答,卻被勇哥搶了先。他拍著胸脯說,這還用您老提醒嗎?我一早就和小梅一起把那老婆子押到吳山水家裏了。
師傅聽了,卻沒有搭理勇哥。只能說他老人家是睿智的,知道勇哥沒那個膽子。因此,他只誇了我一人:小梅,幹得不錯。等周胖子把鑒定結果出來了,我們再提審這個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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