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發現嗎?」
「過來再說。」
掛掉電話後,我跟蓁蓁立刻趕赴法醫處,流年就在解剖室門口等我們,從他焦急的神色判斷,他應該發現了一些很可怕的東西。
我們剛走到流年身前,他便急不可耐地說:「殺害兩名死者的不是同一個凶手?」
「何以見得?」
「我剛才對比了兩名死者身上被撕咬的傷口,發現兩者傷口的形狀有明顯區別。方樹身上的傷口,以直徑及牙齒留下的痕跡判斷,是成年女性造成的;而麥青河身上的傷口,顯然是由成年男性留下的。」
「我想,我已經殺害麥青河的人是誰了。」我把所知道的信息告訴他。
「單憑一件外套的碎片,並不能確定凶手的身份。最起碼你還未能確定這件外套主人,就是你推斷的那一位。」
「我自有辦法找到證據。」
新證據推翻我之前的假設,殺害麥青河的凶手並非沈婷悅。雖然凶手故意布下迷局,但我已經知道他是誰。
麥青河曾經說過,他在美院的朋友並不多,能取得他信任,讓他自願跟隨對方到偏僻地方的就更加鳳毛麟角,除了昨晚跟他一同到KTV的三人外,應該就沒有第四個。根據阿光提供的信息,疑凶昨晚穿著藍色外套,而這件外套顯然就是已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凶案現場的藍色布條。
凶手應該是在行凶後,發現外套沾滿了死者的鮮血,於是就把外套扯成碎片,偽裝成死者的外套散落於凶案現場,企圖蒙混過關。
若以上的假設成立,那麼凶手就是在這清涼的季節卻只穿纖薄襯衫的許梓軒!
然而,縱使諸多疑問我都能作出合理的假設,但有一點我卻始終也想不通,那就是許梓軒為何會擁有野獸般的力量。難道他也變成了僵屍?又或者他跟沈婷悅有某些不為人知的關系,並從對方身上得到某種力量?
不管怎樣,他跟沈婷悅肯定脫不了關系。幸好這些問題都不重要,反正把他抓回局裏,總有辦法能讓他開口。當務之急是,怎麼才能把他抓回去。
蓁蓁雖然是散打冠軍,但凶手能徒手殘暴地殺害麥青河,她不見得有絕對把握制服對方。因此,我給老大打個電話,叫他派雪晴過來幫忙。雪晴帶有配槍,有她同行會比較安全。
許梓軒昨晚一夜未眠,今天應該沒有去美院上課。因此,跟雪晴會合後,我就給阿楊打了個電話,詢問他許梓軒的住處。今早他的手下給許梓軒做筆錄時,應該有登記住所等信息。
「要他的地址是吧,你等一下。」聽筒傳出短暫的翻弄文件聲音,「找到了,他住在塘仔村……」
雖然在院外租房的美院學生,大多都租住在塘仔村,但當我聽見這個意料之中的住址時,卻有片刻的遲疑,因為我突然想到在陳氏墓園出現的鬼魅身影。如果那個身影就是沈婷悅,那她刻意把我們引到塘仔村是否想給我們暗示些什麼呢?會不會跟租住在塘仔村的許梓軒有關?
或許這件事內裏另有文章,但不管怎樣,也得先把許梓軒抓回來。
塘仔村並不大,所以我們沒有花多少時間就找到許梓軒的住處。這是一間兩層高的單棟樓房,與其說是出租屋,還不如說是簡陋的別墅。雖然是有些許陳舊,但環境十分安靜,而且房前還有一個小花園。
印象中,我跟蓁蓁追逐那個鬼魅身影時,好像曾從這棟房子前經過,之後就被對方引進狹窄的巷子裏甩掉了。
此時天色開始漸暗,房子二樓的燈亮了,而且節奏強勁從房內傳出,應該有人在裏面。然而,我敲了很久門也沒有人開門,正思量著是否該破門而入時,大門卻打開了。
給我們開門的是劉婧嵐,她的樣子有些狼狽,只穿著短裙及小可愛,而纖薄的小可愛上還突出兩顆若隱若現的草莓,由此可見她並沒有戴胸圍。
在家中穿著隨意其實也很正常,她之所以狼狽,是因為潮紅臉色及略為零亂的秀發——誰看見她這模樣也知道她剛才在做些什麼。
「今天早上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還有事情要問嗎?」大概因為好事被迫中斷,壞了心情,所以她的語氣極不耐煩。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有些細節想跟你們確認一下。」我擠一副友善的表情,「你昨晚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外套呢?」
「綠色。」面對這我個無聊的問題,她顯得更不耐煩,還抱怨起來,「你早上沒看見嗎?昨晚整晚沒睡,好不容易睡一會兒,你們就來敲門。」
從早上到現在都已經過了近八個小時,如果只是睡覺應該足夠了,她這麼說只不過是想掩飾剛才正在跟愛郎翻雲覆雨,免得尷尬而已。
此時房子裏傳來許梓軒的聲音,「嵐嵐,是誰啊?怎麼還上來。」
「馬上就來。」她回頭答應了一句,就不耐煩地跟我說:「我們還事,如果沒特別的事,就別再滋擾我們好不好。」她說完就想把門關上。
我伸腳把門頂住,隔著門縫對她說:「我問再一件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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