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更多的接近兒子而已,為什麼他們就不理解呢?」於老婆子情緒變得很激動,因為正是她這種激進的舉動,才促使了她家人的逃離。
此後,三十多年裏,她一直過著孤苦伶仃的生活。孤獨、傷心、怨恨……各種情緒的積累,使得她的心理產生了扭曲。她開始不斷的自殘,用刀子割自己臉上的肉球,但是肉球割了沒過幾天又會長出新的來。痛苦是無窮無盡的,除非當她死了!
「我不是舍不得死,只是不甘心就這麼死了!」於老婆子越說越激動,「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憑什麼他們就能拋棄我!我要找到他們,他們不是厭惡我想躲著我嗎?我就要跟他們死在一起,哈哈……」
她說著說著,突然狂笑起來,情緒逐漸失控。我本想去阻止,但卻被師傅拉住了。只見他點了根煙,往於老婆子臉上噴了一口。咳咳!於老婆子在尼古丁的作用下,終於平靜下來。
「這麼說,那兩個罐子裏裝的是你丈夫和兒子的肉?」師傅接著問道。
於老婆子點了點頭,然後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請你們把肉還給我。
「可以,但你要說實話。」師傅再一次套她的話,「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們。」
於老婆子聽完,陷入了沉默。她並不清楚我們到底想知道什麼。師傅很快就意識到了,便提了個醒:先說說人是怎麼殺的吧!
「命老!一切都是命老的恩賜。」於老婆子想了想,告訴我們這是她向命老許的第一個願望。原本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可沒想到還真的實現了。當命老將兩具屍體交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欣喜若狂。並在腦海中產生了一個強烈的念頭,那就是要將這對父子的身體吃到肚子裏去。因為,只有這樣他們三人才可以真正的融為一體,才可以永遠的不分開。就這樣,她將屍體進行肢解,然後撒上鹽。以後每天吃一點,可這一吃就吃了兩年。
現在就剩下兩只手了,本來在月底是能吃完的,不料卻被我們幾個發現了。
於老婆子說的這一切,已超出了我的忍耐。我感到惡心極了,便跑出去吐了一陣,這才返回到座位上。
「你口中的命老是王宏嗎?」師傅果然是老江湖,他絲毫沒有受到那些話的影響,繼續問於老婆子道。
「他?呵呵……」沒想到於老婆子聽了,竟很蔑視的笑了笑。於老婆子說,王宏只不過是命老的一個奴仆,而且早在兩年前因為辦事不力,受到了懲罰。
「王宏幫過我,我的舌頭就是他割的。所以,我動了好心將他的屍體埋在了自家的墳地裏。」於老婆子說著,下意識吐了吐自己的舌頭。作為命老的仆人,都要割舌,這是規矩。
既然王宏兩年前就死了,那麼凶手就不可能是他了。之前我們的調查的方向全錯了,不過好在命老確有其人,而不是憑空捏造的鬼神。從於老婆子所說的話來分析,這個變態的殺人凶手極有可能就是命老。
「供奉命老的祭品又是什麼?」師傅很有耐心,他並不急著想知道命老到底是誰,而是要一步步將所有的疑問都解開。
「孩子!只有未成年的孩子才能供奉給命老。」於老婆子回答道。但這個答案並沒有出乎我們的意料,其實當我們發現那只麻袋上有女孩的頭發時,心裏就有了七八分譜。
拿孩子作交易,怪不得那些求了命老的人都閉口不談祭品的事情了。
「那麼,大老板呢?他是不是命老?」師傅覺得大老板是命老的可能性很大,因為命老最早就是由這個帶到村裏來的。
可是,於老婆子還是搖了搖頭。她說,大老板也不過是命老的一個仆人而已。他的一切都是命老給的,他活著最大的意義就是侍奉命老。
「那麼,請你告訴我,命老到底是誰?」師傅最後問道。
於老婆子是見過命老的人,但這會她卻不肯說,一下子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她看我的眼神始終很溫柔,或許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她兒子的身影。
「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她接著問我道。
「恩……」我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謝謝!」於老婆子聽了,只微微一笑,「我死後請你把我和他們父子的肉葬在一起,讓我們一家三口永不分離!」
她說著一口咬斷了舌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措手不及。師傅見了,立馬給周胖打了電話。可等周胖趕到,於老婆子已經斷氣了。
第九章 張元寶的遭遇
周胖簡單處理了一下於老婆子的屍體,盡量讓她死後能夠體面一點。這是他的習慣,他說自己常年跟各種屍體打交道,明白了一個道理。屍體也是有尊嚴的,應該讓他們幹幹淨淨的離開這個世界。
我打算兌現自己的諾言,將於老婆子一家葬在一起。師傅同意了我的請求,同時要求我寫一份報告,將事情的經過寫清楚。
審完於老婆子已經到了十一點左右,吳山水的老婆給我們做了夜宵。我們胡亂吃了點,便又接著投入到工作中去。
師傅說,今天大家都辛苦些,趁熱打鐵把張元寶也給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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