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畸形女人大概是一周之前來旅店的,駝背老頭兒這個店很偏僻,在裏門的邊緣,條件不好,藥商和文玩商人一般很少來住。但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個店很方便,因為駝背老頭兒不管閑事,無論什麼人,只要來住,駝背老頭兒就讓住。
我心裏泛起了嘀咕,因為我感覺這個畸形女人好像專門在這兒等我們,她在一周之前,就知道我們的這次古陸之行?
「她在這兒住了多久?」
「一天。」
「然後呢?她去哪兒了?」
「死了。」駝背老頭兒說:「她有麻風。」
畸形女人當初來的時候,裹著厚厚的圍巾,在店裏住了一天,駝背老頭兒無意中看到了她的臉。他的經驗比我們都豐富,一看見這個女人臉上那朵畸形的肉花,就知道這人估計染有麻風病。這種病會傳染,所以駝背老頭兒再不管閑事,也不能袖手旁觀,幸好店裏暫時沒有別的人,駝背老頭兒就打算,讓畸形女人住一夜,第二天把她請出去。
但是第二天早上,畸形女人就死在屋裏了,是裏門縣醫院來車把人拉走的。
我聽著駝背老頭兒的講述,就覺得渾身發冷。我猜測有誤?李斯雲已經死過一次了,難道還能死第二次?
我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意味著什麼,心裏卻忍不住的怕。人的恐懼,往往都來自未知。
我回到屋裏,老王和白領走了,丁靈正給高富帥喂葡萄糖水。高富帥完全不像剛蘇醒的樣子,很精神,大腦袋靠在丁靈懷裏,一臉幸福和陶醉。
「麻煩你快點喝,可以嗎?」丁靈估計還在想著高富帥吐蟲子的事兒,眉頭緊皺。
「小靈靈,我很累,讓我多休息一會兒,在你懷裏,我很安心。」
「安你妹啊!快喝!」丁靈抱著高富帥的大腦袋,真的受不了了,直接捏著高富帥的鼻子,把半碗水給他灌了進去。
又過了半個小時,天快亮的時候,赫連他們回來了。折騰了半夜,最後算是一場虛驚。我跟赫連講了講經過,他沒說什麼。
「你覺得不覺得,這件事,其實是一個無形的警告?在阻止我們的古陸之行?」我總感覺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離奇,太詭異,換句話說,很不吉利。
「或許是。」赫連慢慢點點頭,對我說:「但我們有什麼辦法?我一直都有種預感,如果我們不去古陸,會死的更慘。」
我認同赫連的想法,但是我一直都記得,劉主任吊死在松樹上之前,跟我說的那句話。
你找不到答案……
這是我很糾結的。
古陸老村,那裏到底隱藏著什麼?
第十五章 危機
盡管高富帥這件事帶給我很多猜疑,但已經到了裏門,距離古陸不遠了,現在不可能再原路返回。高富帥的身體素質還是相當好的,休息到半上午,就徹底恢複。彪子帶著車,離開裏門。
裏門之後,就進入了沒有人煙的山區。從這兒到真正的古陸老村,大概有一百八十公里的路,受地形的限制,車子蝸牛一樣在群山之間的山路開動,走的非常慢。到一百來公里以後,完全無路可走,汽車寸步難行,剩下的路,要靠徒步。
幾個人面對將要走的路,全都暈了,只有親眼目睹,才會知道什麼叫山海。放眼望過去,視線裏充斥的全部都是層層疊疊高高低低的山,沒有盡頭。我根本不知道要在這片無盡的山海裏走多遠,直線距離和山路,完全是兩個概念。汽車開不進去,一路上消耗的物資裝備,都要靠人力,一想到這個,我的腿就軟了。
「我們不走旱路。」彪子身強力壯,背著一大一小兩個背包,說:「那條旱路,根本不是人走的。」
說到這兒,我就看見彪子咬了咬牙。他第一次去古陸老村,是受赫連的委托,在此之前,彪子對古陸老村的情況也一無所知。他帶著一個夥計,從旱路進去。但是這種野山從未被開發過,山裏就沒有路,難走的要死,有些地方地勢太險峻。彪子和他的夥計是在城市裏混的,沒走過這樣的「山路」,兩個人背負的裝備太沉重,那夥計在山地最深的地方失足摔落,兩條腿都摔斷了。
人不是萬能的,科技發展到今天,也無法覆蓋整個地球的每一個角落。在深山裏,電話沒有信號,車輛無法通行,除非有飛機,否則那個受傷的夥計絕對出不來。彪子沒法一直守著他,如果兒女情長優柔寡斷,等兩個人的食物消耗光,就會困死在山裏。
彪子給那夥計留了些東西,然後一個人趕到古陸老村,拍下照片。返回之後,彪子想把受傷的同伴帶出去,但力不從心,那夥計死在山裏了。
這件事聽的我們心裏發怵,也發酸。在這種環境和情況下,一個人受傷,出現意外,就有可能把整支隊伍完全拖進死路,所以一切都要從安全的角度出發。彪子專門打聽出了一條可以進山的水路,順著那條水路走,走到盡頭,離古陸老村就只剩下五六公里的路了。
我們找到了那條在山間流淌的河,彪子的一個司機從小是在嘉陵江邊長大的,會掌船。我們帶了十多個遊泳圈,全都吹滿氣,然後用原木紮了一個木筏。木筏和船不能比,顛簸的很厲害,我們都是北方人,這條河算是流速比較慢的了,卻還是弄的人發暈,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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