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跟了赫連之後,有一次,一個金凱的人找到彪子,這人估計是惹了什麼麻煩。找彪子來避禍。彪子這人太講義氣,顧念著朋友的情義,二話不說,也不管對方犯了什麼事,直接把人給藏了起來。
人是被藏了起來,但事卻越鬧越大,這個人暗地裏私藏了金凱的一批貨,上百萬的東西,金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事情大到彪子頂不住了,只好跑去找赫連說。
這個事,屬於典型的吃裏扒外,放到任何團夥裏。彪子還有他的朋友都會受到嚴懲。赫連很想護著彪子,但事關金凱的秩序,還有道上那麼多年的規矩,他做不了主。後來,那個朋友就永遠失蹤了,彪子被赫連暗中袒護。保住了一條命,卻被驅逐出了金凱。他在陽城混不下去,是赫連給他鋪路安排,讓他去了四川。
說到這兒,我才真正明白,彪子為什麼把赫連當成親哥哥一樣,赫連對他是有救命之恩的。
「你幫我打聽打聽吧。」我對彪子說:「我想找找藏爺,你看能不能打聽到他的行蹤。」
「我只能試試。」
掛掉電話,白領又跑來私聊。說實話,我真的不願意把她再牽連進來,她的腿還有傷,根本不能正常行走,所以我敷衍著她,讓她暫時先在溫道南那裏養傷。
我開始靜等,靜等晚上的聚會。群裏的人聊完了噩夢,話題就漸漸又岔開了,說一些家長裏短雞毛蒜皮的事。我不發言,就那麼默默的看。通過這些交談,我知道了這幾個人大概的身份和從事的職業。
群裏的赫連,是一個藥商,隔壁老王在福建和陽城之間搗騰茶葉,高富帥開網店,丁靈則是一個剛入門的平面設計師。
得知這些人的身份背景。我又感覺失落,卻又感覺正常。我隱隱判斷出,這些人,和之前那支隊伍的人,只不過擁有相同的微信ID,除了這個ID之外。可能再也沒有任何相同之處。
看著他們嘰嘰喳喳的聊,時間過的非常快,到了下午,大家都暫時閉嘴,去處理一下手邊的事,為晚上聚會做准備。我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在客廳的沙發裏坐著。我在想,這一切,到底是誰在安排的?就算這兩批人沒有什麼相同之處,但僅僅是ID,已經非常讓人疑惑。
聚會的時間是晚上七點,但我不打算那麼准時,我想拖延一下,盡量最後一個到場。別的人都到齊以後,我可以一眼就把所有人全部目睹一遍。所以我在家裏磨磨蹭蹭,快七點時才慢慢下樓,打了一輛車。
陽城這邊。七點還是高峰期的末尾,車開不快,二十多分鐘才開到目的地。我又在酒店外面站了一會兒,估摸著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才邁動腳步,朝包間走去。
包間的門是敞開的。當我走到包間外時,群裏的人全部已經到齊了,我站在門外,一掃裏面的人,腦子轟的就大了一圈,整個人仿佛石化了一樣,連同思維一起僵硬了,怔怔的,說不出一句話。
此時此刻,我不是在做夢,我在現實裏,我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包間裏一共坐了四個人,他們的臉龐,他們的表情,對我來說是那麼的熟悉。
赫連的臉上,有一道已經愈合了很久的刀疤,隔壁老王架著一副眼鏡。眼睛裏全是悶騷的光,高富帥又低又胖,我來之前,他正跟別人說著現在陽城乃至整個省的政局,丁靈有一張天然呆的臉,聽高富帥胡吹海侃……
我該怎麼想?該怎麼面對這一切?曾經發生在古陸的事,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我覺得已經全部死在古陸深山的人,此刻,一起好端端的坐在包間裏。我還是相信世界上存在巧合,存在兩個不同血脈卻相貌難辨真假的人,但包間裏的人,跟上一支隊伍裏的人。已經不能用相像來形容了。
他們,簡直就是同一個人。赫連的刀疤,老王悶騷的目光,高富帥黑黝黝的皮膚,丁靈呆萌的眼睛……
如果說,相貌可能重複,但人的脾氣性格,表情眼神,是無法完全相同的。可是,我看到的,分明就是已經在古陸死去的赫連,老王,高富帥,丁靈……
我站在門外,呆呆的不知所措,甚至連腳掌都像和地面粘連了,難以動彈。
「是方懷嗎?」丁靈看著我在外面發呆,拉開椅子走到我面前,眨了眨那雙水水的大眼睛:「歐巴,你遲到了。」
第六十一章 來訪者
眼前的丁靈,是那麼的熟悉,我能看到那雙讓我從古陸歸來之後,就一直隱痛的眼睛。她的樣子,她的表情,她的動作,甚至連臉上幾個不易覺察的雀斑,都和死去的丁靈,一模一樣。
這種驚人的相似讓我一時間無法自拔,丁靈嘻嘻笑著,拽了拽我,說:「歐巴。看不出來,你好認生哦。」
丁靈拽著我進了包間,我是最後一個到的,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斷的掃視著這些人。
我能看得出,他們望向我的目光,純粹就是看到一個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時的目光。我又看了看丁靈,我很了解死去的丁靈,我知道,就算別人可以偽裝自己的表情,但丁靈絕對偽裝不了。
這些人,包括丁靈在內,都覺得,我是一個陌生人。
人一到齊,開始陸續上菜,菜都是高富帥點的,那叫一個素。我們沒有馬上動筷子,赫連說了說現在的大概情況。關於追蹤噩夢源頭的事。我已經在群裏說過了,此刻我們要商量的,就是該不該組團到古陸去。
「你們的意見呢?」赫連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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