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頭現在的狀態讓我有些心驚,他好似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
「老祖宗,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人蠱到底是什麼?」
那兩個李家人徹底讓老張頭弄迷糊了,驚慌的喊了起來,看那個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剛剛度過洞窟和那條小河的時候,老東西下達了某種讓他們發慌的命令。
「哼!」
那個老東西絲毫不在意兩個自家人的責問,只是冷哼了一聲,向後退了一步。將一口已經打開的箱子關上,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
「老祖,我的身體裏面有東西在爬,你快告訴我,人蠱到底是什麼,你是不是在我們身體裏面下了蠱?」
那兩個李家人卻是徹底慌了,其中一個已經開始抓撓自己的身體。
另一個也是同樣的反應,大聲責問著那個老東西,大有你不告訴我,我就弄死你的意思。
「哼!」
老東西又冷哼了一聲。上下打量起了老張頭,那個樣子就好似是第一次看見老張頭似的。
那兩個李家人則是跪在了地上,開始翻滾了起來,雙手瘋狂的抓撓著自己的身體,本就滿是傷痕的身體看著更加恐怖,血肉橫飛。
「怎麼,沒見過這樣的我嗎?」
老張頭笑了笑,臉上的皺紋全部展開。
「我活了一百零五歲,打從五歲起給你們張家當仆人,到了如今算起來有一百年了!」
老東西歎了一口氣,眼中滿是緬懷之色,對於地上翻滾的兩個李家人,他則是一點都不在意。
我和大鑫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喜色,快要進入正題了,這個老東西馬上就會揭開一些隱秘。
「繼續!」老張頭擺了擺手,還是笑眯眯的,似乎已經完全從哀傷中走出來了。
「十歲練功,二十五歲立下大功,開始練習神打,到了現在已經九十五年了!」老東西又歎了一口氣,那個樣子很平靜,就好似真的沉浸到了回憶之中。
「是啊,我們張家待你不薄啊,根本就沒人將你當做下人,說句不好聽的,你在我們張家大院那就是老祖宗,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將我們張家滅門?」
老張頭語氣淡淡的,那個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是在和一個仇人談話。
「就為了這個?」
下一刻,老張頭指了指遍地的黃金,語氣終於變了變,有了一絲波動。
很快,老張頭就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以你的年齡,錢財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得了這些金子,你也不能多活幾歲,金子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對你完全沒有吸引力!」
頓了頓,老張頭指了指那兩個在地上翻滾的李家子孫道:「看你對待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為了子孫後代,所以我就想要知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說道最後。老張頭的語氣終於變得激動了起來。
「啪啪啪!」
那個老東西拍起了巴掌,笑著說道:「沒錯,你分析的沒錯,我不是為了金子,錢這東西夠花就行,我還真不太在意,至於他們……」
說到這裏,老東西冷哼了一聲,手也指向了還在地上翻滾,已經成了血葫蘆的兩個李家子孫道:「子孫這東西,我還真沒太在意,我活了一百零五年,到底留了多少種,我自己都不知道!」
聽到這,我明白了。這個老東西看來也是一個涼薄之人,只不過隱藏的深,到了現在才暴露出來。
老張頭笑了笑,對著老東西擺了擺手,那個意思是你繼續說,我聽著。
老東西的談興很濃,好似要把憋了幾十年的話全部吐露出來,一點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從我六十歲那年開始,我就知道,無論我怎麼樣努力,我始終是你們張家的奴隸,這點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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