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怨嘿嘿冷笑道:「哎呀我說你們喲,既來之則安之,乖乖的跟我走,大家都省事,不然……哼哼!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說話之間又叫了幾個人名,我此時也猜到了這任勞、任怨是什麼來路,原來小老頭讓我等的是陰差,按他們這種風格,不知道我還能不能鬧成功。
就在我緊張、出神的時候,那任怨扯著嗓子叫喊道:「周道安,周道安究竟來了沒有?麻溜的,讓我們去請你可就沒這麼客氣了。」
緩過神來,聽見他們叫我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手裏攥著鈴鐺,便從神像後面走了出去,就見小小的土地廟中擁擠了很多,陳老西他們頭上都套著黑布袋子,一動不動的站在旁邊。
廟中間站著兩位,一個是身形高大的黑臉漢子,樣子挺嚇人,不怒自威,手裏拿著一面白幡。
另一個是個體型瘦弱的小白臉,兩片薄唇紅彤彤,丹鳳小眼睛,看著就不像省油的燈,手裏捧著賬本一樣東西。
這兩位,誰是任勞,誰是任怨,一看便知。
見我突然從神像後面沖出來,任怨被嚇了一跳,伸頭看了看神像後面,又看了看我,接著就沖任勞叫道:「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桃木和燒雞肯定都是他幹的。」
黑臉的任勞直勾勾的盯著我,憨聲道:「你不覺得他有些奇怪嗎?要說他活著吧,他身上沒有羊膻味,要說他死了,可他還有肉身,真有意思!」
任怨白了任勞一眼,沒好氣的說:「有個屁意思,按說他昨天就到死期了,怎麼今天還在這裏,而且他有肉身,咱們也沒法帶他走呀!」
任勞嘿嘿一笑,說:「這還不好辦,不管他用了什麼詭計,讓我用引魂幡把他的魂魄打出來不就行了。」
眼看他晃動手中的白幡,我急忙撲向地上的桃樹枝,抓在手中就胡亂耍了起來,同時搖動手中的鈴鐺,上蹦下跳,緊張的咆哮道:「別過來,我有話要說。」
土地廟中頓時響起了叮叮聲,不知怎麼回事,這鈴鐺聲一起,陳老西他們就跟發了瘋似的,立即鬼吼鬼叫起來,而且一窩蜂的沖出了土地廟。
任勞、任怨也是猛地一驚,臉上略帶痛苦之色,任怨驚叫道:「你這耍的是什麼把戲,有話好好說,快停下。」
任勞怒吼道:「還有什麼好說的,他把那些陰魂嚇跑了,咱們肯定得背黑鍋,現在只有把他抓了才好交代。」
說著,他晃動引魂幡就朝我砸了過來,我急忙閃躲,更加拼命的鬧起來。
任勞他們雖然也受不了鈴鐺聲,但顯然要比陳老西他們能承受一些,而且他似乎也怕我手中的桃樹枝,有所顧忌,這才沒有一幡砸中我。
「找死!」任勞大喝一聲,有些艱難的舉起幡又要來砸我。
見狀,我也心驚膽戰,要是被那東西砸中,肯定完蛋,焦急之時,我突然想起小老頭教的那首破歌還沒唱。
可是情急之下,我卻忘了調子是怎麼起的了,只好一邊上蹦下跳,一邊回味那首歌是怎麼唱。
幸虧我腦子好使,片刻就回想了起來,張口唱道:「如我來時,萬千光明雲;如……」
也不知道這破歌有什麼威力,我第二句才剛剛唱出一個字,那任怨就尖叫一聲,手中的「賬本」都甩飛了出去,整個人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沖我喊道:「別唱了,求求你別唱了。」
任勞的臉色更黑,雖然他比任怨有毅力,但也是扶著引魂幡苦苦支撐,雙目圓瞠,咬牙切齒,那樣子恨不得要吃了我,但臉上痛苦的神情卻暴露了他的無可奈何。
看他們這副德行,我頓時樂開了花,仗著手中的東西,膽子也就大了起來,但是剛停下來喘口氣,任勞撐著引魂幡又要來砸我。
我馬上又唱又跳起來,他的氣勢頓時又被壓了下去,任怨一把抓住他,怨恨的道:「你就別作死了,害的我跟著受罪。」
沒想到我一個平頭百姓可以制服陰差,一個字,爽!殊不知,我這麼一弄也引來更多的麻煩。
我搖著手中的鈴鐺逼近任勞任怨,他們都滿眼怨毒的往後退,這感覺就像馴服猛獸一樣,我嘿嘿笑道:「現在咱們可以談談了吧?」
任怨的臉上抽搐了幾下,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呵呵道:「可以可以,不知你想跟我們談什麼?」
我直奔主題,說:「很簡單,我不想死,而且我還有一線生機,所以你們不能帶我走,我要活。」
「不可能!」任勞立即反駁道,「你區區一個平凡之人,螻蟻一般的存在,膽敢……」
他的話還沒說完,身上就被我用桃樹枝抽了幾下,疼的他齜牙咧嘴,想反擊,但是看了看我手中的鈴鐺,卻又不敢發作。
「叫你逞能,作!」任怨說著在任勞身上捶了兩拳,然後和顏悅色的沖我道:「這位小……哦不!高人,不是我們不讓你活,只是因為你的死期的確到了,再說我們說話也不算數呀,你何苦為難我們跑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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