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篇

 借陰命

 馬賽克 作品,第40頁 / 共9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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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苦笑著說:「行,那你總得告訴我去哪裏撈吧?」

陳老西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說:「去咱們村中的那口老井裏。」

「你是說讓我投井!還想讓我再死一次是嗎?」我頓時就耐不住性子了,但就在這一刻,我的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急忙道:「你剛才說的是井?」

陳老西似乎被我弄懵了,撓著頭啊了一聲,說:「咋地了?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就是有點不死心。」

我已經顧不上聽他說什麼,因為我的腦子裏想起了劉二愣子,那天去給他吊喪,在燒小人書的時候,書紙上出現了小媳婦三個字,還有一個沒寫完。

現在看來,他是想指認李水蓮,至於最後快速出現的兩橫兩豎,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兩個橫杠和兩個豎杠相交在一起,不就是個「井」字嘛!

回想起來,他矛頭指的應該是李水蓮和井之間的關系,雖然我不是在井邊死的,但葛牛皮卻是,看來這口老井的確有問題。

想到這,我急忙興奮的問陳老西,「你為什麼要讓我去井裏撈東西?」

陳老西支支吾吾道:「就是我生前老是看見水蓮晚上站在井口邊,愣愣的向井裏面望,有一次我就問她看什麼,水蓮說她把很重要的東西落在井裏了。」

對李水蓮很重要的東西!我猛地一驚,急忙打斷道:「她有沒有說是什麼東西?」

「沒有。」陳老西撓了撓頭說,「所以我想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對她那麼重要,活著的時候,我想過下去撈,但是年紀大了,害怕把命丟在裏面,就一直沒去,現在沒機會了,我就想讓你幫我撈一下,水蓮肯定很想拿回那個東西。」

這個李水蓮也真是可惡,千不該萬不該,她也不該利用一個老光棍的感情,虧得陳老西為她做了那麼多,死了還想著幫她拿回重要的東西。

而她又給陳老西什麼了呢?僅僅只是一些虛假的快樂吧,但偏偏就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卻讓陳老西飛蛾撲火。

但這只是我十五歲的感慨,未經男女之事,也就不知道「情」這個東西的厲害,多年以後,我才理解陳老西的心思,才明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要是剛才我沒想起劉二愣子靈堂前發生的事,得知陳老西又是為了李水蓮,我肯定不會答應他這個要求,但此時,我還真想下去看看那是什麼玩意。

可能見我愣著半天不說話,陳老西有些尷尬的說:「這的確為難人,還是算了,我這就跟你走。」

此時,我的腦子裏如同一堆亂麻,不停的想著李水蓮和井的事,見陳老西放棄了,也就帶著他向村子北邊而去。

一路無話,到了那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右眼的原因,我又看到了那座尋常看不見的土地廟。

帶著陳老西正要往裏面走,裏面卻有一人擋住了門,張眼望去,正是那個黑臉壯漢,任勞。

這家夥似乎還在記恨我用桃樹枝抽他的事,雖然沒有對我做什麼,但卻黑著一張臭臉,沖我怒吼道:「這裏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

嘿!這大黑臉純心是找我撒氣呀。

我頓時就來火了,一腳踩在門檻上,耍橫道:「我就是要進去,怎麼滴?要不要我再給你唱幾句?」

聽到我要唱那首破歌,任勞的黑臉又是一黑,情不自禁的抽搐了幾下,有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


  

接著,就見小白臉任怨沖了過來,一把推開任勞,小聲埋怨道:「起開,不開眼的玩意兒,還想連累我是嗎?」

說完,臉色一轉,喜笑顏開的沖著我,說:「我這兄弟是個榆木腦袋,不會說話,周爺您別見怪,但他也是為你好,因為這裏生人勿進,您現在是個大活人,進來對你真沒好處。」

聽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過來,立即後退了兩步。想想一個陰差對我點頭哈腰的,還真有種飄飄然的感覺,頓時情不自禁的擺起譜來,吩咐道:「陳宇凡我就交給你們了,好歹也是我大爺輩的,你們關照一些。」

「那是當然。」任怨呵呵點頭道,「以後不論在哪,你只要到土地廟叫我們就行,隨傳隨到。」

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不過是和謝老七做了個交易,任怨這小白臉就這麼客氣,還拿我當爺,想來也必有所圖。

但這倒也沒什麼,多個熟人多條路,所以我也就坦然接受了他的殷勤,點了點頭,對陳老西說:「安心去吧,你的忙我會幫的,只要我能下得去,一定幫你了了心願,逢年過節,我給你燒冥錢。」

陳老西誒了一聲,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嘴巴張了張,終究還是沒說出來,就進了土地廟。

當天被我嚇跑的五個陰魂,還有四個在外面遊蕩,我當時只聽任怨說了他們的信息,知道他們叫什麼,是哪個村的,但卻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送走陳老西,已經是下半夜,終於感覺到了一絲困倦,大晚上的什麼也幹不了,也就回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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