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來。」坦尼斯簡短的回答。「我們原本還期望你能告訴我們更多內情呢!」
「我不清楚。」騎士皺著眉頭,「我們一同往北方旅行,就當快要抵達舊索蘭尼亞時,我們便分道揚鑣了。她說她要去投靠她的遠親。這是我最後一次聽到有關她的消息。」
「我想大概就只有這樣了。」坦尼斯歎了口氣。「史東,你的親人呢?你找到你父親了嗎?」
史東開始訴說著他前往索蘭尼亞的旅程故事,但是坦尼斯並不專心,他的一顆心全懸在奇蒂拉身上。在所有的朋友中,她是他最盼望見到的人。經過五年的努力,在試圖忘卻她美麗的黑眼珠與略帶捉弄的微笑之後,他發現自己對她的思念與日俱增。
狂野肩力充沛、暴躁;這位女劍士擁有坦尼斯所沒有的一切特質。她是個人類,而精靈和人類間的愛情多半只能以悲劇收場。
但就像坦尼斯無法否認自己具有人類血統一樣,他無法將奇蒂拉自心中逐出。
他腦中充斥著混亂的記憶,試看仔細聆聽史東的故事。
「我聽說了許多傳言,有人說我的父親已死,有人則說他還活著。」他的臉色暗了下來。「但就是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你的繼承權呢?」卡拉蒙問。
史東笑了,這笑容讓他驕傲的臉部線條輕松不少。「就穿在我身上,」他簡單地回答。「我的武器和我的盔甲。」
坦尼斯低頭看見騎上佩掛著一把古老,但卻鋒利依舊的雙手巨劍。
卡拉蒙站起身來端詳著這利器。「真美,」他說,「現今的武器已沒有這樣的工藝水准了。我的劍自從上回和一只食人妖打鬥時便折斷了。泰格斯。艾昂菲爾德今天幫我重新打造了一柄,但可花了我不少錢。那麼你現在是個騎士羅?」
史東的笑容消失了。仿佛對這問題充耳未聞,他滿心憐惜地輕撫著劍柄。「根據傳說,這柄寶劍在我倒下後才會毀損,」他說,「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原先完全沒在聽的泰斯突然打斷他們的談話,「這些人是誰啊?」他用尖銳的語調問道。
坦尼斯抬頭看見方才的兩個野人與他們擦身而過,走向火爐旁放著的兩張椅子。
那個男人是他所見過最高的人,六尺高的卡拉蒙站起身也只能到他肩膀,不過卡拉蒙大概有他的兩倍寬,手臂則是三倍粗。雖然他裹著平原部落所穿著的厚重毛皮,但仍看得出來他十分瘦削。他的臉色黝黑,卻隱約可以察覺他臉上泛著一種重病後或經年勞累所造成的蒼白。
方才史東與她頷首為禮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同伴吐身上下都被毛皮緊緊的裹住,以致於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她與同伴經過時都沒有再多看史東一眼。女人撐著一柄以蠻族風格綴飾著羽毛的手杖,男人則帶著一個飽經風霜的背包。兩人找了個靠近壁爐的位置,坐了下來,給縮在鬥篷裏,輕聲地交談著。
「我看到他們在鎮旁的道路上徘徊,」史東說,「那個女人看來精疲力竭,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我把他們帶到這裏來,告訴他們哪裏可以找到食物和住宿的地方。他們是很驕傲的民族,在一般的狀況下多半會拒絕我的幫助,只是他們已經又累又渴,況且又迷了路。還有,」史東壓低了聲音,「這些日子,路上有些東西,你不會想在夜裏一個人獨自面對的。」
「我們遇到了些你所指的家夥,好像在找一柄手杖什麼的。」坦尼斯嚴肅地說著。描述了和修馬斯特。投德的遭遇。
雖然史東對戰鬥的過程感到十分好笑,但是他仍然搖了搖頭。
「外面也有個追尋者的守衛問我有關手杖的事,」他說,「藍水晶做的,對吧?」
卡拉蒙點點頭,把手放在弟弟臂上。「有個守衛把我們攔下來,他們企圖扣留雷斯林的手杖,如果你相信他們的說詞:他們說『為了進一步調查。』。我亮出了劍,他們三思之後便打了退堂鼓。」
雷斯林把他的手臂移至他哥哥碰不到的地方,臉上帶著嘲弄的笑容。
「如果他們真把你的手杖拿走,會發生什麼事?」坦尼斯問雷斯林。
法師從他帽簷的陰影中看著對方,金眸閃爍著光芒。「他們會死得很慘,」法師輕聲說,「而且不是死在我老哥的劍下!」
半精靈感到一陣寒意。法師低聲說的話比他哥哥大聲的吹噓還要來得有威嚇力。
「不知道這根手杖暗藏什麼玄機,讓這些地精為了它不惜開殺戒?」坦尼斯若有所思地說。
「還有更糟糕的,」史東靜靜地說,他的朋友都圍攏過來。「據說北方有大軍正在集結。是一批由奇怪生物所組成的大軍。總之絕不是人類就對了。據說戰爭就快開打了。」
「為了什麼?和誰呢?」坦尼斯問,「我也聽說了這些消息。」
「我也是,」卡拉蒙說,「事實上,我聽說——」
對話繼續下去,泰索何夫打了個哈欠,轉頭看著別的地方。對這些無聊的話題感到厭煩,坎德人開始在旅店裏面尋找新的有趣事物。他的眼光投向那個老人,老人仍對著爐火旁的小孩說著故事,泰斯注意到他的聽眾漸漸多了起來,連兩個野蠻人也在聽著。
令他吃驚的是女人把他的兜帽取了下來,火光照耀在她的臉和頭發上。炊德人贊歎地看著,女人的臉有如大理石雕像,純潔。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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