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家裏被抄時,好歹讓我順出了幾件,就靠把這幾件祖傳的玩意賣到當鋪——不對,那時候叫委托行來著——換點錢供我們揮霍。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這不,前天在老莫瀟灑後,現在我倆又揭不開鍋了。
「我說濤子,你再找找,就沒件值錢玩意了!」胖子摸著肚皮說道。
「再沒有了,就剩我這百八十斤了,要不要?」我有氣無力地答道,沒辦法,餓啊!手上最後幾毛錢全拿去買了幾包經濟煙,9分前一包的那種,現在我們哥倆已經兩頓飯沒吃了,正前胸貼後背呢!
「餓啊!濤子……」胖子拉長了聲音,一臉幽怨地看著我,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我右腕上的銀鐲子猛看,那精神頭,怎麼看也不像兩頓沒吃的主。
聽了胖子那肉麻的聲音,我一陣陣的惡寒,連忙緊了緊衣服,幹脆地回絕了他的妄想:「這鐲子是我曾爺爺傳下來的,有安神寧心的作用,能讓人什麼時候都保持清醒。這可是古時候摸金發丘的倒鬥手藝人的法寶,指不定什麼時候咱哥倆還用得上它呢,不能賣!」
胖子一看沒戲,立馬又無精打采地把自己陷到沙發裏,還朝我撇了撇嘴,不屑地說:
「老聽你說什麼自己是祖傳的摸金校尉,什麼機關易數,黑凶白凶的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就沒見你丫的真去掘個墳頭!得,我算看出來了,丫的就是一狗掀門簾——全仗一張嘴了!」
「靠,咱這是什麼地方,北京城,京師重地,你丫的到**給我掘一鏟子試試!」我倒是也想練練手,問題是這地界,哪有墓給我掘啊,就是真有,咱也不敢下這手,怎麼說也是北京城,指不定什麼時候事發了就是掉腦袋的事!
「那怎麼辦,實在是頂不住了?」胖子又開始唉聲歎氣了。
「哥們,你白長那麼胖了,怎麼一點也不經餓呢!家裏翻翻吧,看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咱再便宜委托行那摳門老頭去!」說罷我坐直了身子,轉著腦袋開始四下張望起來。
胖子抬眼看了看,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說:「別找了濤子,家裏就剩一件老爺子的將校呢值點錢了。就這,我也不敢往外賣,要不等老爺子回來把還不拿大耳刮子扇我……」
正說著,胖子忽然停了口,好象想起什麼似的,只見他一拍腦門,霍地站了起來,拉起我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對我嚷嚷:
「你瞧我這豬腦子,我怎麼忘了還有這玩意呢,白挨這兩頓餓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這小子拉到旁邊的隔間,眼瞅著他鑽到床底下,搬出了個沾滿灰塵的紅木箱子,箱子上還掛著把古色古香的鎖頭。
看我正研究那口箱子,胖子在旁得意地說:「怎麼樣,咱老林家還是有寶吧!」
我撇了他一眼,問道:「這裏面都是什麼玩意?」
「這個……我也不知道,小時候玩來著,還沒撬開就給老爺子逮住了一頓胖揍,你是不知道啊,我家老爺子那手黑著呢!」
「得得,搞半天裏面有什麼你丫的也是兩眼一摸黑,那瞎激動個啥,別是白高興一場!」算是服了這小子了,剛才看他那激動樣,還以為有啥值大錢的玩意,現在看來,能不能管住下頓飯還得兩說呢!
胖子被我說得老臉一紅,扭頭就往外走,邊走還邊說道:「你還別不信,這裏面肯定有玩意,老爺子寶貝著呢,都不讓我碰!看哥們去弄把家夥把它給撬開,給你開開眼!」
「回來!」我一把拽住心急火燎地胖子,這小子,一點耐性都沒有。
「看哥們的手段,就這小破鎖,還用得著撬!」著實鄙視了下胖子後,我從懷裏掏出了幾根鐵絲,塞進鎖眼裏就開始搗鼓了起來。
「你丫的行啊!」胖子剛把腦袋伸過來,我已經三下兩除二地把鎖打開了。
「那是,也不看看哥們是誰!」
開玩笑,搗鼓個鎖頭算什麼!曾爺爺傳下來那本《尋龍補遺》裏多的是機關陣圖的學問,剛識字那會兒,我爺爺就拿它當教材讓我比劃著學寫字,這熟得不能再熟了。可惜就是少了那尋龍探墓,分金定穴的看家手藝,要不摸金符一掛,咱就是一正牌的摸金校尉。
「好啦好啦,知道你牛,快看看,裏面都有啥玩意?」
也是,別說什麼摸金校尉了,咱的下一頓有沒有著落還得看箱子裏的東西呢!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咱滿腔的壯志雄心,都被那雨打風吹了!
第三章 【風華正茂】
話說到,我三下兩除二把那紅木箱子給開了,打開一看,箱子一共就三樣東西。
一本紅寶書,一個鏡框,是胖子他老爹老娘的,沒看出來啊,他那五大三粗的老爹還是個癡情種,他媽我壓根就沒見過,不知道過世多少年了,還藏著這相片呢!
看到最後一樣,我跟胖子高懸的心總算放下了,是一個精致的鼻煙壺。
這玩意怎麼也能賣點錢吧,我把那個鼻煙壺舉到眼前,對著日光細看起來。整個鼻煙壺精致小巧,大約6,7厘米高。半透明的底,紅色的螭龍紋環繞其身,底下書寫著「乾隆年制」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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