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老實向您承認,爵士,下面graus這一字很使我為難,」船長接著說,「我不知道怎樣解釋。也許第三個文件可以使我們懂這個字。至於最後兩個字,不難解釋:bringtit、ihnen的意思就是『乞予』,如果我們把第一個文件第六行上的那個英文字湊上去,我是說把『援救』這字接上去,就湊成『乞予援救』,這再明顯不過啦。」
「是啊!乞予援救!」爵士說,「但是那幾個不幸的人在什麼地方呢?直到現在,我們對於地點一點線索還沒有呀!出事地點我們絲毫也不知道!」
「我們希望法文文件能說得更明白點。」海輪夫人說。
「我們再看看法文文件吧,我們大家都懂法文,研究也就容易多了。」爵士說。
第三個文件這樣寫著:
troiatstannia
gonieautral
abor
corntinprcruelindi
jeteongit
et37°11,lat
「這裏有數目字,」海輪夫人大聲叫道,「看啊!諸位,你們請看!……」
「我們還是依次序來研究,」哥利納帆爵士說,「我們從頭看起。請你們讓我先把這些殘缺不全的字一個一個提出來。頭幾個字我就看出是個『三桅船』,把英法文兩個文件湊起來,船名是完整的,叫做『不列顛尼亞』。第二行後面的兩個字goine和austral,只有後面一個字有意義,大家都曉得這是『南半球』。」
這已經是一點寶貴的啟示了,」門格爾回答,「那只船是在南半球失事的。」
「還很不清楚。」少校說。
爵士說:「讓我再接著講下去,abor這個字應該是aborAder,也就是『到達』的意思。那幾個不幸的人到達一個什麼地方了。contin是不是contineht(大陸)呢?這crue!……」
「cruel正好就是德文graus……grausam這個字啊!也就是『野蠻的』的意思呀!」
「我們再看下去,再看下去!」爵士說,他看見那些殘缺不全的字逐漸有了意思,他的興趣也就自然而然地跟著提高了。「indi是不是就是inde,『印度』這個字呢?那些海員被風浪打到印度去了嗎?還有ongit這個字,一定就是Longitude(經度)下面說的是緯度:37度11分,好了!我們有了正確的揭示了!」
「但是經度還是不曉得呀!」少校說。
「我們不能要求得這樣完備呀,我親愛的少校!」爵士回答說,「有正確的緯度已是很好的了。這張法文文件是三份文件中最完整的一份。而這三份文件又很顯然地是彼此的譯文,並且是逐字直譯出來的,因為三張紙上的行數都是一樣,因此,我們現在應當把三件並成一件,用一種文字譯出來,然後再研究出它們最可能、最合理、最明白的意思。」
「你是拿法文、英文,還是德文來譯呢?」少校問。
「拿法文譯,既然有意思的字都是由法文保留下來的。」
「您說得對,法文我們大家都懂。」門格爾說。
「自然啦,我現在來把這文件寫出來,把殘字斷句湊攏起來,字句之間的空白還照樣保留著,把沒有疑問的字句補充起來,然後我們再來比較,判斷。」
爵士立刻拿起一支筆,過了一會兒,他就把一張紙遞給大家,紙上這樣寫著:
7juin1862trois-matsBritanniaGlasgow
1862年6月7日三桅船「不列顛尼亞號」格拉斯哥
sombregonieaustral
沉沒戈尼亞南半球
àterredeuxmatelots
上陸兩名水手
capitaineGrab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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