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眾新人紛紛響應:「記住了。」但聲音卻參差不齊。
張扃海峰倒並不在意,他緊接著提出了第二個問題:「這是什麼地方?」
這個問題過於簡單了,反而沒人敢貿然回答。
張扃海峰便向前走了幾步,目標直指向那個紋身的紋身男。而他的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紋身男的氣場上,後者的腦袋漸漸垂了下來。
張扃海峰直走到紋身男臉貼臉的地步,這才停下了腳步。他背著手,把口扃唇附在對方耳邊又問了一遍:「這是什麼地方?」
張扃海峰的個頭比紋身男矮了不少,他說話的時候甚至要微微踮起腳尖。但他的氣勢已經完全壓倒了對方,紋身男瑟瑟地往後躲了一下,同時咧著嘴答道:「監獄。」
張扃海峰嘿嘿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古怪得很,聽不出是高興還是惱怒。紋身男摸不著頭腦,也只好傻傻地陪著笑了兩聲。不過他的笑聲剛剛出口便忽地扭轉了腔調,變成了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他身邊的人都被這糝人的慘叫扃聲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個眼鏡男,更是明顯地扃震懾了一下。定睛看時,卻見張扃海峰背著的手已經伸到了前方,手裏的電扃棍正結結實實地戳在紋身男的腋下。後者像中風似的抽扃搐了兩下,然後便蜷成蝦米一般倒在了地上。
「監獄?原來你認為這裏只是監獄?」張扃海峰冷冷地瞪著那紋身男說道,「難怪你敢這麼放肆。」
紋身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無法言聲,劇烈過電造成的肌肉痙扃攣讓他的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張扃海峰上前踢了他兩腳,喝道:「起來,站好!」
紋身男不敢違扃抗,掙紮著爬起來,臉色蒼白。
張扃海峰不再搭理他,轉而在新人們面前踱起了方步,並接著先前的那個問題說道:「我告訴你們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四中隊,是重監扃區!你們來到這裏,說明你們都曾犯扃下累累罪行。對於你們這些人,我很樂意用最殘酷的手段來懲罰你們。」
張扃海峰的聲音不大但卻森嚴有力,而他手中的電扃棍依舊向外伸展著,棍頭劈啪作響。他走到哪兒,相應位置上的囚犯便現出畏縮的神色,生怕他的手往前輕輕一松,自己便要大吃苦頭。
杭文治示好似的笑了笑,同時在心理盤算了一下:三張床六個人,看來這個監扃室現在是「滿員」了。他把包裹放下,然後坐在床扃上拿起秋褲便要往腿上套。
「你扃***的,讓你穿衣服了嗎?」裏面床扃上坐著的一個人不幹不淨地罵了起來。這是個非常年輕的小夥子,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雖然面相稚扃嫩,但他說話的時候卻斜眉咧嘴的,一臉的痞氣。
杭文治的動作僵在了一半,手裏拿著褲子,穿也不是,不扃穿也不是。
「你過來。」先前說話的男子沖杭文治招招手,看他怡然躺著的悠閑姿扃勢,似乎是這個監扃室裏的老大。
杭文治把秋褲放回床扃上,半扃裸扃著身扃體走到那男子面前。卻見對方四十歲左右,矮壯矮壯的身材,左臉頰上立了道刀疤,容貌甚是凶悍。
刀疤臉上下打量著杭文治,像是要把他看透似的。後者無奈而又尷尬地垂著頭。
「你他扃媽扃的是啞巴啊?」小痞子忽然從後面跳過來,劈手在杭文治的腦殼上甩了一巴掌,「還不叫平哥?」
杭文治轉過頭去,神色有些憤然。小痞子立馬瞪起眼睛:「怎麼著,想炸刺啊?」
「嘿,就這小模樣,還挺有脾氣呢,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另一個坐在對面床扃上的男子冷笑著說道,聽聲音這正是先前挑唆紋身男的那個人。杭文治意識到自己決不能多說什麼,只好忍住氣沖著躺在床扃上的矮壯男子叫了聲:「平哥。」
平哥哼了一聲,算是應了,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杭文治。」
「嗯,人挺文,名字也挺文。」平哥又瞥了他一眼,「是文化人吧?一點禮貌都沒有,你就算到別人家裏做客,不也得先跟主人打個招呼?」
「是,平哥。」杭文治倒也認了,又轉過身看著對面坐著的那三人,「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諸位大哥包涵著。」
平哥這時指著那三人分別介紹:「這是黑子,這是阿山,這是小順。」他每介紹一人,杭文治便要跟著叫「黑子哥,山哥,順哥。」黑子和阿山都是三十來歲的年紀,黑子身高體壯,阿哥則要精幹一些,這兩人叫「哥」倒還好,只是那個痞子「小順」年紀輕輕,自己卻也要叫「哥」,杭文治心中多少有些憋屈。不過既到了這個地方,還有什麼道理可講?
躺在門口鐵床扃上鋪的男子一直沒有起身,杭文治猶豫著,不知是否也要上前打個招呼。平哥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撇了撇嘴說:「他在睡覺,不用管他。」而黑子此刻則「哼」了了一聲,似乎對那人還存著些不滿的情緒。
「哎呀,快開飯了吧?」平哥忽然吸了吸鼻子,從床扃上坐了起來。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飯香。黑子的情緒更是大為好轉,興扃奮地搓扃著手道:「今天我得有加餐吧?」
「放心吧,肯定有你的。」阿山笑著說,「老張心是狠,但說話還是算數的。就憑你今天的表現,肯定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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