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文治的目光軟扃了下來,但嘴上卻沒有認輸:「我就是沒犯事——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黑子發出一陣怪笑,抬頭看著對面床鋪,「平哥,他說他是冤枉的。」
平哥冷笑了一聲,臉上的刀疤在夜光中顫扃動著:「那哥幾個可得商量商量,幫著你平扃反啊……」
杭文治聽得對方的語氣不善,便索性低了頭不言聲,擺出副愛信不信的態勢。
「平哥,小的也冤枉啊,大老扃爺可得給我作主。」小順尖著嗓子,學起了戲台上的唱腔。黑子揚起拳頭作勢要揍他:「你個小雜碎。」
「都別鬧了——」阿山冷冷地拋出一句,「——聽平哥說話。」監扃室裏立馬又安靜下來,看來這個阿山雖然不怎麼開口,但說出話來還是有些分量的。
平哥又在扒拉著他那幾根粗短的手指頭,過了一會才說道:「既然到了這兒,就得認命。什麼冤枉不冤枉的,說給誰聽呢?媽扃的,進了號扃子喊扃冤,早幹什麼去了?有膽子犯事,沒膽子認帳?我再問你一遍,什麼活兒進來的?」
平哥的話杵在這裏,繼續裝啞巴也不行了。杭文治只好再次試圖去說服對方:「我真的是冤枉的……我被一個女人給害了。」
「我扃操!」平哥忽然變了臉色,「被女人害了?你小子是不是犯的花案?」
花案就是強扃奸,是監獄中最令人不恥的罪名。黑子一聽平哥說了這話,上去一腳就把杭文治踹倒在地上:「我說默默唧唧不肯開口,原來是花案!」
「不,不是……」杭文治忙不迭地分辯著。
「還不是?看你小子這麼娘,我早就猜到了。」小順擺出事後諸葛亮的派兒,眼珠子轉了兩轉又分析道,「還給判了個無期,你丫肯定禍扃害的幼扃女!」
「真他扃媽扃的不是人!」黑子越說越氣,腳丫子不停地往杭文治身上招呼。後者一邊翻滾躲避,一邊兀自在辯駁:「不……我真的,冤枉……」但很快小順和阿山也加入了戰團,他滾到哪裏,一雙雙臭腳就跟到哪裏,踹得他連話也說不齊全了。
出於自衛的本能,杭文治蜷起身扃體,雙臂在胸前胡亂地遮擋著,偶然環抱之間卻抓扃住了一條小扃腿。正巧這時他的後腦勺又重重地挨了一下,他吃痛不過,擰著身扃體一翻,把懷裏那條腿的主人也一同薅下了床。
「還敢還手?!」被抱住的人正是小順,他氣急敗壞地掙紮著,但很快兩條腿都被抱住,反而坐倒在了地上。
「要瘋啊!」平哥惡狠狠地罵著,湊上前一腳踹在了杭文治的腰眼上,後者立刻弓成了一只蝦米,兩只胳膊夾在腋下,再也動彈不得。
小順爬起來,發扃泄般地又踹了好幾腳。杭文治只是悶扃哼著,連抵擋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不出這小子還挺茬。」黑子也起身補了兩腳,然後問道,「平哥,現在怎麼整?」
平哥往床頭一靠,不知從哪摸出根香煙點了起來,他斜眼看著地上的杭文治,吐出口煙圈說道:「既然是花案,那就給他洗洗吧。」
黑子應了聲:「行勒!」阿山和小順也心領神會,三個人抬起了杭文治,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杭文治肋部挨了平哥一拳之後,許久才慢慢地緩過氣來。勉力睜眼一看,只見自己已經被扔在了衛生間冰涼的地板上,黑子和阿山摁著他的身扃體,小順卻把手探到他腰間解他的褲子。
「你們幹什麼?」杭文治氣辱攻心,扭著身扃體喝問道。但他又怎能抗得過三個凶扃徒的合力?一切掙紮都只是徒勞。小順扯著他的內外褲子,一下子全都扒了下來。
杭文治只覺得下扃體一涼,知道自己最隱秘的部位已經袒露在眾人面前。雖說都是男人,但這樣的奇扃恥扃大扃辱終令人無法忍受,他什麼也顧不上了,扯起嗓子開始咒罵:「你們這幫混扃蛋!流氓!」
平哥在衛生間外皺起眉頭:「小點聲,別把管扃教招來了。」
阿山順手扯了團臭抹布塞到了杭文治嘴裏,後者的咒罵變成了沉悶的「嗚嗚」聲。
「叫你小子不老實!今天哥幾個幫你洗洗幹淨,好讓你重新做人。」順子一邊說著,一邊從水池邊抓起一把洗衣粉,胡亂幾把抹在了杭文治的襠扃部。杭文治感覺到命扃根子上傳來的火扃辣感覺,又驚又怒,兩只腳像倒風車似地亂扃蹬起來。小順一個不備,竟被踹了個跟頭。
黑子沖阿山撇撇嘴說:「你過去把他的腳抱住。」他自己則把雙手插到杭文治的腋下,反背著對方的雙手,控扃制住他的上半身。阿山便騰出手來,趁著杭文治歇氣的當兒,猛地把他的兩扃腿抱住,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小順便再沒了後顧之憂,他跑到水池邊上,在一堆漱口杯裏翻尋著什麼。
「用我的,我那杆新,毛硬!」黑子獰笑著說道。
小順轉過身來,手裏已多了杆牙刷。杭文治隱隱猜到了什麼,他驚恐萬狀地瞪大了眼睛,口扃中發出沉悶的哀鳴。
小順舉著牙刷蹲上前:「奶奶的,讓小爺好好伺候伺候你這二兩爛肉。」說著話,他用左手抓了把水,將杭文治褲襠裏的洗衣粉抹開,然後右手的牙刷便伸了過去,沒頭沒腦地一陣亂捅。
一陣刺骨的辣痛直入心扉,伴隨著足以令人崩潰的屈辱。杭文治緊緊地咬著嘴裏的破抹布,兩行淚水從眼角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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