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杜明強有些想不通了,男女交往,如果男方涉世不深,在女方身上花錢過渡倒也正常,但沒聽說過把父母一輩子的積蓄也搭進去的。
杭文治悲涼地苦笑著:「奇怪吧?嘿,這都是我做的好事啊……那會我們交往快半年了,我開始籌劃和那女人結婚。可那女人卻說:要結婚至少得有套房子吧?而且為了保證我們今後的生活質量,這房子至少得三居室,地點也要好,還得全款購入,不能欠貸。」
杜明強咂了咂舌扃頭:「好大的胃口!」這幾年城市的房扃價一直在漲,尤其是省城這個地方,要想在市中心購入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需要的資金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緊接著他又猜測道:「你向你父母借錢了?」
杭文治點點頭:「當時我們全扃家都著急讓我結婚。所以那女人一提房子的事情,我父母就主動表示會支持我們。這樣他們拿出一輩子的積蓄有三十萬左右,再加上這些年我自己攢的十多萬元,我們在市中心買了套一百多平的房子。」
杜明強默歎了一聲,心想這「啃老」啃得可真是徹底。不過現在年輕人要想早早買房結婚,又有幾個能不「啃老」的?
卻聽杭文治繼續說道:「其實買房本身倒也沒什麼。不管我是不是要結婚,這房子遲早是要買的。只是我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把房產證寫上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這下杜明強張大了嘴,愕然半天才送出兩個字來:「糊塗!」
「的確是糊塗。」杭文治無意辯駁,「當時那女人對我說,要用房產證上的名字來考驗我對她的感情。嘿嘿,感情,這兩個字當時完全把我給麻扃醉了,我連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
「你父母呢?他們也能同意?」
杭文治咽下一口苦水道:「我瞞著他們辦的,那女人不讓我和父母說,她早把我們一家算得死死的。」
杜明強看著杭文治,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目光中只有「同情」二字。
兩人相對默然了許久,杜明強才又開口道:「她提出要和你分手,可是房子又不肯還給你,是嗎?」
杭文治黯然垂下眼睛:「她說那是她應得的——彌補她的感情損失。」
「果然是賤扃貨!」杜明強實在忍不住,憤然罵出了聲。在這兩人的交往中,遭受感情損失的顯然應該是杭文治。他完全能體會對面那個男人憤怒而又無奈的心情。
「我明白了……」他幽然歎道,「難怪你會犯扃下那些罪行。」
杭文治卻扭過脖子,斷然反駁道:「不,我沒有犯罪,我是冤枉的。」
「嗯?」杜明強挑扃起眉頭,做出願聞其詳的表情。
「我無法接受這樣人財兩空的結果……」
「誰也接受不了!」杜明強插了一句,表明自己的立場。杭文治釋然點點頭,繼續說道:「於是我追著那女人索要房款,但她根本沒有歸還的意思。後來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采用了一些非常的手段……」
「哦?」杜明強好奇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個懦弱的男人能有什麼非常手段?
杭文治尷尬地停頓了一下,說:「我和交往的時候,用手扃機拍過一些照片,涉及到她的隱私。我後來就用這些照片做籌碼,要那女人把房款還給我,否則我就把照片發到網絡上去。」
杜明強一猜就知道那是些什麼樣的照片,他也就沒有深問。想想杭文治的手段倒也有兩把刷子,那女人如果不是無扃恥到一定境界,應該會有所顧忌吧?不過轉念一想,杭文治肯定還是玩不過那個陰險的女人。畢竟結果擺在眼前:這可憐的家夥正在大牢裏蹲著呢。
「後來呢?」杜明強很感興趣地問道。
「後來那女人打電扃話過來,同意把錢還給我,我們約定了一個咖啡館進行交易。」
「你可不能去。」杜明強馬上做出了判斷,「那一定是個陷阱。」
「你真是比我厲害多了,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杭文治感慨道,「可我偏偏那麼笨,居然真的去了,而且還很愧疚,覺得對不起那女人。誰知道那女人根本沒想還錢,她報了警。當確定我把照片帶在身上之後,她就發出了信號,讓警扃察過來抓我了。」
杜明強「嘿」了一聲,算是把前因後果整了個透徹,隨後他斟酌了一會,又開始分析道:「如果你不能舉證那女人欠你房款……這話其實不用說,以那個女人的手段,肯定沒給你留下什麼證據。這樣的話,你的行為就符合『敲詐勒索罪』了。你索要的房款是四十多萬,屬於數額特別巨大,量刑點估計得在十年左右。」說到這裏,他露出詫異的表情,「哎,你怎麼被判成無期了?」
「你?」杜明強不敢相信似的,「你還動刀子?」
「我身上正好帶了把刀,是我搞設計的時候,用來裁切圖紙的。那時候我看到**過來抓我,一激動,就把那女人給扣住了。我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讓她還錢。」
「完了,搶劫!」杜明強恍然大悟般拍了拍大腿,「持刀,數額還特別巨大,就算是未遂,也夠判你個無期了。不冤,不冤。」
「我怎麼不冤?」杭文治忿然瞪了杜明強一眼,「我那是索要自己的錢,能叫搶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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