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建設雖然做的非常有效果,可半夜喬金平洗澡讓我拿衣服的時候,我還是會有些心理陰影,盡量使勁睜大眼睛看清楚那背對我洗澡的男人到底是誰。
喬金平每次看我站在浴室門口遲疑的模樣,總罵我有病,那時候的自己會顯得特別慌張,我在他眼裏一直是有病的代表。他從來不帶我出去見他的朋友同事,和他結婚了這麼多年,別人始終不知道喬金平的妻子是誰,大概在他眼裏,我的畏畏縮縮,不善言辭讓他丟臉。
我也想過努力去改變自己,可發現始終都是徒勞。
我永遠沒辦法和易捷一樣,在某一個飯局上,有本事大放異彩,在某人群中,讓自己在千姿百態的人海中脫穎而出,自身光輝和漂亮就像一把鉤子一樣將別人的視線,死死抓牢。
夜晚的時候,我和喬金平兩個人互不相幹躺在床上,我睜開眼,靜靜望著頭上那盞滅掉的燈在完全漆黑的夜晚,散發著熒熒之光。
我聽著耳邊他的呼吸聲,喬金平並沒有睡過去,忽然想到自己這一輩子都會同這個男人同行,甚至是死也要同葬,我想和他來說點體己話來緩解我們之間早已經幹竭的婚姻。
畢竟一生太長,沉默也總顯得無涯到沒有時間盡頭,我們不可能永遠都這樣僵持下去,這對於我們來說,會是一種長久的折磨。
我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裏顯得有些緊張和顫抖,我說:「金平,睡了嗎?」
喬金平翻了一個身,從平躺背對著我,他沒有回答我,但動作已經代表他並沒有睡,他在聽我講話。
我說:「金平....你喜歡現在這樣的我嗎?」
喬金平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翻身並不是接受了我半夜的談話,我有些失望打算閉著眼睛睡過去算了。
喬金平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他說:「咱們都多大年紀了,還談什麼喜不喜歡。」
他說完,房間裏的寂靜再次恢複了平靜,我喉嚨裏像是哽著一塊硬硬的石塊。
我說:「金平,你忘了?其實今年我也才二十。」
喬金平忽然從床上一翻而起,他雙手撐在床上,目光凶狠的看向我,我嚇得往後緊緊一縮,他煩躁的抓了抓自己頭發,語氣粗糙道:「你二十了又能夠怎麼樣?從你十六歲咱們就在一起了,到現在都過了多少年了!不喜歡又能夠怎麼樣?喜歡了難道又怎麼樣?難道不喜歡我們能夠離婚?喜歡了我還能夠對於現在的你更喜歡嗎?楊卿卿你別再這樣蠢到問一些白癡問題了好不好?我明天要上班,比不得你每天呆在家裏什麼事情都不要幹!」
我被他忽然的激動,隨著他語氣一縮一縮,我慌張的說:「金平,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要和你說說話,沒別的意思,你千萬別生氣,氣壞身體就不好了。」
喬金平像是一噸石頭一樣,往床上一沉,他將被子將自己腦袋全部捂住,這個黑夜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徹底寂靜了下來。
我卻睜著眼睛一夜無眠,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已經連一句平常話都不能夠好好聊了。
白天五點我很早就起來了,為金平做好早餐後,他匆匆吃完,便趕去公司上班了,我又為婆婆們准備好早餐,和洗漱該用的東西。
這樣一早上忙碌下來,也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婆婆和公公吃完早餐後,二老便去廣場散步,我又開始收拾餐桌上的碗筷。
早飯吃完後,又將一家人的換洗衣服全部洗完。
當這一切徹底完成後,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婆婆和公公散步完回來,正當我在廚房給二老洗飯後水果的時候,我媽打來電話,在裏面哭哭啼啼說讓我趕緊回去一趟。
我媽很少在電話裏面和我哭過,我一聽就覺得大事不妙,便匆匆將水果洗好,然後端給客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公公婆婆,他們吃了兩口水果,見我站在那裏沒動,有些奇怪問我還有事嗎?
我小心翼翼詢問婆婆想要請假回去一趟,婆婆吃了一口水果,有些不滿道:「這段時間你怎麼老是往娘家跑?你都嫁到喬家來了,最主要的還是要移到喬家,娘家那些事情就和你沒多大幹系了。」
我點頭說是是是,雖然婆婆不喜歡,我還是焦急堅持道:「婆婆,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這一次是真的出事了,我需要回去一趟。」
婆婆悠閑的問:「什麼事啊,這麼急。」
我說:「我不知道,我媽剛才打電話在裏面和我哭。」
婆婆意味深長說了一句:「窮人百事哀。」然後又道:「回去吧,和你媽說,別有事沒事就找你回去,畢竟你已經是姓喬了。」
婆婆那句窮人百事哀,讓我心如橫著一根刺,卻也沒什麼時間再去計較她言語裏的看不起了,我匆匆在家裏收拾了一些東西,便去車站搭車去鄉下,看家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等我到達那裏的時候,我媽正坐在那一把破舊的椅子上大哭,周圍圍滿了鄰居,也沒看見哥哥和嫂子。
我心下一驚,立馬將圍住的鄰居扒開,沖了過去問正在大哭的母親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我媽看見我來,嚎啕大哭稍微止了止,仿佛看到救星一樣緊緊抓住我的手說:「卿卿,你哥哥那東西不成器啊,看著你嫁出去了,家裏條件慢慢好轉了一些,他居然拿著你嫂子的娘家嫁妝和一些彩禮錢拿去賭了!這些錢輸了不打緊,還倒欠五萬塊啊!逼債的人現在都把他抓走了,說他要是不還錢,就要剁他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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