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意外了,不僅腦子短路,連身子上的肌肉都變得僵硬了。真是難以置信,我現在不用逃跑就能離開這間屋子,逃離這個地方。
「還不快走!難道真的想……真的想被一只鬼玷汙嗎?」他忽然暴喝了一聲,雙手抱住自己的頭顱,眼睛裏面充血了,皺起眉頭十分痛苦的樣子。
然後,他的拳頭一揮,一下就砸在了桌上,桌子的桌面整個碎成了好幾片的碎片。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
但我不是傻子,我聽到這聲爆喝,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跑了,而後是這個男人如同受傷的猛獸一般痛苦的嘶吼。
不知為何,心就像被重錘擊中了一樣,鈍鈍的疼著,很想回頭看看他的情況。我腦子裏面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他在保護我!
為了一個陌生的,差點強行占有我的男鬼,我居然被感動了。
因為他……
他好像受了什麼控制一樣,使他不得不強行對我做那樣的事情。但是他卻放了我,自己在房間裏痛苦煎熬和嘶吼。
跑到了街上,路燈還亮著,遠處的燒烤攤上冒著白煙。
已經是深夜了,但是八仙庵附近還是逗留了不少的遊客,這裏是六朝古都。幾乎三百六十五天,都有絡繹不絕前來探古的遊客。
我在八仙庵呆了兩年,也不是沒地方去。
我在八仙庵認識了很多和古玩有關的朋友,也有導遊、遊客之類的人,三教九流五湖四海的,什麼樣的人我都喜歡結交。
但是和我關系最好的是槐香,槐香的家世很神秘,我不知道她家是幹什麼的,只知道她辨別古玩的觸覺很敏銳。
不管我在地攤上淘到什麼玩意,只要拿到她的眼前這麼一晃,一准就說的八九不離十。嚴格意義上來講,因為我有槐香這個朋友,我手頭也有幾件真東西,大小也算的上是一位藏家了。
她家也離我們家最近,我步行就能夠過去。
進槐香家,我從來都不用鑰匙。雖然我開鎖的本事根本就是不入流的三腳貓功夫,可是尋常人家的大門,我還是想開就開的。
把口袋裏的單鉤往鎖眼裏捅了捅,不到半秒鐘的時間,隨著「哢」一聲響,門打開了。
可是裏面卻傳來了幾聲男人的聲音,我心下暗叫不好,難道是槐香這幾天交了男朋友了,我這一來不是撞破了人家的好事了?
這時候,就聽到男人的聲音格外清晰的說道:「這個盒子,你就給掌個眼吧。我祖上留下來的盒子,需要兩個開鎖高手才能打開,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來盒子的來曆?」
屋子裏又傳出槐香的聲音,聲音很冷淡,好像對這個盒子完全沒興趣,「你來找我,其實就是想知道盒子裏放著什麼。不是嗎?那你把盒子拆了,不就知道裏面的東西是什麼了?為什麼還要把這麼晦氣的東西,帶進我的家裏!」
「不行,不能拆盒子。強行打開盒子,盒子裏有自毀裝置,會毀壞盒子內部的東西。」那個男人的聲音一下變得嚴肅了,聲音也變得格外的沉悶。
我在門口朝裏看去,他們是在臥室裏面,男人站在屏風的後面,而槐香應該是躺在屏風後面的美人椅上側臥著和這個男人對話。
等我走進去的時候,發現那個男人在昏暗的燈光中,不斷地用手去摩挲盒子的表面。他好像聽到了我慢慢走近的聲音,驚覺的站起來,「是誰?快出來!」
第4章 暗鎖
男人起身轉過來了,我才注意到他的樣子。
短腿,八字眉,面色蠟黃,眼睛還特別渾濁,身上是灰色的廠房工作服,腳上的一雙解放鞋上還有個破洞。
這人我認識,他是何家老父何東淩,和我父親是八拜之交。
他兒子也是我從小青梅竹馬的玩伴,只是聽說何家老父的兒子在幾年前就已經看破紅塵出家了,我這次來八仙庵就是投奔何家老父何東淩來的。
「何叔叔,是我,譚笙。我來找槐香敘舊的,沒有攪擾到你們之間談事吧?」我張口報上了身份,為了看清楚桌上的盒子,順手就把屋子裏的燈打開。
白色的燈光落在了梨花木圓桌上的盒子上,通體暗紅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花紋或者是縫隙,也就是說這只所謂的盒子它沒有盒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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