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昆講了他的全名──赫克托?威拉德?麥克昆,同時給了一個紐約的地址。 波洛仰身靠在靠墊上。 「暫時談到這裡吧,麥克昆先生,」他說。 「要是你能把雷切特先生的死暫時保密一段時間,我將十分感激。 」 「他的傭人馬斯特一定會知道的。 」 「他也許已經知道,」波洛乾巴巴地說,「要是那樣的話,就設法要他別說出去。 」 「那應該是不困難的。 他是個英國人,他是那種宣布『從不和人交往』的人。 他看不起美國人,認為其它的民族也統統不行。 」 「謝謝你,麥克昆先生。 」 美國人離開了這個包房。 「怎麼樣?」鮑克先生問道,「你相信這個美國人的話嗎?」 「他似乎還老實,也還坦率。 並不因為他完全有可能捲入這一案件而裝出對他主人有感情。 雷切特先生沒有告訴他,他曾謀求我的幫助而沒有成功,這是真實可信的,但我並認為這真的是一個可疑的情況。 我認為,雷切特先生是這樣一種人,他是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說出自己意圖的。 」 「因此你就宣布至少一個無罪的了。 」鮑克先生愉快地說。 波洛朝他投去責備的目光。 「嘿,在最後一分鐘之前,我懷疑每一個人,」他說,「同樣,我必須承認,我看不出這個認真、有遠見的麥克昆會失去理智,給受害人十二刀或者十四刀。 這和他的心理是不一致的──完全不一致。 」 「不,」鮑克先生若有所思地說,「這是一個懷著狂熱的仇恨,被逼得幾乎發瘋的人的行為──它更多地表明了拉丁人的氣質。 否則的話,正如我們的朋友列車長所堅持的,那就一定是一個女人了。 」 第七章 屍體 在康斯坦丁大夫的陪同下,波洛走向隔壁的車廂,前往被害人住的包房。 列車員過來用自己的鑰匙為他們打開了門。 兩人走到裡面。 波洛轉向自己的同伴,問道:「這包房原來就這樣亂么?」 「什麼都沒動過。 我十分當心,驗屍時,屍體都沒移動過。 」 波洛點點頭。 他朝四周打量著。 他的第一個感覺是冷得厲害。 車窗已被推開,而且一直就這麼開著,窗帘也被拉去了。 「嗬嗬」,波洛注意到了,嘴裡直哈氣。 另一個欣賞似的笑了:「當時我不想把它關上。 」 波洛仔細地檢查了窗口。 「你說的對,」他宣布說,「沒有人從這條路離開過車廂。 可能,打開車窗是想要引人作這樣的推測,但是,要是那樣,這雪已經使兇手的達不到目的了。 」 他仔細地檢查了窗框。 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往窗框上吹上一點份末。 「根本沒有指紋,」他說,「這是說窗框被擦過了。 是啊,即使有指紋的話也只能告訴我們很少的一點情況。 那可能地雷切特先生,他的傭人,或者是列車員的。 如今的罪犯是不會犯這類錯誤的了。 」 「既然是這樣,」他高興地接著說,「我們還是把窗關上吧。 這兒簡直成了冷藏庫了!」 他關上窗,然後第一次把注意力轉向躺在鋪位上的一動不動的屍體。 雷切特仰卧著。 他那血跡斑斑的睡就,鈕扣解開,被扔向背後。 「我得看看傷口的性質,你瞧。 」大夫解釋說。 波洛點點頭。 他俯身到屍體的上面好一陣子。 最後,帶著稍感痛苦的表情,伸直了身子。 「這買賣可不輕鬆,」他說,「那傢伙得站在這兒,一刀又一刀地朝他身上戳。 到底有多少處傷口?」 「我認為是十二處。 有一、兩處很輕,實際上只是劃破一點皮。 另一方面,至少有三處可能是致命的。 」 大夫的語氣中,有什麼引起了波洛的注意。 他目光銳利地朝他看看。 矮小的希臘人正站在那兒,迷惑解地皺起眉頭,朝屍體凝視著。 「有什麼東西使你感到奇怪,是嗎?」他有禮貌的問道,「說吧,我的朋友。 這兒有什麼弄得你大傷腦筋了吧?」 「你說得對。 」另一個承認。 「是什麼呀?」 「你瞧這兩處傷口──這兒,還有這兒,」──他指點著。 「它們都很深,每一處都被戳斷了血管──然而──口子都沒有裂開。 應該出血而沒有出血。 」 「這意味著什麼呢?」 「這意味著,戳這幾刀時,人已經死了──死了一些時候了。 可是這無疑是荒謬的。 」 「看來是如此,」波洛若有所思地說,「除非我們的兇手估計自己還沒有很好完成任務,再回來徹底的核實一下;可是這顯然是荒謬的!還有別的什麼嗎?」 第1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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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快車上的謀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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