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小夥子答道,聲音中並沒有什麼激情。 「是往他辦公室打的吧,我想。 」 「當然是。 」 伊登忽然想起今天是周六,除非舊金山正在下雨,否則亞歷山大·伊登此刻應該是在去貝林格姆高爾夫球場的路上。 他在那兒至少要呆到深夜——也許一直到星期日,在那兒過一個晴朗的周末。 桑恩進來了,他穿著藍色的嗶嘰西服,表情肅穆,飢餓的眼睛朝著壁爐旁的桌子張望。 他們幾個人在新廚子阿康準備的早餐旁就坐。 一頓精美的早餐。 看來陳查理還沒有忘記早年在菲利摩爾家接受的訓練。 隨著早餐的進行,邁登的態度稍稍緩和了一些。 「我希望你沒有因昨晚托尼的尖叫受驚。 」他說。 「嗯,有一陣是,」伊登承認道,「當然一得知叫聲的來源我感覺就好多了。 」 邁登點點頭。 「托尼這隻不起眼的小傢伙曾經有過不平凡的經歷。 」他說。 「就像我們中間的某個人似的。 」伊登冒昧了一句。 邁登用犀利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這隻鳥是澳大利亞海運的一位船長送給我的。 我把它帶到這兒給我的看門人路易·王作伴。 」 「我還以為看門人是阿康呢。 」伊登故作無知地說。 「噢,不是。 阿康是新來的。 路易·王前幾天突然被他的親戚召回舊金山了。 很幸運,現在有了阿康,他昨天碰巧流浪到這兒,我要他在路易·王回來前臨時在這兒幫幫忙。 」 「您確實很幸運,」伊登說,「像阿康這樣好手藝的人並不多見。 」 「嗯,他是比較能幹。 」邁登承認道,「我來西部小住時,一般要帶兩名隨員。 這次太倉促,沒有準備。 」 「你在這兒的辦事處在帕薩德那,是不是?」伊登問道。 「是——我在那兒有幢房子,在奧倫治·格萊夫大街。 我只是偶爾才來這兒度度周末,譬如我犯哮喘病的時候。 時不時遠離一下喧囂的人群對身體是有好處的。 」富翁往後移了一下椅子,看了看錶。 「舊金山該回電話了。 」他充滿期待地說。 伊登朝遠處牆角的電話瞥了一眼。 「您是給我父親本人打的電話,還是僅僅撥通了他的辦公室?」他問。 「是辦公室小姐接的電話,」邁登回答說,「我當時想如果他不在的話,可以留個口信。 」 桑恩探過身來。 「先生,您看您答應的霍利的採訪怎麼辦?」他問道。 「天哪,見鬼!」邁登說道,「我當時怎麼就答應了呢?」 「我可以把打字機搬過來,您邊說我邊打。 」 「不用了——還是去你的屋子吧。 伊登先生,如果電話響了的話,請您接一下。 」 邁登和秘書出了屋子。 阿康俏無聲息地走進來,收拾餐桌。 伊登點了支煙,坐到壁爐邊的椅子上,壁爐里的火在外面驕陽的映襯下顯得似乎多餘。 二十分鐘后,電話鈴響了。 伊登迅速跑過去,但還沒等他趕到電話旁,邁登已經到了。 伊登本來希望自己能獨自聽電話內容,所以他疲憊地嘆了口氣。 電話另一端傳來他父親精心挑選的那個秘書甜美、柔和的聲音,他稍稍鬆了口氣。 「你好,」他說,「我是鮑勃·伊登,在邁登的沙漠莊園。 這麼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你感覺怎麼樣?」 「什麼使你以為這兒陽光明媚?」女秘書問道。 鮑勃·伊登心一沉。 「別告訴我天氣很糟,我會傷心的。 」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儘管你任何時候都漂亮,但我還是願意想像陽光照在你頭髮上的樣子。 」 邁登把一隻手重重地搭在伊登的肩上。 「你在閑聊些什麼——是和一位喜劇女演員約會嗎?快談正事吧!」 「對不起。 」伊登說,「切斯小姐,我父親在嗎?」 「不在。 今天是周六,你知道,他在高爾夫球場。 」 「噢,對。 那麼今天確實是個好天了。 好吧,等他回辦公室,讓他給我打電話,埃爾多拉多七十六。 」 「他在哪兒?」邁登急切地問道。 「出去打高爾夫了。 」小夥子答道。 「哪兒?哪個球場?」 鮑勃嘆了口氣,「我想是在貝林格姆吧。 」他對著話筒說。 這個可愛的女孩兒,小夥子想道。 切斯小姐答道:「裉觳是,他和幾位朋友去另外一個球場了,但他沒說具體是哪一個。 」 「好吧.謝謝,」伊登說,「請你給他桌上留張條。 再見。 」 「真糟糕,」伊登極力掩飾住興奮的心情,「去某個地方打球了,沒人知道他在哪兒。 」 邁登罵道:「這個老呆瓜,他還管不管這樁交易了——」 第1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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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鸚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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