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陳說,「肯定是邁登給他錢讓他開路的。 波斯頓不是說他知道德拉尼的一切嗎?」 「也就是說,他知道德拉尼已經死了。 可他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星期三晚上他也在沙漠上嗎?哦,我的天啊!」年輕人把手放在額頭上,「你帶沒帶嗅鹽?」他衝波拉·溫德爾說。 她笑起來,「我從來不用那玩藝兒。 」 他們朝大街走去。 「哦,我們得快點兒了,」伊登說,「夜晚天會很黑的,我們要趕回家去還得走很遠的路呢。 」他轉身對姑娘說,「你什麼時候回埃爾多拉多?」 「今天下午。 」她答道,「我接到一個新劇本——這次是要找一個鬼城。 」 「鬼城?」 「是的,你知道,那是一個早已荒廢的礦上小鎮。 這次我又得去佩特庫特礦區了。 」 「在什麼地方?」 「在山上,離埃爾多拉多大約有十七英里。 十年前佩特庫特礦區有三千個居民,但如今那兒已是荒無人煙,連個人影也沒有了,只剩下些廢墟,和龐培城一樣。 我會帶你去看的,那兒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 「一言為定,」伊登答道,「在你回到你心愛的古老的大沙漠之後,我們會再見到你的。 」 「非常感謝你能允許我們對製片廠進行一次細緻的調查。 」陳說,「這會在我們的記憶中留下輝煌一頁的。 」 「和你們在一起,我感到很開心。 」姑娘回答,「真遺憾你們必須得走了。 」 在返回洛杉磯的車上,伊登轉身對陳說,「難道你從來沒灰心過嗎,查理?」他問道。 「在有工作要做的時候,沒有過。 」偵探回答說,「那個菲茨傑拉德小姐,也許她這隻鳥還沒飛走吧?」 「你最好和她談談——」伊登說道。 「不,這次我就不陪你了。 要是我在場的話會很容易導致尷尬的局面。 你很難向她解釋我是誰,就說黑眼睛吧。 」 「哦,我不會那樣叫你的。 」伊登微笑著說。 「你一個人去見那個女人吧,問問她都了解那個死者德拉尼的什麼情況。 」 伊登嘆了口氣,「我會儘力而為的。 可我以前那種良好的自我感覺正在一落千丈。 」 在空無一人的劇院門口,伊登把一元錢塞到看門人手中,看門人允許他進去看一下告示。 果然不出他所料,劇團人員在當地的住址都登在上面,他找到了菲茨傑拉德小姐的名字,知道她就住在溫伍德飯店。 「你有些方面很像個老手嗎?」陳大膽地問了一句。 伊登笑起來,「哦,我年輕的時候認識幾個合唱隊的姑娘。 我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也是個凡夫俗子嘛。 」 陳在潘興廣場上找了張長凳坐下來,伊登獨自一人去了溫伍德飯店。 他讓人上去通報了他的名字,然後在儉樸的飯店大堂里等了很長時間女演員才出現。 她至少有三十齣頭了,或者更大些,但是她的眼睛卻顯得很年輕,眼中閃著亮光。 看見鮑勃·伊登后她立刻做出一副賣弄風情的姿態。 「您就是伊登先生嗎?」她說,「很高興見到您,雖然您對我來講還是個神秘人物。 」 「只要這個神秘人物不招人討厭就行。 」伊登微笑著說。 「現在還不討厭。 怎麼,您也是干這行的?」 「不完全是。 首先,我想說那晚我從收音機里聽到您的演唱,我簡直被迷住了。 你有一副非常優美的嗓音。 」 她開心地笑著,「我很喜歡聽您這麼說。 可是當時我正巧得了感冒——我一到這個鎮上就患上了感冒,你應該在我完全好了以後再聽我唱。 」 「對我來講您唱得已經夠好的了。 你有那麼一副好嗓子,應該去演唱大型歌劇。 」 「我知道,我的許多朋友也這樣對我說。 我並不是沒有那樣的機會,可是我喜歡劇場,自打我還是個十幾歲的姑娘的時候我就開始在舞台上演出了。 」 「從昨晚就可以看出來,一定是這樣的。 」 「嗨,小夥子,你挺不錯,」她說,「你不是個四處探頭探腦的城裡人,對吧?」 「不,我倒希望是呢。 」伊登停頓片刻,「菲茨傑拉德小姐,我和你的一位朋友是老交情。 」 「哪一位?我有很多朋友呢。 」 「當然。 我說的是傑瑞·德拉尼。 你認識傑瑞嗎?」 「我嗎?我認識他已經有好幾年了。 」她突然眉頭緊鎖,「你有傑瑞的消息嗎?」 「不,沒有。 」伊登答道,「這就是我為什麼到這兒來找你的原因。 我現在急著要找到他,所以我想你也許能幫上忙。 」 她突然警覺起來。 「你說你是他的一位老朋友?」 「是的,我過去和他一起在四十四大街的傑克·麥克奎爾店裡共過事。 」 「真的嗎?」她不再表示懷疑,「那麼,至於傑瑞在什麼地方,你知道的應該和我一樣多。 兩星期前他從芝加哥給我寫了封信,我是在西雅圖收到的。 他有些神秘,說是希望能很快在這兒見到我。 」 第5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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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鸚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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