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告訴你他在作一筆交易嗎?」 「什麼交易?」 「哦,你還不知道。 傑瑞會時來運轉的。 」 「真的嗎?這真讓我感到高興。 傑瑞自從過去在麥克奎爾那兒干過以後,生活一直沒有什麼起色。 」 「我想你說的對。 順便問一句,傑瑞有沒有談起過他在麥克奎爾認識的人?那些大人物們。 你知道,我們過去在那兒經常做些大買賣。 」 「不,他從來沒跟我談過這些事,怎麼了?」 「我在想他是不是曾經向你提到過匹·傑·邁登這個名字?」 她用一種兒童般天真無邪的目光望著面前的年輕人。 「誰是匹·傑·邁登?」她問道。 「他可是全國最偉大的金融家之一,你要是讀過報紙——」 「我不讀報,工作佔據了我大量的時間,你不會知道我為此投入了多少個小時——」 「可以想像得到。 可是你看,問題是傑瑞現在在哪兒?我對他很擔心。 」 「擔心?為什麼?」 「哦,你知道,傑瑞的生意有風險。 」 「我對這些事一無所知。 為什麼會有風險?」 「我們還是先別管它了。 現在的情況是這樣,一周前,也就是上星期三上午,傑瑞·德拉尼來到巴爾斯托,可隨後沒多久,他就從地球上消失了。 」 女人的眼中突然掠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你認為他——他出事了?」 「恐怕是這樣,你知道像傑瑞那種人,總是粗心大意——」 女人沉吟了片刻。 「我知道。 」她點點頭,「他是急脾氣,這些紅頭髮的愛爾蘭人——」 「說的是。 」伊登說,他有點兒太著急了。 諾瑪·菲茨傑拉德小姐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兒。 「你說你是在麥克奎爾認識傑瑞的?」 「是的。 」 她站起身。 「他什麼時候有過紅頭髮?」她一改剛才友好的態度,「我剛才一直在想,就在昨天晚上,我在第六大街的拐角處看見一個警察,那小夥子長得可真帥。 你們警察局還真往這兒派了不少帥小伙兒呢。 」 「你在說什麼?」伊登問。 「回去翻你的報紙吧。 」菲茨傑拉德小姐說,「要是傑瑞·德拉尼有什麼麻煩,我跟那些事沒有任何牽連,而我也不會告訴你什麼的。 朋友就是朋友。 」 「你完全誤解我了。 」伊登反駁道。 「哦,不,我沒有。 我知道你的意圖——你要找傑瑞。 我是不會幫你什麼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這是真的。 現在,你趕快走吧。 」 伊登站起來,「不管怎樣,我真的很欣賞你的演唱。 」伊登微笑著說。 「是嗎,你們這些善良、勇敢的好警察。 好吧,你隨時都可以聽我唱歌,打開收音機就行了。 」 鮑勃·伊登無精打采地回到潘興廣場,他挨著陳在長椅上坐下來。 「運氣不佳,」偵探說,「我從你臉上就看出來了。 」 「你什麼也不知道,」年輕人說,接著他把剛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我肯定是在哪兒出了差錯。 她說我是警察,卻還吹捧我。 看來警察局的新兵訓練班都不會收我的了。 」 「別發愁,」陳說,「這女人有點兒太聰明了,不過如此。 」 「行了,」伊登說,「從今以後還是你來做主吧。 與偵探相比,我只能算做是個偉大的小珠寶商。 」 他們在一家飯店吃過晚飯,然後搭乘五點半的火車回到巴爾斯托。 他們步履匆匆地在暮色四合的黃昏中走著,鮑勃·伊登看了看他的同伴。 「全結束了,查理,」他說,「那天出發時,我們還滿懷希望,可現在我們都得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 我說的對嗎?」 「差不多是對的。 」陳說。 「我跟你說,查理,我們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我們現在的處境是毫無希望的。 我們必須得去找探長——」 「拿什麼去找他?請原諒我不得不打斷你。 請記住,我們所有的證據都如同水中花,籠罩著一層霧靄。 邁登是個大人物,他的話對許多人來講就形同法律。 」火車在站台上停下。 「我們去找探長,跟他談什麼呢?一隻死鸚鵡,一個半瞎的、說不定還是個瘋子的沙漠之鼠所講的故事,閣樓里裝著舊衣服的皮箱。 就根據這些可笑的證據我們就能說那個大名鼎鼎的人犯有謀殺罪嗎?屍體在哪兒?沒有哪個警察會不嘲笑我們的——」 陳突然收住話頭,伊登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負責調查謀殺案的布利斯警長正站在車廂的過道上盯著他們。 伊登的心往下一沉,警長的小眼睛慢慢地上下打量著陳的裝束,然後目光又在年輕人身上轉了一圈,他不動聲色地四下轉了轉,然後沿著過道走進下一節車廂。 「晚安。 」伊登說。 陳聳聳肩膀。 「別再嘮叨了,」他說,「我們不需要去找探長,他會來找我們的。 我們在邁登莊園的時間不會太長了。 可憐的老阿康也許會因為謀殺路易·王而被捕。 」 第19章 收音機里傳來的聲音 第5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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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鸚鵡》
第5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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