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埃勒里來說,它是一個前兆。 即使不觸著麻筋,他也會作出這樣的舉動,因為他的內心深處突然受到了觸動。 「爸爸。 」 「閉嘴!」他父親不滿地噓了一聲。 「爸爸,我們得走了。 」 「什麼?」 「至少我得走了。 」 「你瘋了嗎?活見鬼,你攪得我沒聽到這首歌的結尾!」 勞瑞特唱畢,全場掌聲雷動。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扶在玫瑰色鋼琴的一角,站在那裡,臉上沒有笑容一雙藍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全身光彩奪目。 接著,幕布降了下來,全場燈光亮起。 「我不知道你犯了什麼病?」老頭兒一邊在過道上推搡著前進一邊說著,「你天生是一顆掃帚星,埃勒里。 聽聽,那是多麼好的嗓音!」他接下來就沒完沒了地談著勞瑞特,或者也許是在談他自己。 埃勒里一言不發,一直等到兩人到了擁擠的大廳里。 他仍然綳著臉,一副痛苦的樣子。 「爸爸,你沒必要去。 你還是待在這裡看完剩下的節目怎麼樣?我們一會兒家裡見。 」 「等一等,好嗎?你有什麼想法?」 「我只是記起了什麼事。 」 「與圭爾德一案有關嗎?」老頭馬上問道。 「是的。 」 「什麼事?」 「我想現在最好別說。 我得首先核實一下。 你真的沒有必要去,爸爸。 我不想讓你今晚掃興。 」 「你已經讓我掃興了。 不管怎樣,我不在乎接下來的節目了。 她唱得真好!錢花得值得。 真是與圭爾德一案有關嗎?」 「與圭爾德案有關。 」 「這案子也困擾著我,」老頭說,「我們去哪兒?」 「你是不是把戈羅麗·圭爾德遺囑的複印件交給了地區檢察官?就是那份從沃澤爾辦公室找來的、上面有秘寫長文的遺囑?」 「是的?」 「我得找到他。 」 「沃澤爾?」 「地區檢察官。 」 「霍爾曼?現在?周末晚上?」 埃勒里陰鬱地點了點頭。 奎因警官斜著眼看了他一眼,不再吭聲了。 他們來到四十七街,走進附近的一家飯店,找到飯店裡的公用電話,埃勒里花了25分鐘才查到地區檢察官的下落。 他正在沃爾多夫飯店參加一個倍受媒體關注的政界宴會,他在電話里聽起來很不高興。 「現在?」他問埃勒里,「周末晚上?」 「是的,霍爾曼,」埃勒里說。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能不能等到周一早上?」 「不,霍爾曼,」埃勒里回答道。 「別裝得跟雜耍里的小配角似的,」地區檢察官怒沖沖地說,「好吧,神秘的傢伙,我會儘快趕到辦公室,我們在那裡見面。 但這最好管用!」 「不是管用不管用的問題,」埃勒里咕噥著,掛上了電話。 -- 當埃勒里讀完戈羅麗·圭爾德寫在她遺囑行間的小字體親筆書時,他看起來似乎老了十年。 「怎麼樣?」地區檢察官問,「你找到你要找的東西了嗎?」 「找到了。 」 「找到什麼了,孩子?」警長急於想知道。 「那天我在沃澤爾辦公室宣讀的時候,可沒有漏掉或纂改過一個字。 是怎麼回事呢?」 「就那麼回事。 希望你們能理解我,好嗎?」 第4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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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對臉》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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