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墳而出 費爾博士漫無目的的走著,嘆息著,接著坐在一張最大的椅子里。 「亨利兄弟……」他低沉的說,「恩,是的。 我恐怕我們應該找到亨利兄弟。 」 「該死的亨利兄弟,」哈德利乏味的說。 「我們先找到皮爾兄弟吧。 他知道!為什麼我們還沒有得到治安官的消息?那個在劇場里提到他的人在哪?難道他們這些人都去睡覺了……」 「我們不知道,」對方說,哈德利開始跺腳,高聲說話。 「這正是那個亨利兄弟希望我們做的。 現在我們想想葛里莫最後說的話,我們至少能找到一個線索……」 「什麼?」 「他告訴我們,我們所不知道的情況。 不幸的是它們無法幫助我們,因此我們只能賭一把了。 這個新的證據,我恐怕我們會走進死胡同。 他沒有告訴我們什麼;他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 」 「什麼?」 「你難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嗎?最後一句:『上帝知道他是如何離開屋子的。 一秒鐘前他在那兒,一秒鐘后他就不在了。 』現在把那些詞從你的無價的筆記本中找出來。 你和Ted有兩個不完全相同的版本;但是我們從你們都一致的那些詞開始,我們假定它們是正確的。 撇開第一個難題——我認為我們能肯定這個詞是『Horvath』和『salt-mine』。 撇開你們不一致的片語。 我們在兩張表裡看見了什麼?」 哈德利咬著手指。 「我開始……是的!這話是,『他不可能使用繩子。 屋頂。 雪。 狐狸。 太多的光。 』好,接下來!如果我們要組成一句話,用這些詞和場景;我們也許得出這樣的意思:『上帝知道他如何出去的。 他不可能使用繩子,或者上到屋頂或者下到雪地。 一秒鐘前他在那兒,一秒鐘后他就不在了。 我看到太多的光,以至於想不起他做了……』停一下!那麼……」 「現在,」費爾博士厭煩的咕噥著,「你就能符合了。 Ted聽見,『不是自殺』。 這加進去也符合其他的表達。 『這不是自殺;我沒有自殺。 』你聽見,『得到槍』;加進去也不困難,『我沒有想到他會射擊』。 哈!所有的線索都收進圈子裡,變成問題。 這是我所知道的第一個案子,被害人和其他人一樣迷惑不解。 」 「但是『狐狸』這個詞怎麼辦?沒地方適合。 」 費爾博士看著他,帶著酸溜溜的眼神。 「是的,的確。 這是最容易的了——也許是最狡猾的,我們不得不跳過它。 當人們不清楚聽見什麼單詞的時候,就出現這樣的情況。 如果我對不同的人做單詞聯想測驗(該死的東西),我突然低聲說對一個馬夫『狐狸!』,他也許會回答『獵狗!』但是如果我對一個歷史學家說同樣的單詞,他也許會大叫——快!什麼?」 「蓋伊,」哈德利咒罵道。 一段沉默之後,他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再回到那個蓋伊·福克斯面具的鬼話去嗎,或者說和蓋伊·福克斯面具有相同的地方?」 「好吧,每個人都會胡說,」博士指出,用手摩擦著前額。 「我並不驚訝,只有在近處看見它的人才能明白。 你懂了嗎?」 「它告訴我去和德瑞曼先生談談,」督察冷冷的說。 他走向門,看見了Mills瘦骨嶙峋的臉很驚訝,他的眼裡閃出渴望傾聽的眼神。 「鎮靜些,哈德利,」費爾博士說,督察似乎要爆發了。 「這是一件奇怪的事:當謎語出現的時候你要像守護神一樣鎮靜,但是當我們進入真相的時候你總不能鎮靜。 讓我們年輕的朋友停一下。 你應該聽到所有,而不是只聽個結尾。 」他吃吃的笑。 「你懷疑德瑞曼?呵呵!相反,正相反,記住,我們要把拼圖完成。 這還有最後一塊我們沒有解決,這是一小點。 那個粉紅的面具暗示德瑞曼訪問葛里莫,就好像對暗示的別人一樣。 但是葛里莫知道面具後面是誰。 因此我們要相當明智的解釋你記下的最後的那些詞,『別責備可憐的……』。 他似乎很喜歡德瑞曼,你知道。 」一陣沉默之後,費爾博士轉向Mills,「現在去把他帶來,孩子。 」 門關上了,哈德利疲倦的坐下來,從胸前口袋裡拿出還沒點燃的雪茄。 接著他把手放在領子下面,作出帶有惡意的切斷脖子的動作,這是當緊張使得人們認為領子太緊的時候作出的動作。 「漂亮的槍法,恩?」他說。 「複雜的推理工作,大膽的年輕人,恩!」他在地板上走動著,然後厭煩的咕噥著。 「我要失去控制了!我見過的事情沒有比這想法更荒謬了。 你有什麼具體的建議?」 「是的。 等等一下,如果你允許,我想做Gross測試。 」 「做什麼?」 「Gross測試。 你不記得了嗎?我們今晚還爭論來著的。 我要小心的收集火爐里燒盡和沒有燒盡的紙片,看看Gross測試能否查出什麼。 安靜些,好吧?」他怒吼道,哈德利發出輕蔑的聲音。 「我不能說所有,甚至一半,能夠查出來。 但是我能在這和那兒找出一行字給我點線索,這些對葛里莫來說比性命都重要。 哦!哈!是的。 」 「你怎麼做?」 「你能看見。 注意,我沒有說那些徹底燒毀的紙片也能完全顯現。 但是會有點東西的,特別是夾在中間的,或者只是燒黑的,那些能顯現……除此以外,我沒有建議,除非我們問——咦,這是什麼?」 貝特斯警官,這次不是那樣搖晃的帶著雪進來,他笨拙的報告道。 他在他關上門之前看了看門外。 「我已經查看了整個後花園,長官。 以及兩個鄰近的花園,和牆頂。 沒有腳印或者任何形式的痕迹……但是我相信我們抓到了一條魚,Preston和我。 但我轉到房子後面,下樓時撞到一個高個老傢伙,他立刻從樓梯扶手跳下去。 他跑到衣櫥,瞎搞一通,好像他不熟悉這地方,直到他拿到他的外衣和帽子,接著出了門。 他說他是德瑞曼,他住在這兒,但是我們認為……」 「我想你會發現他的視力不好,」費爾博士說。 「帶他進來。 」 這個進來的人給人印象深刻。 他個子高,鎮靜的面容像寺廟一樣空洞;他的灰色頭髮長在腦後,使得前額狹窄而多皺紋。 他明亮的藍眼睛看起來溫和而疑惑,儘管眼睛周圍全是皺紋但看不出眼神暗淡無光。 他有隻鷹鉤鼻,顯示出和善和難以預測的神情的嘴;前額的皺紋使得眉毛有些凸起,看上去更加難以預測。 他個子很高,雖然體質虛弱但是仍有力量。 他像個漸老的軍人,不修邊幅。 臉上沒有幽默的表情,但是含糊不清的謙卑的和藹。 他穿著件深色外套,扣子繫到下巴下面。 他站在門口,圓禮帽壓在胸前,猶豫不決。 「我抱歉,先生們。 我真誠的道歉,」他說。 他低沉的嗓音給人奇怪的感覺,好像這人不大說話。 「我知道我在出去前應該來見你們。 但是年輕的曼根先生把我叫起,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我感到我要出去見見葛里莫,看看那是否有事情我能做的……」 蘭波有一種感覺,他還處在睡眠或者安眠藥的感覺中,他藍眼睛的目光也許很有神。 他動了下,一隻手摸到身後的椅子。 他沒有坐下來,直到哈德利讓他坐下來。 「曼根先生告訴我……」他說,「葛里莫博士……」 「葛里莫博士死了,」哈德利說。 德瑞曼坐著像他站著那麼筆直,手交叉放在他的帽子上。 屋子裡一片沉寂,德瑞曼閉上眼睛又睜開了。 接著他似乎在盯著一條長長的路,呼吸急促,動作遲鈍。 「上帝安息他的靈魂,」德瑞曼相當鎮定的說。 「Charles葛里莫是個好朋友。 」 「你知道他怎麼死的嗎?」 「是的。 曼根先生告訴我。 」 哈德利看著他。 「那麼你會明白每件事的,你知道的每件事,都能成為我們抓住殺你朋友的兇手的線索,是吧?」 「我……是的,當然。 」 「非常正確,德瑞曼先生!非常確定。 我們希望知道他過去的某些事。 你很了解他。 你第一次在哪遇見他的?」 對方的長臉看起來有些糊塗,好像違規者的表情。 「在巴黎。 1905年他在大學拿到博士學位,同年我……同年我認識了他。 」德瑞曼似乎在躲避事實;他用手遮住眼睛,他的聲音有些憤憤不平,靠向某人問某人把他的領子扣子藏在了哪裡。 「葛里莫非常有才華。 接下來的那年他在第戎獲得副教授的職位。 但是一個親戚的事,或者諸如此類的事,讓他獲得了一筆錢。 他——他放棄了接著工作來到了英國。 這就是我知道的。 我沒看見他直到幾年前。 你們希望知道這些嗎?」 第1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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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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