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珀蘇說,「法官先生們,如果你們願意,我領你們到現場去再給你們介紹另外一些情況。 」 韋爾迪葉先生表示贊同。 珀蘇神采煥發,態度莊重,在前領路。 大家到了橋頭,一個個試著過橋,發現它比原先料想的要堅固得多。 木橋雖然有些晃動,但是橋板和主架還好,可以放心地走過。 這是一個年久失修的鴿子樓,並不太高,用紅色的磚和黑白的石子相間砌成,好像棋盤似的;鴿子窩用水泥堵上,部分樓頂已經殘缺,牆脊開始風化了,頂梁幾乎完全褪了色。 大家跨入鴿子樓。 光線從頂梁中間射了進來,地面泥濘,布滿了磚石碎塊,還有一灘烏黑的濁水。 「你在樓里是否搜查過了?」韋爾迪葉先生問道。 「那還用說,法官先生。 」警長傲岸地回答。 從他的語氣聽來,這樣的偵察似乎只有他能作到。 「對我來說,一切都挺簡單。 我一眼就能看出,兇手根本就不在我們眼皮底下,不在這個明處。 我問過蓋爾森夫人,這座樓房底下,還有一個地下室。 夫人小時候,曾和她的外公一起,順著一道梯子去過那兒。 我不願別人知道某些秘密就吩咐阿洛爾先生立即騎車去通知黎爾波雷的一位醫生和警察隊隊長,讓蓋爾森夫人在她丈夫的遺體旁邊禱告,叫薩洛特去拿蓋爾森什麼要殺死蓋爾森先生呢?為報私仇?為奪財產?或者出於偶然?我再重說一遍,我只知道有人藏在鴿子樓里,從門內射出一顆子彈……在接到新的指示之前,我只能介紹這麼一點兒情況。 法官先生,我們的調查結果,警察隊隨後搜查的結果,都不太符合事實。 」 珀蘇說得十分乾脆,似乎大家面臨的這個謎是很難解開的。 韋爾迪葉先生用嘲諷的口吻說; 「不過,兇犯肯定是藏在什麼地方的。 難道他上了天,入了地?假如像你說的那樣,那他就是不翼而飛了。 然而,這不可能。 」 「那就請您勞駕破案吧。 法官法生。 」珀蘇譏諷地回敬一句。 「我們當然會調查的,警長。 我敢肯定地說,咱們只要通力合作,定能取得滿意的結果。 罪犯總是逃不脫法網的。 即使他們巧施詭計,也將被咱們識破。 」 珀蘇覺得這裡暫時不需要他了,他扮演的角色該歇一歇了,就伸手抓住拉烏爾的胳膊,將他拉了過來。 「你有何高見?」 「我嗎?沒有。 」 「那你有什麼設想?」 「哪方面的?」 「兇犯……是如何逃走的?」 「可以有幾點設想。 」 「我一直在注意觀察你,你似乎心不在焉,一聲不吭。 」 「你太羅嗦了,使人受不了,珀蘇!」 珀蘇不大服氣,反駁說: 「我是言簡意賅的楷模,該講的我都講了,沒有半句廢話,該做的我也都做了,沒有一點保留。 」 「該做的,你並沒有都做。 因為你還沒有取得成功。 」 「可是你呢?你應當承認,你並沒有比我前進一步。 」 「我比你前進了好幾步。 」拉烏爾反駁道。 「你是指哪方面?你親自對我說,你啥也不知道。 」 「我啥也不知道,但我一切都知道。 」 「請你說得明確一點兒。 」 「我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 「你說什麼?」 「你應當承認,掌握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是很呱呱叫的。 」 「呱呱叫……呱呱叫……」珀蘇張口結舌地說,他好像整個身子都要塌下去了,睜大眼睛瞪著拉烏爾。 「你能說給我聽嗎?……」 「噢,這不行,真他媽的活見鬼!」 「這是為啥?」 「你大概無法理解。 」 四 半夜魔手 對拉烏爾的這種態度,拍蘇既沒有表示抗議,也沒有想到抱怨。 他深深地知道,在這類情況下,拉烏爾的思維是特別敏銳的,能夠想到別人想不到的東西。 既然如此,拉烏爾尊重預審法官和代理檢察長,甚至尊重他這個警長,這有什麼生氣的理由呢? 他緊緊抓住夥伴的胳膊,一塊兒穿過花園。 他擺出一種深思熟慮的姿態,不停地侃侃而談,好像要提出一些問題,希望得到某種答案。 「總之,處處都是謎。 許多疑點都要查清。 當然不必給你舉出一個個例子,是不是?你我同樣明白,比方說,藏在鴿子樓里的傢伙,殺人以後,不可能傻呆在那兒不走,否則咱們就能逮住他了;而且,他也不可能從那裡逃得無影無蹤,因為咱們並沒有瞧見有人逃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這個傢伙犯罪的原因是什麼呢? 真是活見鬼!蓋爾森先生從昨天起就在小城堡里,兇手打算用槍擊斃他,但兇手怎麼會走過朽橋,撬開鴿子樓的大門呢?實在離奇!」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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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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