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了戈登妻子被炸死的事,」里特說,「成了國內新聞。 這兒的老百姓也作了各種各樣的猜測,說什麼的都有。 」 「是不是在猜測和啟斯東有關的某個人下了手?」 「在莫諾拉,很少有人真正明白該廠發生了什麼事。 啟斯東公司董事會和管理部門的成員是一群目光短淺的大笨蛋,他們不知道他們已把自己的公司搞成了什麼樣子。 等到發現,為時已晚了。 前任總經理赫布·佩斯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到現在還是執迷不悟。 」 「是嗎?」我引導他說下去。 「他是第一個被解僱的。 你的委託人一來到這個鎮,佩斯就失業了,再也不能給他自己發高薪了,他的婚姻也就破裂了,真是雪上加霜。 」 「啟斯東其他主管人員呢?」 「留在這兒的人都退休了。 還有一部分人在別處找到了工作。 他們這些人遇到了許多災難,可還是勉強維持著。 」他停頓了一下,回想著。 「戈登是在最困難的時候來的。 有一段時間,他差點引起一場罷工,甚至是一場暴動。 不久,這兒的領頭人埃德·博丁因販買毒品被抓了起來,從那以後,工會領導力量被瓦解了。 」 「博丁是什麼時候被捕的?」 「戈登接管后不久。 博丁聲稱自已被誣陷,可是,有人站出來作證。 」 「能說出證人的名字嗎?」 里特想了想,搖搖頭。 「一個也想不起來了。 」 里特起身,往杯子中加了些酒。 「依我看,」他繼續說道,「戈登在做一種幾乎不可能做的事,可他還是去做了。 不幸的是,他不很討人喜歡。 以前我總在想,在社交方面他應該利用他的妻子。 顯然,她很迷人,也許會給他帶來好處。 可是,她在這兒的時間不長——」 「等一等——安娜·戈登來過莫諾拉嗎?」 「住了兩個月,後來她就回加利福尼亞去了。 有謠言說他們夫妻倆間翻了。 」 我回想起在安娜死的那天她和我之間的談話。 關於她想陪休特到他挽救危局的地方去,她說她作出了努力,但沒有用。 她當時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 她還聲稱自己不能提供關於絕望鎮或啟斯東的信息。 現在我發現,她說沒有去過絕望鎮和啟斯東,是在撒謊。 里特堅持讓我留下來吃飯,我就留了下來。 當我回到客棧時,已過10點。 這位作家跟我講的事情,深深地印在我腦中:當那些男女工人收到被解僱的通知時,都哭了起來;工人們請求,只要能保持工作,可以把工資降到每小時五美元;許多人家把家用物品裝上卡車,離開了莫諾拉。 我想,假如我處在休特的位置,我會怎麼辦。 挽救一個公司,卻毀了公司職工的生活?給股東回報,卻讓那些為他們賣命的工人挨餓? 我客房裡床邊小几上一盞小燈亮著,几上放著一張紙條。 諾厄·羅曼奇克要我給他打電話。 我出了房間,來到客廳里,撥了羅曼奇克的電話號碼。 「今天早上我到門多西諾縣去了。 T.J.失蹤了。 」 「什麼?」 「他不在布特雷格灣,別墅里空無一人。 喬希和我打電話詢問了T.J.雇傭過的計程車司機,他說一星期前,他開車送T.J.到福特布蘭格的一個診所去拆掉他手臂上的石膏,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 「你認為他會自殺嗎?」 「沒有屍體、自殺跡象和其他證據。 」 「和縣治安部門聯繫過嗎?」 「寫了一份報告。 莎,你在莫諾拉嗎?」 真該死!我給他打電話就行了,用不著留給他電話號碼。 雖然羅曼奇克與我配合得很好,可我對他不信任,而且看得出休特對他也不完全信任。 「是的。 」我勉強地回答。 「發現什麼線索沒有?」 「沒有。 我很快就會回加利福尼亞的。 諾厄,自從爆炸后,T.J.有沒有對你暗示過他打算離開布特雷格灣?」 羅曼奇克沉默不語。 我又問了一遍。 「是有一件事情,可我絲毫沒有想到和他的失蹤有關。 他說過只有一條理由會使他離開那兒,那就是查出是誰安排了那場爆炸。 他又告訴我,他將跟蹤那傢伙,直到把他殺死。 」 -- 和羅曼奇克通了電話后,我怎麼也睡不著。 黑夜在慢慢地過去,早晨4點左右起風了,屋外的樹枝不斷抽打著窗玻璃。 休特去了哪兒?沒有了安娜的牽制,休特成了一隻沒有束縛的木舟。 這對他自己和對被他懷疑的人來說,都是一種危險。 我5點半起床,穿好牛仔褲和毛線衣,再次向電話走去。 我的外甥米克回話了,聲音沙啞,迷迷糊糊。 「請醒一醒,」我說,「我有事要告訴你。 」 「……莎,你知道現在是幾點嗎?」 「你應該習慣一下,小夥子。 對一個私人偵探來說,這是常有的事。 」 不滿的咕噥聲。 「米克!」 第3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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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之禍》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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