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米嘆了一口氣,並模仿他最崇拜的歇洛克·福爾摩斯的方式把手指尖都撮在一起。 「這豈不是咄咄怪事?你每天看報紙與我一樣多——準確地說,比我還要看得多。 我都觀察到了,而你居然沒發現。 只要你留意今天的《每日論壇》(英文為DAILYLEADER: 譯者注),你就不可能看不出:在字母D的中間有一個小白點、在同一單詞的字母L的中間也有一個。 在昨天的那份報紙上、白點又完全沒有出現在DAILY這個單詞上。 在LEADER這個單詞的L字母中間有兩個白點。 在前天的報紙上,在DAILY這個單詞的字母D中又出現兩個白點。 事實上,這白點,或者是幾個白點,每天都出現在不同的位置。 」 「這又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塔彭絲說。 「這是新聞業的一個秘密。 」 「這也只意味著——你看不借也猜不透。 」 「而我的判斷是——這是所有報紙都共有的慣例。 」 「啊,你真是了不起的聰明!」塔彭絲譏諷道,「特別是在閑扯無聊的內容來分散談話要點方面。 行了,我們還是回到剛才講的主題上來吧。 !」 「剛才我們在談什麼?」 「三藝舞廳。 」 湯米嘆了一口氣。 「不,不可能,塔彭絲。 請別談什麼三藝舞廳。 我已不再年輕了。 我向你保證,我再也沒有年輕人的那種興緻了。 」 「當我還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時,」塔彭絲說,「就受傳統思想的熏陶而堅信男人們——尤其是作丈夫的——天生都是放蕩成性的,喜歡通宵達旦地酗酒、跳舞和瞎胡鬧。 只有異常美貌、異常聰穎的太大才能讓他們乖乖地呆在家裡。 可是,這種現象一去不復返了!現在,就我所知,幾乎所有的太大們都渴望走出家門去跳舞尋樂。 那是因為,她們常常哭泣道,她們的丈夫早早地就換上卧室的拖鞋,九點半鐘就上了床。 湯米,我親愛的,你的舞姿確實是優雅極了。 」 「就像黃油那般輕柔,是吧,塔彭絲?」 「實話對你說吧,」塔彭絲說,「我想去跳舞並不純粹是為了尋歡作樂。 是這則廣告引發了我的興趣。 」 她再次拿起《每日論壇》,並大聲地念道:「我應該出三張紅桃。 十二墩牌。 黑桃A。 必須出小牌巧勝老K。 」 「以這種方式學打橋牌太昂貴了。 」湯米評論道。 「別犯傻!這與打橋牌風馬牛不相及。 我昨天和一個姑娘在『黑桃A餐廳』吃午飯。 那餐廳地處切爾西,是一個可疑的藏污納垢的地下小賊窩。 那姑娘還告訴我,在夜晚有化裝舞會時,有不少人喜歡來這兒湊熱鬧,吃點熏鹹肉、煎雞蛋和乳酪麵包——或者波希米亞式的食品之類的東西。 這被認為是一種時尚。 四周到處設有用帘布遮得嚴嚴實實的小包房。 應該說,那地方又熱鬧又刺激。 」 「那麼,你的意思是——」 「三張紅桃代表三藝舞廳;十二墩牌代表明天夜晚十二點鐘;黑桃A當然就是『黑桃A餐廳』。 」 「那『必須出小牌巧勝老K』的答案又是什麼呢?」 「是啊.這也正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 「當然嘍,塔彭絲,你的想法自有你的道理,我不應妄加評倫。 」湯米寬宏大量地說,「然而,我卻很不理解為什麼你要干預他人的風流韻事呢?」 「我才不干預那種事呢!我提議的只是進行一次偵探工作的有趣嘗試。 我們需要大量的實踐,難道不對嗎?」 「目前業務確實太冷清,」湯米同意道,「那就順其自然吧!塔彭絲,你想做的就是去三藝舞廳跳跳舞!再閑聊一陣子。 」 塔彭絲開心地笑了起來。 「湯米,應該去消遣消遣。 別老是記住你已經三十二歲,並且左邊的眉毛中間已經有了一根白的。 」 「凡有女人在場之處,我似乎總是顯得很虛弱。 」她丈夫嘀咕道,「我必須穿戴得稀奇古怪,像頭蠢驢似的去那兒嗎?」 「那是當然,但這事可交給我來辦。 我已經想好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 湯米不解地望著她。 凡是塔彭絲興高采烈地高談她的絕妙主意時,他心中總是覺得特別地沒有底。 第二天晚上,當他回到家裡時,塔彭絲像只鳥似的從她: 的卧室飛出來迎接他。 「送來了。 」她興奮地說。 「什麼送來了?」 「化裝服飾。 走吧,去看一看。 」 湯米跟隨著她走進卧室,只見一整套消防服平展在床上,旁邊還放著一個閃閃發光的頭盔。 「我的上帝!」湯米驚嘆道,「難道我已加入溫布利消防隊不成?」 「再猜一猜,」塔彭絲說,「你到現在還未理解我的意圖。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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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團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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