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個人財產價值多少?」 「律師告訴我們,在支付遺產稅後還有大約八萬英鎊。 」 愛德華爵土略顯詫異地睜大眼睛。 「這筆數目可不小。 我想,這事發生以前你就知道你姨奶奶的財產總額?」 瑪格達琳搖搖頭。 「不——我聽說以後感到很意外。 莉莉姨奶奶對於錢總是謹慎得要命。 她僅有一個僕人,而且總是說要節儉。 」 愛德華爵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瑪格達琳坐在椅子上,略微向前欠了欠身。 「你會幫我的——是嗎?」 此時,愛德華爵士正在對這個故事本身發生興趣,而她的話把他嚇了一跳。 「親愛的年輕女士——我能做些什麼呢?如果你想要好的法律諮詢,我可以給你名字——」 她打斷了他。 「哦!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你本人的幫助——作為朋友的幫助。 」 「你這麼說很迷人,可是——」 「我想要你到我們家裡來。 我想要你問問題。 我想要你親眼看看,然後作出自己的判斷。 」 「可是,親愛的年輕——」 「記住,你答應過。 任何地點——任何時候——你說,如果我需要幫助——」 她望著他,目光懇切然而自信。 他感到慚愧,他被莫名其妙地打動了。 她發自內心的真誠,她對於隨口允諾的堅信,十年了,依舊認作神聖的、具有約束力的東西。 這種話,有幾個男人沒有說過——幾乎成了陳詞濫調!——而他們之中鮮有幾個被要求兌現諾言。 他有氣無力地說:「我確信有很多人能比我給你更好的建議。 」 「我有很多朋友——當然是這樣。 」(他被她天真的自信逗樂了)「不過你瞧,他們當中沒有一個算得上聰明。 不像你。 你已經習慣於盤問別人。 而且,你經驗豐富,一定知道。 」 「知道什麼?」 「他們究竟無辜還是有罪。 」 他對自己自嘲地笑笑。 他自以為,總的說來,他從前通常是確信這一點的。 儘管在許多場合,他個人的見解與陪審團的意見並不一致。 瑪格達琳神經質地用手把額上的帽子向後推了推。 她環視了一下屋裡,說道: 「這裡真安靜。 有時,你不渴望有些聲響嗎?」 死胡同!她無意中隨口說的這些話觸到了他的痛處。 死胡同。 是的,不過總有出路——你來時的路——你重返世界的路……內心的衝動與青春活力在攪擾著他。 她純樸的信任觸動了他性情中善良的一面——而她所處的困境又觸動了其它的什麼——那個內心的犯罪學家。 他真想見見她提到的這些人。 他想要作出自己的論斷。 他說:「如果你確信我能幫忙……聽著,我不能保證什麼。 」 他指望她喜出望外,但是,她表現得很平靜。 「我知道你會這麼做的。 我一向都把你當作真正的朋友。 你能現在就跟我回去嗎?」 「不。 我想,如果明天去,結果會更令人滿意。 你能把克雷布特里小姐的律師的姓名與地址給我嗎?我想問他幾個問題。 」 她用筆寫下然後遞給他。 隨後,她站起身來,頗為羞澀地說: 「我——我真是太感謝了。 再見。 」 「你自己的地址是?」 「我有多蠢。 切爾西,帕拉丁街18號。 」 第二天下午三點鐘,愛德華-帕利澤爵士一本正經地踱著步向帕拉丁街18號走來。 此前,他已經做了幾件事情。 早上,他剛剛去過倫敦警察廳,那裡的助理廳長是他的老朋友。 此外,他還會晤了已故去的克雷布特里小姐的律師。 因此,他對於情況有了更清楚的了解。 克雷布特里小姐對於錢的安排有些不同尋常。 她從不使用支票簿。 相反地,她習慣於寫信給她的律師,要他準備一定數額的五英鎊面值的鈔票,數額幾乎總是一樣。 每次三百英鎊,每年四次。 她總是乘坐四輪馬車親自來取錢,她認為馬車是惟一安全的交通工具。 其餘時候,她從不離開家門。 在倫敦警察廳,愛德華爵士得知,對於此案的金錢問題已經進行了詳細的調查。 馬上又快到了克雷布特里小姐取錢的時候。 據推測,她已花完——或是幾乎花完了先前的三百英鎊。 但正是這一點難以確定。 通過核查家庭支出,很快發現克雷布特里小姐每季度的支出遠低於三百英鎊。 另一方面,她習慣於將五英鎊的鈔票送給那些貧困的朋友和親屬們。 她去世時屋裡究竟有很多還是幾乎沒有錢值得探討。 屋裡一個便士也沒有找到。 當愛德華爵士走近帕拉丁街時,縈繞在他腦海中的正是這個問題。 屋門開了,裡面走出一位個頭不高的老婦人,她警惕地盯著他。 他被領進走廊左邊的一間寬敞的雙人房間里。 就在這兒,瑪格達琳小姐來見他。 比先前更加明顯的是,他看到她的臉上流露出緊張不安。 「你讓我問問題,我來了。 」愛德華爵土說,當他握手時,臉上帶著微笑。 「首先,我想知道,是誰最後見到你的姨奶奶,當時的準確時間是多少?」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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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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