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給公司的電話中,禮子只是含混地問了一下,然後說了句「希望他無論如何要回趟家」,就把電話掛了。 「唉——直到現在仍然情況不明。 看來這事非同小可。 岩田從昨天晚上就失蹤了。 」 「失蹤了?一一昨天晚上沒回家?」 「是啊,開始我認為他有什麼事……以前他很少在外留宿,即便有、他也會打個電話說一聲的。 可這次……真讓人為他擔心。 」 禮子勉強說完,就用力咬緊了嘴唇。 話語中,似乎含有某種受騙的味道。 為了促使禮子講下去,瀧井一直默默地注視著她。 「上午十一時左右,公司打來了電話,說今天上午公司有個會議,可是卻沒有看到岩田的影子,不知為什麼……聽說一定要拿到岩田保管的文件……到處找他,也沒有聯繫上……」 「那麼,我去打聽一下。 」 「唉——只能請公司幫助了解一下與工作有關的單位了。 至於其他地方,要麼是吉祥寺媽媽家,要麼是你的公司。 為了慎重起見,還給你掛了個電話呢。 」 「啊——瀧井以困惑的表情望著姐姐。 剛才禮子說為了慎重起見先向自己打聽一下,這不是很自然地道出了日常岩田和她的關係嗎?瀧井對比自己長兩歲、但閱歷淺、膽子小、宛如自己妹妹般的姐姐禮子,不知為什麼,總是放心不下。 姐姐和岩田之間,雖然沒有反目過,但在感情上,很難說得上親密。 使瀧井感觸最深的,就是岩田對任何事情都持冷漠態度,簡直讓人很難與之相處。 因此,獨身的瀧井,即使到姐姐家來,也很少與岩田一道這餐。 所以,平時岩田不打招呼就外出了的話,禮子一定想不起要去問弟弟瀧井的。 」 「岩口在東京沒有親戚,公司以外好像也沒有特別親密的朋友……」 「這麼說,沒有什麼線索了?」 「是啊。 今天代理科長特意來這,昨天傍晚六點左右,岩田從公司出來,再也沒有回去,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聽說,他在工作上,與其他單位也沒有任何聯繫。 」 「簡直想不出他突然出走的理由。 」 「出走」這個句,在日常生活中經常聽到,所以瀧井也沒留意。 但此話用於岩田,在禮子聽來,則感到十分不自然。 她的臉神經質地抽動著,並且拚命地搖著頭。 「那麼,也許在什麼地方出了事故,我們還是先報告警察署吧……」 禮子說話的時候,抬頭看了看掛鐘。 據她所說,岩田失蹤已超過二十四小時了。 「是啊,如果發生了萬一,還是提出搜索申請為好。 」 瀧井朝外甥休息的房間看了看。 「姐姐如果脫不開身,那就我去吧。 」 「那好,拜託你了……」 禮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那迷茫的神色,給瀧井留下很深的印象。 瀧井看著禮子,欲問又止。 禮子的視線落到了側靠著的桌子上,她凝視了一會兒說道: 「我對公司的人什麼也沒有說,可是……我預感到發生了什麼不祥之事。 」 「那,什麼?」 「這兩個多月來,我總感到岩田的神情有些不對頭,晚歸的日子越來越多,在外面留宿也有多次。 不過,那則他一般都會打電後來告知。 而且每次一進家門,就說參加公司的娛樂旅行去了什麼的,聲明未在家過夜的理由,岩田主要是搞公司的內務性工作,按理說與外界幾乎沒有什麼聯繫。 」 這番話,使瀧井想起了剛才禮子在觸到丈夫外宿時的微妙口吻。 「他常辯解說自己在外面工作忙,可是回到家裡仍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兒子同他講話,他也是答非所問…… 「我感到岩田不是因為工作,而是被其他什麼東西鬼迷心竅了。 我真的是毫無辦法啊。 」 禮子有可能想說岩田招女人了。 「但是,姐夫除了整天思慮重重以外.還有沒有其他情況,比如說,有人打來奇怪的電話啦什麼的……」 禮子慢慢地搖了搖低垂的頭。 「我不可能猜測得那麼準確,但是,我心裡有數。 岩田並不是真心愛我才同我結婚的。 從前,在故鄉福岡,他好像有個戀人。 不知為什麼沒有同那個女人結合,而來到東京和我結婚了。 生了朗以後,他仍然忘不掉那個女人。 所以……我知道遲早會發生這種事的……」 說到這兒,禮子用手捂住臉,像少女受了委屈那樣,大聲哭泣起來。 淚水從手指間流了出來。 對於岩田周一的經歷,瀧井有所了解。 岩田周一生於九州北部,福岡私立大學畢業,在老家的印刷廠工作了四年左右,大約十年前隻身來到東京,在一家小小的出版社就職。 因為被現在的「教旬社」吸收為會員。 所以他就調到了現在的公司。 第2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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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性者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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