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們幹什麼?」 「我們需要一個與盂菲斯有關係的人。 我們要見見那個小孩子,我們必須知道他每時每刻的行蹤。 」 「他叫什麼名字?」 「馬克-斯韋。 據我們猜想,他與他的母親在一起。 昨晚他們在病房裡與他弟弟里基-斯韋一起過夜的。 病房在聖-彼得醫院九樓943號房問。 我們要你找到這個小孩子並監視他。 」 「這很容易。 」 「也許並不那麼容易。 警方,也許還有聯邦調查局都派人在監視他。 那小孩子引來了一大群人。 」 「我的要價是每小時一百美元現金。 」 「我知道這個。 」 巴里-馬爾丹諾穿著鱷魚皮的輕便鞋一蹦一跳地下了樓,打開通向杜緬茵大街的門。 他左顧右盼,相信有人在盯他稍。 走到拐角處,他突然改道走波旁大街,他專找陰暗處走,一會兒穿到馬路對面,一會兒又穿回馬路這邊,然後轉一個彎,又轉一個彎,接著再往回趟幾步。 他東拐西拐走了八個街區,最後走進迪凱特大街上的蘭迪海鮮館消失了。 如果還有人能盯著他的話,那麼這人簡直是超人。 蘭迪海鮮館是個庇護所。 它是個老式的新奧爾良餐館,又狹又長,陰暗擁擠。 他沿著狹窄的樓梯跑到二樓預訂的桌位,到這裡來先要預訂,而且只有少數特殊人物才能預訂。 他向一名服務員點點頭,朝另一位結結實實的夥計笑笑,然後走進一間擺著四張桌子的雅座。 三張桌子空無一人,在第四張桌子旁有一個人獨自坐在暗處,借著燭光在看書。 巴里走上前去,然後停下來等著那人邀請。 那人看到他后指了指一張椅子。 巴里規規矩矩地坐了下來。 約翰尼-沙拉里是巴里的舅舅。 毫無爭議,他是一家之長。 蘭迪餐館是他開的。 此外,他還擁有一百家各種各樣的企業。 與平時一樣,他今晚要工作。 他正在燭光下閱讀金融信息,一邊等著用晚餐。 今天是星期二,是一個工作之夜。 他不喜歡別人打擾。 「有什麼事?」他問道。 巴里探著身子湊上前去,心裡明白此刻他不受歡迎。 「剛才和孟菲斯的格朗克通了電話。 那個小孩子請了一位律師。 他拒絕聯邦調查局的人談話。 」 「我難以相信你竟笨到這等程度,巴里,你自己意識到了沒有?」 「這個么,我們已經說過了,是嗎?」 「我知道,但我還得講。 你是一個大笨蛋,一個真正的大笨蛋。 我要你知道這一點。 」 「好啦,就算我是個大笨蛋,好吧。 但是我們需要行動。 」 「什麼行動?」 「我們必須派博諾或別的人去,皮瑞尼或布爾都可以。 誰去我不在乎,但我們需要兩三個人去孟菲斯,現在就去。 」 「你想除掉那個小孩?」 「也許,視情況而定。 我們需要弄清楚他知道些什麼,對吧?如果他知道得太多,那麼我們也許不得不把他幹掉。 」 「我們竟有血緣關係,巴里,你真叫我丟人。 你是一個十足的笨蛋,你知不知道?」 「好啦,笨蛋就笨蛋,但是我們必須立即行動。 」 約翰尼揀了一堆報紙,開始讀起來。 「把博恩和皮爾尼派去,但不能再有愚蠢的舉動了。 行了吧?你真是個白痴,巴里,一個大笨蛋。 我不希望在我作出新指示前再有任何行動,知道了沒有?」 「知道了,舅舅。 」 「你可以走了,」約翰尼說罷揮了揮手。 巴里站起身來,離開了。 福爾特里格和博克斯、芬克一起呆在圖書室里無所事事,只能聽從雷吉-洛夫的擺布。 純粹出於無聊,這位大名鼎鼎的特派律師只得一頭埋在厚厚的法律書里。 他們反覆研究的中心議題就是:如果馬克-斯韋不肯說,那麼用什麼辦法才能套出他的秘密來。 如果一個知情人不肯說出真情,而他所掌握的情況又對刑事訴訟至關重要,那麼用什麼方法才能把情況搞到手?第二個問題是:福爾特里格想弄清楚有無可能讓雷吉-洛夫泄漏馬克-斯韋告訴她的實情。 律師——當事人之間共享的特權幾乎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但儘管如此,羅伊還想探索一下,看看還有沒有空子可鑽。 關於馬克-斯韋到底是否知道實情的爭議幾小時前已告結束,而且顯然以福爾特里格勝利而告終。 結論是:這個小孩到汽車裡去過。 克利福德發神經了,想把真相說出來。 這小孩子向警方撒謊,現在他已聘請了一名律師,因為這小孩子知道一些秘密,但又不敢說。 為什麼馬克-斯韋不肯乾乾脆脆說出全部實情?為什麼?因為他害怕那個殺害博伊德-博伊特的兇手。 全部經過就這麼清楚,這麼簡單。 星期二晚上十點左右,拉里-特魯曼敲門進來。 整個晚上的大部分時間,他都在麥克蘇恩的辦公室里。 按照福爾特里格的指示,他們正在著手辦理准許向馬克-斯韋提供安全保護的手續,即讓他享受聯邦證人保護法規定的條款。 他們已和華盛頓電話聯繫過十幾次,與聯邦調查局局長丹頓-沃伊爾斯通了兩次電話。 如果馬克-斯韋明天上午還不肯告訴福爾特里格想要知道的東西,他們準備答應他非常誘人的優厚條件。 福爾特里格說這一交易很容易做成,對於這小孩子來說.他有百利而無一弊。 他們將為他的母親在一座新興城市裡找一份好工作,而且任憑她挑選。 他們一家可住進有房基的固定住房,而不用再住條件很差的活動住房了。 此外,他們一家還可以得到一筆現金,甚至一輛新汽車。 馬克坐在陰暗處薄薄的床墊上,眼睛獃獃地停留在那張高床上,看母親正睡在里基的身旁。 他厭惡這病房,討厭這醫院。 在休息室有個男子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翻閱雜誌,對電視上的節目毫不在意。 他坐的那張沙發正是馬克打算睡覺的地方。 馬克將兩枚二十五美分的硬幣塞進售貨機,買了一罐雪碧,然後坐到一張沙發上看電視。 那男子四十上下,一付疲勞焦慮的樣子。 傑克-南斯合上手中的雜誌,又撿起一本。 他看了馬克一眼,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著馬克,並友好地一笑。 「嗨,你好,」他熱情地招呼道,接著又低頭重新讀起雜誌來。 馬克只是點點頭,因為他現在最不想遇見陌生人。 他喝著飲料,渴望安靜。 「你在這裡幹什麼呀?」那男子問。 「看電視,」馬克回答道,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傑克看了看手錶,突然站立起來,「我得走了,祝你好運。 嗯,你叫什麼名字?」 「馬克。 斯韋。 」 「祝你好運,馬克。 我得趕緊走。 」他朝電梯走去,消失了。 第3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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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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