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碰了碰莎拉·安賽爾的胳膊。 莎拉不舒服地扭動了幾下。 梅森抬頭望著那個讀報紙的男人,又碰了碰莎拉·安賽爾。 她突然醒過來,睜開眼睛。 「抱歉,」梅森很自然地問,一邊點燃了一根香煙,「請問幾點了?」 莎拉開始睜大眼睛,她認出了梅森,嘟囔著說:「噢,我……我……」 「吸煙嗎?」梅森問。 拿著報紙的那個男人似乎仍在津津有味地讀著。 米日娜·代文浦被說話聲驚醒了。 「嗨,您好,我……」 梅森沖米日娜緊皺著眉頭,她意識到了什麼,止住了話頭。 「請問您哪位有火柴?」 米日娜從包里拿出一隻打火機。 點燃香煙,梅森說:「非常感謝。 」說著,他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靠在椅背上,低聲對莎拉·安賽爾說:「3點5分有一班飛機去洛杉磯,我的秘書斯特里特正在買票。 她會在門口不引人注意地把票遞給你們。 先上飛機,我們到那兒再談。 」 梅森又打了個哈欠,看了看錶,走到陽台的護欄邊上,向下望著,剛好看到斯特里特示意票已經買好了。 梅森隨意地走到陽台深處,又看了看腕上的手錶。 他走到一把椅子跟前坐下,斜倚著,若有所思地吸著煙,目送著莎拉·安賽爾和米日娜·代文浦下了樓梯。 一直在讀報紙的那個男人站起來,走到中樓的護欄邊,隨意地舉了舉右手,然後又回到座位上。 梅森站起來,走下樓梯,來到大廳。 他步子很慢,但卻在仔細地計算著時間。 3點5分的飛機離港還差兩分鐘的時候,他到了登機口。 斯特里特拿著機票和登機牌正在等他。 「她們上去了嗎?」梅森問。 她點點頭。 「我們走吧。 」梅森說。 他們登上飛機,設法坐在了莎拉·安賽爾和米日娜·代文浦後排的座位上。 莎拉·安賽爾轉身對梅森說了些什麼,但梅森幾乎令人無法覺察地搖了搖頭,把頭靠在椅背上。 他們扣好安全帶。 發動機開始起動,龐大的飛機緩緩滑下跑道,進入起飛位置,四隻發動機一個一個發動,然後同時轟鳴起來。 飛機衝出跑道,飛向天空。 幾分鐘以後,聖弗朗西斯科的燈光在下方閃爍著,飛機側著身繞了一大圈,然後衝上它的航程。 莎拉·安賽爾轉過身生氣地說:「這算怎麼回事?讓我們兩個像罪犯一樣跑來跑去。 」 「你們帶行李箱了嗎?」 「沒帶。 」 「放哪兒了?」 「我們用航空快件寄走的。 我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 」 「那很好,」梅森說,「沒有行李拖累著你們行動就方便多了,現在告訴我發生過的事。 我們最好換一下座位。 德拉,你去和代文浦夫人坐一排,安賽爾夫人,您到後面來跟我坐在一起。 」 他們交換了座位,似乎並未引起其他乘客的注意,大多數人都把頭靠在椅背上,想睡上一會兒。 「靠近我的耳朵講話,」梅森說,「小聲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 「你是要大致情況,」莎拉問,「還是……」 「先告訴我大概,然後我個別問你問題,了解我想知道的細節。 」 「好吧。 愛德·代文浦星期天下午離開了他在天堂的辦公室,他打電話告訴米日娜他要開車出去,可能在路上過夜。 他可能是在夫勒斯諾過的夜。 然後他又出發一直到了科蘭浦敦小鎮,在那兒他開始生病,我猜到那兒之前他就病了,只是到了科蘭浦敦時沒有力氣繼續走了。 」 「什麼病?」梅森問。 「這一時還說不準,我正要說這個問題。 他酗酒、有高血壓,他一般不喝酒,可是他當時很明顯喝過酒,還吃了什麼不太適合的東西,總之他病得很厲害。 他停在科蘭浦敦的一家旅館,問鎮上是否有醫生。 女房東告訴他有三名,並給了他醫生的姓名,他給其中一個叫雷諾特的打了電話,雷諾特醫生幾乎馬上就來了,他診斷說愛德病得很重。 那是早上8點多不到9點的事。 我認為愛德頭一天晚上在夫勒斯諾可能跟一個女人在一塊兒,我個人毫不懷疑這個女人給他吃了迷幻藥。 總之一句話,他被搶劫過。 」 「你怎麼知道?」梅森問。 「我正要告訴你原因,」莎拉說,「不過我還是先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吧。 雷諾特醫生到那兒以後發現愛德快死了,所以他打電話來說愛德病得很重,我們最好馬上趕到那兒去。 愛德病得這麼重以致於醫生都不想把他轉到醫院去,最近的醫院在夫勒斯諾。 他說他想找個護士,但是由於護士短缺所以他想米日娜最好能馬上趕來幫助護理。 」 「接著講。 」梅森說。 第1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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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屍案》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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