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感到了什麼,冬村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捏了起來。 「那人衣裳襤褸,象個流浪漢。 給人的印象是一個失業多時的工人,我不是在他身邊看的,年齡說不清楚。 中等個子,看上去,三十左右。 」 「有什麼明顯特徵?」 「特徵……」深江把視線投向遠方,思考著,「看他的服裝是個工人模樣,所以,我認為他不可能象我一樣被偷了老婆……」 「確切些說,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開始觀察時是五月三十日,停止觀察時是六月六日,是的,那是六日,也就是最後那個晚上,湯川來的,沒錯。 」 「就這樣嗎?」 冬村鬆了一口氣。 踏破鐵鞋,好容易有點貴重的資料,又有頭無尾。 也許深江停止觀察以後,那個工人模樣的男人仍然持續監視片上。 ——工人模樣…… 他感到,案件調查開始蒙上一層複雜的陰影,假設那個男人便是真正的犯人的話,倉田會不會知道他呢? 「在你觀察的那段時間內,沒看到倉田的影子嗎?」 「沒有。 」 「關於井上醫師的死,倉田臨死時時說過『球』這個字眼,就這一點,你能想起些什麼嗎?」 「球?!……」 深江顯出詫異的神色。 「井上被害的那天晚上,你不在現場的證明,有嗎?」 「我就在這兒,但我投法證明,不過……」 「好吧,我也沒有認為是你乾的。 」 冬村站了起來。 走出屋子,被冷氣關閉的肌肉毛孔又漸漸張開了。 悶乎乎的熱氣,籠罩著夜晚的街。 「湯川理惠……」豬狩嘟嚷著說,「那小子,不是同性戀,畜生!談到女人,湯川,深江的老婆……也許還有許多。 再就是那個工人模樣的男人,究竟這個叫井上的小子是怎樣一個人物……」 「優秀的腦外科醫師!」一邊大步流星地走著,冬村說,「美國有一份資料,說是有名的外科醫師血統內出現兇殺犯罪者比率很高,你知道嗎?」 「不知道!」 「拉丁語里是路里斯,法語里是魯鳩。 雖說都是紅色的意思,但據說它們都出自梵語的路迪拉,聽說路迪拉中含有血液意思。 」 「你在說什麼?」 「很久以前,血液色是受人尊敬的。 因為這是一種神秘的色彩,所以古代人特別偏愛紅色,不過,外科醫師對血卻是不懷一絲恐懼,就象井上隨意切掉倉田妻子的子宮一樣,只知道用刀切用刀割,因為他們對血液沒有畏懼的感覺。 」 「所以,就說外科醫師宗譜中兇殺犯罪者的出現率高嗎?但是,我不明白,井上放掉別人的血液,自己不也是喋血道路嗎!」 「也計需要對由井上執刀治療的患者進行逐一調查。 」 冬村把目光投向遠處,象是在欣賞熱氣籠罩下夜的街中的一幅風景畫。 第四章 泥娃娃 -- 看到冬村刑警來到護士執勤辦公室,湯川理惠馬上意識到有什麼要緊的事。 「有點事想問一下,能抽點時間出來嗎?」 話語雖然很恭敬,但含有不容分說的口氣。 「好的。 」 湯川的臉色稍微有些蒼白,點了點頭,她早就意識到這個高個子刑警遲早要來的。 她給護士長打了電話,得到了許可,剛要走出辦公室,護士保科京子跑了進來,眼裡噙著淚水。 湯川讓冬村在那兒等著,自己去問京子到底怎麼了。 一個正輸液的男患者,因為要小便,要求保科京子中止輸液。 按照規則,輸液過程中,是不許出去的。 京子就遞給他一個尿瓶,男患者試了一下,但撒不出來。 於是他又要求出去,京子拒絕後,那人怒吼了起來,大叫「把醫生給我叫來,你這笨蛋!」護士保科不知如何是好,認真地跟醫師說了,反倒又被醫師斥責了一通,說她「連這麼點事都處理不了」。 「好吧,我替你去看一下。 」 第2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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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牽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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