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職業就是同歪種打交道。 每回抓到這麼一個傢伙,又沒有任何法律依據可以讓我們強迫他去找個有出息的工作干。 我不想教訓人,可是要能強迫這種人去干正當的活我倒很願意。 比如說,要是我在哪一天逮住一個車開得太快的傢伙,教訓他一頓,您瞧吧,第二天他的爸爸先生就來插手了。 那老頭兒還會順便提到,他時間不多,要趕到下院去參加辯論,要不就是得趕到某伯爵那兒去喝茶……這個該死的世界!」 他們離城市近了,路上偶爾有汽車行駛一這個季節街上這麼靜真有點離奇。 麥克波遜慢慢開著,他把窗搖下來,風吹著很舒服。 「您最後那句話我完全贊同。 」他說。 曼松向麥克波遜轉過頭去,默默注視了他一會兒。 「羅蓮-德-弗雷斯卡在哪兒呢?」他突然問。 「可能跟蕾娜特-歌得斯密德在一個地方。 」麥克波遜回答。 「那個喝醉酒的姑娘是誰?您認為我們真的沒摸錯線索嗎?」曼松表示懷疑。 「老實說,我覺得案情進展得太順利了。 但我們還有一個機會。 一切取決於機場那個瘦高個兒明天早晨能告訴我們什麼新聞了。 誰是那個喝醉的姑娘呢?如果線索正確,那不是蕾娜特就是羅蓮。 」 「那個空中小姐呢?」 「是個誘餌。 」 「我們或許能打聽出來,現在機場是否有位小姐在休假或者生病。 」 「可以去打聽。 不過沒什麼用。 」 「為什麼?」 「她們可以隨便找個裁縫做一套制服,曼松。 我想這是很可能的。 」 「嗯。 」曼松應了一聲,又坐正了。 他向街上看去。 汽車正駛在公路上,在司各脫紀念碑旁的高處向左拐。 穿過女王花園,停在旅館門前。 曼松每次到愛丁堡來都喜歡住在這裡。 「明天見,麥克波遜。 謝謝了!」他打著呵欠,嘆著氣鑽出了汽車。 「我8點來接您。 」麥克波遜說,「我帶我的偵探科諾利來。 讓他在機場附近檢查一下。 」 「實際上您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展。 」曼松毫無妒意地說。 「您也,樣。 我們是同舟共濟嘛!」麥克波遜沖著他身後叫。 曼松本已離車幾步,又走了回來。 他彎下身對著開了一半的窗子。 「我不相信。 我們不在同一條舟里。 您以為這裡為我的人花的錢,當然,這是應該花的。 可是您認為為您的蕾娜特也會花費那麼多嗎?絕對不會的,麥克波遜,那姑娘只是個可憐蟲。 」 他轉過身去,疲倦地走上旅館前的幾級台階。 麥克波遜看著他的背影,他沒有馬上開車,腦子裡什麼都沒想,只是坐在方向盤后。 過了一會兒,他才啟動了車,開回家去。 指示板上的鐘告訴他為什麼他會覺得困。 時間是一點半。 第二部分 早晨空氣涼爽,天下著雨。 巴點以前的愛丁堡還是睡意蒙。 聲音很輕,麥克波遜迅速地駕著車,把曼松從旅館早餐室里接了出來。 偵探科諾利坐在後座上,手裡拿著一張報紙在讀。 三個人情緒都不好,幾乎都不說話,一個接一個地打呵欠,避免觸動在座其他人的神經。 這是一次沉默的行車,目的地是機場。 昨天在他們心中泛起的希望現在又在陰沉沉的白晝之光中淡薄了。 夜裡發現的似乎有用的線索。 在早晨的思索麵前已經瀕臨站不住腳的地位了。 曼松和麥克波遜都認為收穫將很小,但有兩個原因使他們再赴機場。 一個是工作上的:線索再微不足道也得追下去。 一個是個人的:不要給同伴澆冷水。 麥克波遜認為他們在機場還會找到一些新東西的。 他為此做了準備,一大早就派了兩個人在那裡調查。 可是他不想現在就告訴曼松。 快到機場時,麥克波遜終於開口了。 「科諾利,關於山笛-麥克寇文您了解到些什麼情況?」 「沒多少,先生。 哲學專業學生,常去外國旅行,去得最多的是丹麥和挪威。 有汽車執照、飛行執照、武器執照。 未婚。 常住地愛丁堡溫特納路五號。 房門上了鎖,百頁窗落下了。 信箱里無郵件。 「這些對我們毫無幫助。 」麥克波遜說著朝曼松轉過臉去,「您同這兒的同伴掛上鉤了嗎?」 「是的,我今天同他通了電話。 」 「怎麼樣?」 「我讓他自由行動,他也讓我自由行動。 這樣一定更好些,免得互相干擾。 」曼松沒精打采地回答。 「他找到什麼線索嗎?」 「據我所知沒有。 他同樣在無人王國里摸索,跟……我一樣。 」曼松答道。 「不管怎麼說……」麥克波遜猶豫地說,「我覺得您的同伴是多餘的。 請您允許我這麼講。 我總覺得蕾娜特案與羅蓮案有聯繫。 」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毫不反對。 只是……您有證據嗎?」 「還沒有。 」 他們在守門人那裡停了車,不按喇叭,耐心地等待,直到他認出了他們。 「啊,是你們哪。 我今天又想起了一點。 」老頭兒說,「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五個人沒有一個回來過。 」 第1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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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徵: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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