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黑崎的男人,黑崎賀久男。 」 橫堀老人把筆記本放在桌子上,用圓珠筆寫下了那個名字。 「我不認識他。 就連他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 「是過去在三鄉家大院里幹活的一個下人的兒子。 」 「是這樣嗎?」 夕鶴根本反應不過來。 大戰剛一結束,農地改革運動就如大潮般洶湧,勢不可擋,村長三鄉家也隨之宣告解體了。 這一段歷史,對夕鶴來說完全是一片空白。 因為爺爺奶奶和父親都對那個年代的事情閉口不提。 「那個人一直在什麼地方?您說有三十五年了,是去了國外嗎?」 「不,是在北海道的網走。 」 「北海道……」 夕鶴立刻想到了自己就是剛從北海道來的。 「要是北海道的話,不是抬腳就可以回來了嗎?」 「哈哈哈……」 與夕鶴見面之後,這是橫堀老人第一次放鬆地笑出來。 「小姐真是什麼也不知道呀。 提起北海道的網走,人們就會想到監獄的。 」 「啊,是這麼回事呀。 對不起,我不知道。 」 「不,不,不知道才好呢。 伴太郎老爺一定是不想讓小姐知道這世上的醜惡之事。 」 或許的確是那樣。 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畢業,夕鶴上的都是位於四谷的教會學校。 而且上學放學始終是車接車送。 別說是在路上玩耍了,就連去朋友家玩,也是嚴格規定好時間,專車接送的。 在家裡,禁止看電視,雜誌也幾乎不讓看。 學習之外的時間就是練習彈鋼琴。 即便有餘暇,也不過是偶爾打打網球。 夕鶴所上的學校接收的全是富家子弟,所以不少孩子都處於與她相類似的環境當中。 儘管如此,她的日常生活,還是遭到了同學們的冷嘲熱諷。 他們評頭論足地說:「你真是被純粹培養啊,簡直難以置信。 」 「在監獄里呆了三十五年……這麼說,那個人一定是犯了什麼非常嚴重的罪行?」 「您那麼說也可以。 因為是無期徒刑。 」 「無期徒刑……可是,他不是已經出獄了嗎?」 「是的。 雖說是無期徒刑,只要好好反省還是會減刑的。 據說黑崎本來只要二十年就可以從那裡出來,可是他卻越獄逃跑過幾次,這樣刑期就越來越長了。 」 「那個人干過什麼?」 「殺人。 」 「殺人……」 「還有,怎麼說好呢?他還同時犯了強姦罪。 」 橫堀老人好像難以啟齒似的,眼睛望著別處,嘴裡快速地說著。 「原來是這樣……那就難怪了。 不過,這麼可怕的人出了獄,可千萬別再干出什麼事來……」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 誰都擔心,黑崎一回來必定會復仇。 」 「復仇?自己做了那樣的壞事,還要復仇,那豈不是越發遭人恨嗎?如果再做出什麼事的話,下次一定會被判處死刑的。 」 「他早就有這方面的思想準備了吧。 」 「那他到底找誰復仇,為什麼想要復仇呢?」 對於夕鶴的疑問,橫堀似乎感到很為難,他把目光移到別處,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 「黑崎在接受審判的時候,一直堅持說自己被人冤枉了。 」 「冤枉?……那,這是真的嗎?」 「這……詳細情況我也不清楚,可是法院判他有罪卻是千真萬確的。 」 「那樣的話……」 「可是,當時日本的司法當局剛剛修改過刑事訴訟法,很多人都受到了蠻不講理的審判,事實上被冤枉的人確實有很多。 」 「是那麼回事啊……」 第2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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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無價》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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