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負責解說的老人並沒有說什麼特別的東西,可是夕鶴卻被深深地刺痛了。 「買下農家女當妓女」 「花兒無價」 「黃金無價」 這些詞句與交給父親的那張「花兒無價」的紙條奇妙地交織在一起,在她的腦海之中不停地旋轉著。 (怎麼會這樣呢?) 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的東西,竟似某時、某地、某種情形下的迴響,不停地撥動著夕鶴心中的琴弦。 這種感覺跟剛才計程車到達紅花紀念館那一瞬間,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抖的感覺十分相似。 夕鶴惟一擁有的只有一個關鍵詞,就是「沼澤地」。 在爺爺奶奶的談話中經常出現「沼澤地」這個詞,所以她一定是無意識地記住了。 這就成了打開過去三鄉家大門的鑰匙,夕鶴是沒有跟任何人求教過的。 從飛機起飛到降落在山形機場的整個過程中,夕鶴的腦海里沒有浮現過這個詞。 走出候機大廳時沒有,來到計程車停靠站時沒有,甚至上計程車時也沒有。 但是,夕鶴卻鬼使神差地對計程車司機報出了當時連她自己都不明所以的「沼澤地」這個詞。 也許從那一刻起,在夕鶴的意識深處就開闢了一條通向三鄉家過去的道路,開始了如夢似幻的旅行吧。 夕鶴感到有些恐懼。 她有一種預感,在這被紅藍裝扮的紀念館中,自己即將迷失在過去的時空當中。 (逃跑吧。 ) 夕鶴環視了四周的牆壁,出口有兩個,它們正獃獃地張著黑洞洞的四方大口。 夕鶴判斷出來時的方向,朝那個出口走去。 剛才負責解說的那位老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雖然不知老人是有意還是無意,但夕鶴感覺到他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不,實際上,老人正用一種偷窺的眼神注視著夕鶴。 那雙深陷的眼睛,怎麼看也不像是捕捉獵物的禿鷹,倒更容易使人聯想起受到威脅的小鳥。 「怎麼會……」老人小聲嘟囔著。 「不會是的……」他又說了一句。 接著,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要是不來就好了。 」 「請問,您以識我嗎?」 夕鶴問道。 「當然認識啦,小姐。 」 「您是誰?」 「我叫橫堀,是澤太郎老爺的老夥伴。 」 「我爺爺嗎?」 三鄉澤太郎是伴太郎的父親,在他還是一家之主的時候就離開這裡,舉家搬去了東京。 「您剛才是說,我要是不來就好了?」 這時,有一些客人正要從隔壁的展室走過來。 「小姐,我這裡有接待室的。 」 老人走到夕鶴前面,打開了房間一側的屋門。 那扇門非常隱蔽,看上去與周圍的牆壁似乎是一個整體,很難想象它的後面竟是一間鋪著二十張榻榻米的西式房間,房間的擺設極具情趣。 夕鶴跟在老人的身後走進了房間,被老人讓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小姐剛才問的話……」老人在對面椅子上一坐下就說道。 「那個人回來了。 有人看見他在鎮子上閑逛的。 」 「什麼?您等一下。 您說回來了,是誰呀?」 「啊,小姐您還不知道嗎?」 老人不停地搖晃著腦袋。 「已經是三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 「三十五年……是我出生前許多年的事情吧。 」 「是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男人又回來了。 」 「您說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第2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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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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